?這仨字兒可真說得上如雷貫耳,當時就把我給嚇傻了,情不自禁掛了電話,我楞在原地呆若木雞,雷震子奇道:“你剛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我驚得嘴都合不上,艱難的把腦袋轉向他:“完了,出……出事了……”
雷震子一臉的茫然:“出什麼事了?”
“哪吒被人販子給拐跑了……”
“你說什麼!被人販子拐跑了!”雷震子露出一臉吃驚:“這人販子幹嘛的呀?”
臥槽,你都不知道人販子幹嘛的你在這吃驚個毛線……
我把人販子的性質大致說了一下,雷震子聽得是眉頭緊鎖:“拐小孩?那哪吒是小孩嗎?”
我無語:“關鍵哪吒看起來就是個小孩……”
我倆正說着話手機又響了,拿起一看還是陌生號碼,我慌忙之間按下接聽鍵道:“大哥,有事好商量,我跟你說你這可是犯法……”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隨即:“嫩娘鍋逼的這鍋牀你還要阿吧?(你x個x的這牀你還要不要?)”
好嘛,這送牀的……
掐着點這時候也差不多該送到了,可哪吒丟了我哪有功夫回去收牀啊,無奈之下我只能回道:“喲!師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會在外頭有事呢,要不您看您在那等我一會,耽誤多少時間我算錢給您,怎麼樣?”
這送牀的師傅倒還挺耿直,他的意思是能免費等我一個小時,晚點還得送貨,如果我一個小時回不去他只能把牀拉回鋪子下午再送,但那得再攤一次運費,我點頭答應,隨即掛了電話。
雷震子依然擺出他那副吃驚的表情:“你剛纔用的什麼法術?怎麼能隔空跟人說話?”
此時此刻我是心煩裡亂,草草跟他講了一下手機的功能,聽得丫一驚一乍的:“現在的人都這麼聰明呢?這東西放我們那會咋就沒人想到呢。”
“廢話,你們落後他媽三千多年……”
正琢磨着要不要報警呢陌生電話又打進來了,我不耐煩的接起來,道:“不是說有事兒等一會嗎?我忙完了給你去電話?”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並不是送牀的師傅,而是先前的人販子:“你先別掛我電話,咱們開門見山,說錢吧。”
聽他這意思是打算拿哪吒跟我交易,這倒是奇了怪了,我還打頭一遭碰到這種剛拐完小孩就往回賣的主,以前新聞也沒報道過,這幾個意思?
想着卡里只有一萬五千塊錢我就心慌,一般人販子拐孩子都拐三歲以下的,賣了好養,但凡哪吒這麼大個的,基本抓走要麼打折胳膊腿當乞丐,要麼掏腰子賣**,一萬五肯定贖不回來。
“一……一萬五……”我戰戰兢兢的說出這麼幾個字,氣都不敢喘大了,說實話,我真沒對這一萬五千塊錢抱啥希望。
“成!你在哪呢?”
人販子回得倒挺利索,我都以爲我聽錯了。
“你答應了?”怕聽岔了,我又確認了一下,一萬五就把孩子贖回來,這事說出去可沒幾個人會信。
“對?你把位置說一下,我馬上過來找你。”
這貨該不會是想連我也一塊拐了吧?看了看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羣,這得多肥的膽子纔敢在大白天的綁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我將信將疑的把見面地址跟人販子說了,然後掛了電話,就近找銀行取錢,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照你這麼說那人販子低價又把哪吒給咱送回來了?”我一路就在和雷震子聊着這事,雷震子也心生疑惑:“不對呀,聽你的意思他把哪吒弄遠了賣是爲了安全,但這回頭又低價給咱賣回來,圖的什麼呀?他就不怕被我們抓了?”
“我他媽哪知道他圖什麼,顧不上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人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給你賣回來恐怕連你報警都不怕,就這種人還能怕被你給抓了?
雖然這破事疑點多多,但目前也沒有能容我考慮的時間,哪吒和雷震子嚴格的說算黑戶,黑戶倒還沒什麼,但追究起來就麻煩了,你往上查他三代得查到商朝去,報警肯定比直接給錢贖人麻煩得多,贖人還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但報警之後的盤查那可就糟糕了,萬一查出哪吒和雷震子的身世怎麼辦?輕了說被送精神病院,重了說搞不好弄去做活體實驗。
從銀行出來我就領着雷震子往三聖鄉的廣場走,那裡是我和人販子約好的見面地點,之所以選廣場是因爲那裡人員密集,就算他們耍什麼幺蛾子我嗷一嗓子多少有點用。
“咱們就這麼空着手贖人去?”一路上雷震子還在那滔滔不絕的問話,把我給煩得都想打人了,看來這事完了必須給他們好好上上現代課,要不一直在耳邊跟十萬個爲什麼似的問個沒完沒了。
“哪兒空手?這不帶東西了嗎?”我揮了揮手裡的一萬五千塊錢回道。
雷震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咱們這是去贖人還是去送紙啊?”
