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爲都是相熟的朋友,大家寫的都是一些醜事,所有人笑的合不攏嘴,直到最後一張,班長打開後,卻沒像之前那樣興奮讀,而是錯愕的看向了季憶,然後將紙,遞到了她面前。
過了兩秒鐘,季憶才意識到這張紙可能是寫給自己的,然後面帶狐疑的伸出手接了過來。
因爲剛剛班長看向她的眼神,太過詫異,季憶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緊張的,她拿着紙遲疑了兩秒鐘纔打開。
低頭看去,潔白的紙上,黑色筆跡的字體,格外清晰入眼:“季憶,對不起。”
難怪剛剛班長會錯愕,就連季憶自己,在看到這五個字到時候,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對不起……是誰在給她道歉?
這個屋子裡,賀季晨宿舍的三個人,今晚是第一次見面,班長宿舍的四個人,和她沒有過任何過節,薄荷和唐畫畫……她們兩個只會像其他的紙條內容那樣損她,所以也不會是他們兩個……
唯獨賀季晨,和她有過不愉快……
只是他這般驕傲的人,可能跟她低頭道歉嗎?
季憶一邊想着,一邊沒忍住,輕輕地擡起眼皮,衝着賀季晨坐的地方看去。
男子手中夾着一根菸,隔着繚繞的煙霧,正直勾勾的凝望着她。
他的眼神,漆黑深邃,彷彿會說話一般,他在接觸到她投來的視線時,輕輕地眨了兩下睫毛,釋放出撩人心魂的氣息。
他大概是洞察到她眼底因爲看到這句話,而泛起的疑惑,目不轉睛的回視着她的眼睛,看了兩秒,然後衝着她幅度很輕緩的點了一下頭。
季憶指尖一抖,下意識垂下眼簾,握緊了手中的紙。
賀季晨衝着她點那一下頭是什麼意思?
是在用無聲的動作告訴她,她手中紙上的字,就是他寫的?
所以,真的是他在給她道歉?是因爲四季酒店那晚的事嗎?
因爲季憶看到紙條後,遲遲都沒說話,還在發呆,唐畫畫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小憶,紙上寫了什麼呀?”
雖然紙上的五個字很簡單,但是被人看到了,難免會想多的腦補出很多故事,以爲她和在座的誰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關係,所以季憶沒等唐畫畫看到,就將紙飛速的折了起來:“沒什麼。”
“你這樣還叫沒什麼?小憶,你告訴我,到底寫了點什麼?”唐畫畫愈發的好奇了,扯着季憶的胳膊,開始鬧。
知道紙上內容的班長,看得出來季憶不太想讓別人知曉,主動出聲替季憶打圓場:“真的沒什麼,我可以作證……”
大家都是成年人,聽班長這麼說,明白紙條上的內容,大概屬於私事,都識趣的沒再追問,直接跳過了季憶手中的紙,去開最後一張紙,是寫給班長宿舍裡一個男生的:“昨天我刷鞋,沒找到鞋刷,用了你的牙刷。”
男生回了聲“日”,低頭乾嘔了起來,其他人笑的東倒西歪。
季憶忍不住也彎了脣角,她擡起頭,看那個男生時,眼角的餘光,忍不住往賀季晨的身上又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