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什麼?”
衆人異口同聲的等待着下文,我故作高深的一笑:“因爲接下來那蔡九就應該派戴院長上梁山了!”
聽我這麼一說,戴宗不由得大驚失色:“小兄弟,這可開不得玩笑,蔡九乃是當朝太師之子,他那家父位極人臣,又怎麼會派我和盜寇見面,這說不通啊。”
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基本已經記不得小學課本到底教了些什麼東西了,但是應該沒幾個說不出《水滸》情節的,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自然一清二楚:“直接派你去梁山那當然說不通,不過他卻會讓你去給他那老父親送封家書,目的,就是爲了在當今皇上面前邀功,說自己逮了一反賊,而你壓根就不用往京師跑,直接上梁山,吳用既然是智多星,那他肯定有法子應付。”
戴宗聽我這麼一說,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去京師邀功這個倒也頗有可能,但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會走這麼一出呢?”
其他人也滿臉期待看我接下來會怎麼說,戴宗這一問確實把我給問住了,我總不能把《水滸》的劇情透露給他吧!
暗自一思量,我打了個哈哈,道:“戴院長,我請問你認識我嗎?”
戴宗搖了搖頭,我衝周圍的人一通打量,又問道:“在座的各位想必沒一個認識我的吧?”
衆人又是一陣搖頭,我笑道:“那就對嘍,你們沒一個認識我,但我卻都認識你們,戴院長和宋江第一次在牢城營的對話也只有他倆才知道,但我剛纔直接說出了細節,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張順一邊把身上溼透的衣服脫下來擰巴乾淨一邊道:“要說這個的話確實挺奇怪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先前我還以爲你是官府的鷹犬,結果現在一看你又好像跟我們是一頭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我掐了掐手指頭,故意擺出一副運籌帷幄的高傲姿態:“其實,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戴宗搖着頭道:“不對吧,先前你好像說什麼你來自於幾百年以後……”
他還記着這茬呢,我尷尬一笑:“那都是跟你開玩笑呢,我要能從未來跑你們這來還能這麼輕易的被你們給逮了?”
張橫倒也同意我這說法:“那倒是,不過我有個地方弄不明白啊,你既然有預測未來的神通,那怎麼沒算出來今天會被抓啊?”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卜卦這玩意是需要我本人付出很高的代價才能算出結果的,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我都會專門去算,要這樣的話我早tm猝死了,得了,你們要實在不信,現在繼續把我關起來,等戴院長那邊有信兒了你們再把我放出來,怎麼樣?”
嚴格的說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因爲隻言片語就把我當同夥,既然他們對我心懷顧忌,我還不如索性大度點,先給他們賣一人情,反正只要施老先生不在《水滸》裡胡謅,那接下來的情況多半兒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反正先把洪荒尺要回來再說。
張順是這幫人裡頭最爲謹慎的一個,興許是他覺着留着我威脅也不大,於是拿了匕首過來幫我把繩子解了:“那就委屈兄弟在我這小住幾日,如若後面的事情都和你預計時一般,哥哥到時必好好答謝於你。”
被捆了幾個小時,我這身子也差不多都僵了,稍微活動了一下,我道:“蔡九那邊應該就是這兩天會找戴院長說去京師報信的事兒,你們只要給我管個吃喝,我當然不急。”
“既然是來搭救公明哥哥的自家兄弟,那我還能怠慢得了?放心吧,一會我就給你們換間屋,好酒好肉的全憑你高興。”
見我們聊得差不多,戴宗好像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在一旁思量老半天,才道:“兄弟,我還有個事兒想問一下,雖然你能算出來蔡九會派人去京師報信,但怎麼還能算出他找誰送信啊?你怎麼就確定是我呢?”
我甩着倆指頭衝他哈哈一笑:“您神行太保也算是江湖聞名的人物,連這你都想不出來?”
“是真想不出來。”
我大笑:“所謂八百里加急,就算騎馬,到一個驛站換一匹馬那也得一人一馬,除了馬的損耗,人還得吃飯的不是?但您不一樣,您憑着雙腳就能一天跑那麼遠,八百里耗油也就三頓飯,不找你找誰呀?”
戴宗恍然大悟:“小兄弟說得着實在理,我戴宗佩服不已,不過,那耗油是什麼東西?”
“這您就甭問了,反正你回家等蔡九傳信就成了,這事兒啊,你誰也別透露,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衝戴宗說完,我扭頭對着張順道:“張順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這有飯沒有,我肚子還空着呢。”
說起吃喝李逵立馬就來勁了,這人沒什麼心眼兒,除了吃肉就是喝酒,還有就是砍人,挺簡單的一個人,一聽我說肚子餓,他也在一旁叫喚開了:“就是,張順兄弟,快弄點吃的來給俺鐵牛果腹,方纔因爲公明哥哥的事俺慌得連飯都沒顧上吃,這不,肚子裡屎都餓沒了。”
張順一拍腦門:“喲!把這事兒給忘了,先前不知道你們要來,我們哥倆便先把飯給吃了,怠慢怠慢,我這就吩咐兄弟們再做桌飯去。”
他一邊說話一邊招呼過來先前那個腦殘漁夫,細細交代一番後他便領着我們到客廳就坐。
進了客廳,我正想找個地方坐呢,張橫卻在一旁拉了拉我胳膊:“小兄弟,哥哥我性子魯莽,剛纔多有得罪,你可多多包涵啊!”
瞧這話說的,我怎麼敢跟亡命徒較勁……
“哥哥說笑了,您那叫真性情。”我違心的衝他豎了個大拇指,順嘴就拍上了他馬屁,他嬌憨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兄弟不見怪就好,對了,雖然你先前說了卜算未來需要付出代價,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你也知道,這人嘛,終歸是有些好奇心的。”
我一臉爲難:“哥哥,你自己幹那營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問前程我估計你這個環節可以省了。”
張橫立馬點頭:“是是是,我知道問前程有些多餘,我呀,就想問個命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乾的都是刀頭舔血的買賣,這終歸得有個頭吧?”
“哦!你是想問你能活多少歲,是吧?”
張橫使勁的拍了拍我胳膊:“拜託兄弟了。”
看着他一臉的期待,我是真有些爲難,按《水滸》的劇情,救完宋江接下來就應該是晁蓋被殺,然後宋江當上山寨之主,再後來他爲了詔安把這些個兄弟一個個都害死,張橫接着也撲街了,但我哪敢照直了說哇?
尋思半天,我突然發現客廳的邊角上正供着個菩薩,而菩薩的前頭有一香爐,我也沒立馬回張橫的話,起身就到了那神龕旁邊順手在香爐裡翻找起那供佛用的香,找了半天總算找了根最短的。
我本來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所以纔想出這麼個委婉的辦法告訴他,哪知這孫子一把搶過那香轉身就往門外走,邊走還邊笑:“嘿!還有一半,我這起碼能活到六十啊,謝啦兄弟,哥哥我這就親自下廚給你弄個河鮮吃吃。”
我無語:“誒!別走嘿,你把香撇下來,那木棍兒纔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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