我無語:“在我們,這種紙就是錢,貨幣你懂嗎?買東西就用它,和你們那會的貝殼幣一樣!”
“哦!”雷震子恍然大悟:“怎麼,哪吒就值這麼點兒東西?”
我帶着哭腔道:“你懂個屁,你知道這一小疊紙對我意味着什麼嗎?這可是我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所有積蓄。”
我這話興許是讓雷震子有些吃驚,因爲我剛纔明顯感覺他楞了一下,作爲一個和時代脫節幾千年的神仙、王二代,貨幣這種東西在他眼裡可能是陌生的,但並不代表他沒法理解‘所有積蓄’這四個字的含義,能爲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就散盡家財,這種行爲估計很難讓人不動容。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廣場,這裡原本是三聖中學修在校外的一個大操場,由四個籃球場和一些空地組成,聽說是當時規劃學校的時候準備建宿舍樓的,不過由於下撥的經費不到位就一直沒弄,地閒着沒別的用處,還不美觀,所以學校就用了最廉價的辦法將地佔了起來。
校內原本就有操場,學生基本不會來這打球,久而久之這裡就被一些跳舞的大媽和小販佔了,形成一個特有的聚集地。
人販子比我們還先到,我剛進廣場他就打電話來了:“到了沒?我們在廣場中間。”
“我也到了,怎麼沒看到你們?”我四下一打望,也沒見着哪吒的身影。
“我們在車裡呢,一個銀灰色的麪包車,看見沒?”
他這一說我就注意到了前邊不遠確實有輛車,朝他們揮了揮手,我說:“看到沒,我朝你們招手呢。”
“看見了看見了,你和一個髮廊的小夥子一起的吧?趕緊過來。”人販子說完就掛了電話,同時麪包車的側門被一箇中年漢子拉了開來。
我加緊幾步跑到麪包車前想看看哪吒有沒在車裡,可我剛一走近車門就發現不對勁,怎麼不對勁呢?坐在側門的中年人那張臉幾乎已經變形了……
不光他,駕駛座的司機和這中年人如出一轍,那臉跟剛被車碾過似的,我很難想象頂着這麼一身傷不去醫院躺着在這瞎他媽轉悠啥……
“小爺,您家裡來人了,現在能鬆手了麼?”中年人低沉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這才發現他脖子上有一支穿着黃色羽絨服的胳膊,而從他背後露出的那顆腦袋明顯就是被拐走的哪吒……
哪吒嘿嘿一笑,揪着中年人的衣領就跳下車來,對着我道:“你倆怎麼這會纔來?我糖都吃完老半天了。”
中年人艱難的低着身子,嘴裡不停的嚎道:“哎喲哎喲!爺爺您輕點,我骨頭都快散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眼前的景象讓我整個人都懵逼了,什麼情況?究竟是誰綁他媽誰呀?
中年人從兜裡摸出一疊錢朝我跟前一遞,道:“來,這是你要的一萬五千塊錢,兄弟,我說這事咱可了了啊,今天我真漲他媽大見識了,活了三十多年頭一遭碰到讓練散打的侏儒來假扮兒童訛人販子的,你們真牛逼。”
中年漢子一邊說一邊還朝我豎了個大拇指,我竟然無言以對……
稀裡糊塗的把他遞過來的錢揣兜裡,我對哪吒道:“放手吧,你再不放他就快死了。”
看着中年男人被衣服領口擠得臉都變成豬肝色了哪吒這才鬆手,一把將中年漢子推到一邊,中年漢子如逢大赦,鑽回車裡就想開溜,結果從側門處又探出來一顆腦袋,可憐兮兮的對着我們道:“哥哥,求求你們連我一塊救走吧。”
我下細朝說話那人看去,呵!居然是個美女!此人長得什麼模樣?十四個字就能概括。
柳眉鳳眼俏紅脣、齒若編貝醉蒼生!
“你誰呀?”我茫然的看了她一眼。
“我叫董小飾,也是被他們幾個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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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造紙術是我們中華民族傳承幾千年的隗寶,也是爲世界作出極大貢獻的四大發明之一,但按正常歷史來說雷震子那個朝代的人是不應該認識紙的,爲了故事需要我在中間穿插這個不太合理的劇情,請大家見諒,不過……
整本書我都在胡說八道,哈哈,反正你們說了我也不會改(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