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這外來戶實在太囂張了,在郭天宇老大的地盤上都敢動手鬧事,甚至還殺了咱們的弟兄,簡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啊!”光頭強臉色慘白的捂着手臂從地上站起來,滿臉哭喪的看着殺氣騰騰的眼鏡蛇,他們一幫人倒是有心想開溜,奈何眼鏡蛇的人把大門堵得死死的,光頭強只好硬着頭皮向眼鏡蛇賣乖。
“那是你殺的,不關我的事。”林宏無恥的聳了聳肩,非常無辜的說道。
光頭強都快哭了,捂着被林宏大力折斷的手腕,一把鼻涕一把淚,咬牙切齒的大叫:“明明是你握着我的手開的槍!”
“滾一邊去,你的賬老子回頭慢慢跟你算!”眼鏡蛇陰柔的眼睛不怒而威,死死一瞪,光頭強的身形立刻矮下去一截,嗓子幹癢的咽咽吐沫,乖乖的帶着他的人縮到了角落裡,居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宏!”眼鏡蛇又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沒說話的林宏身上,冷笑着說道:“你別在偷偷的打手勢,你以爲你們還有機會跑的掉嗎?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是你們自己找死,這條路已經全被我的人給封了,就算是軍方也別想過來!”
“哦?這麼說,你是吃定我了?”林宏挺直身體,毫不畏懼的直視着眼鏡蛇囂張而又霸道的目光。
“哼哼~從你們踏入這座聚集地開始,就註定要被我們吃下肚裡去,在這裡,郭天宇老大就是天!就是秩序的代名詞!”眼鏡蛇舉起一根手指,在林宏面前擺了擺,陰笑着說道:“不過我們一向很講道理,別說我不給你們活路,只要你們肯乖乖跟我合作。那麼不但今天的恩怨一筆勾銷,以後我保你林宏在這裡的地位,絕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依附與郭老大。怎麼樣?到時候就是跟我一樣平起平坐了,林先生?”
“一人之下?你倒是很看得起郭天宇!”林宏面無表情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譏諷。然後淡淡的說道:“別說你的建議我絲毫不感興趣,就算我真的有興趣,似乎這裡也並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
“哼!你認爲你還有跟我公平談話的資本麼?”眼鏡蛇大言不慚的說着,然後微微上前一步,盯着林宏輕蔑的說道:“這裡有槍的纔有說話權,林先生,我知道你身手很厲害。單打獨鬥我敢說基地裡沒人是你的對手,我也曾經派過人試探過你,打翻打鐵鋪的事情是我策劃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在你的手底下撐過兩招。這裡的人如果沒有槍支,恐怕也是你說了算,但是你太自大了,竟然什麼都不準備就敢直接來這裡鬧事!”
“你真的覺得我一點兒後手都沒有?”林宏嗤笑了一聲,緩緩掃視着眼鏡蛇身後全副武裝的漢子們。
“哈哈哈……不用在這裡演戲了!”眼鏡蛇一陣暢快的大笑。胸膛不禁又挺直了幾分,得意非凡的對林宏說道:“據我所知,你的所有人馬都在林府,想要支援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你跟軍方有着密切的關係,他們也來不及救你的!還是聽哥哥一句話。跟郭老大合作,那纔是你的唯一出路,要不然……白瞎了你一身的功夫!”
林宏晃了晃食指,搖了搖頭,面帶恨恨之色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之所以受到軍方那麼多的照顧,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跟陳大炮的兒子陳安是同學,關係莫逆,所以纔有了風生水起的資本,但是一切都結束了,興華街的糧油基地那是我勢在必得的,先是過山虎跟蹤我暗地偷襲,最後被軍方漁翁得利,我手底下一半的弟兄死在軍方的槍口之下,我就是我,跟軍方沒有半點關係,你也不用套我話。”
眼鏡蛇眼睛一亮,微微眯起,心道,過山虎果然暗地裡偷偷耍了大手筆,要不是軍方橫插一手,恐怕整個興華糧油基地都被他囊括了,到時候過山虎的地位肯定遠超自己!而且因爲過山虎同行的人馬一個都沒回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軍方也三緘其口,恐怕能說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只有眼前的林宏,說什麼今天也要把林宏帶走了,否則的話,
眼鏡蛇繼續笑道:“既然你已經跟軍方脫離了關係,那何不加入郭老大的陣營?像你這樣的猛將,那可是郭老大夢寐以求的!”
“不不不……你不用對我用威逼利誘的方法,我不吃這一套,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而且不喜歡受人脅迫,你的這點兒把戲不足以讓我妥協,你以爲我沒有後手麼?”林宏嘻嘻一笑,打了個手勢,輕輕一揮。
只聽到噗的一聲,眼鏡蛇高檔鱷魚皮皮鞋正前方不足一釐米處,多了一個冒着白煙的槍洞。
就在剛剛開始鬧事的時候,樑若冰和樑宇飛兩人早就已經撤離,選取了制高點,組裝完畢狙擊槍之後,憑藉高超的狙擊技術,立刻起到了扭轉戰局的作用!
“你……”
眼鏡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色青的都要發紫了:“這、這是狙擊槍!”
“敢往前再走一步,馬上崩了你們,每個人都在狙擊槍的鏡頭下,你們還是老實點兒吧。”林宏笑嘻嘻的說道,眼神揶揄而充斥着嘲笑。
被狙擊槍指着,那壓力絕非電影上表現的那麼輕描淡寫,一股冷冽的殺氣幾乎撲面而來,彷彿無形的死神鐮刀此時此刻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眼鏡蛇雖然內心陰暗,城府很深,可那都是僅限於暗地裡算計別人的勾心鬥角,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暴露在正面戰場,身處危險境地。
因爲他怕死,非常的怕死,尤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受到無窮無盡權勢帶來的愉悅感之後,更是捨不得死掉。一下子狙擊槍盯上了,要不是心理素質過硬,現在早就嚇尿了。
場面氣氛頓時尷尬和僵硬起來。這下子就算是武裝到了牙齒的壯漢們也不敢輕易的往前湊了。
“咯咯咯……林爺啊,雖然人家曾經邀請你來我這裡玩。但也沒讓你搞這麼大的陣勢啊~~”伴隨着一聲酥麻軟膩到骨頭的嬌笑聲,樓梯傳來皮靴碰撞地面的噠噠聲,黑色的漆皮小熱褲,雪白的臀瓣十分倔強的從裡面擠出來半個,腳上一雙黑色的過膝長筒漆皮皮靴鞋跟又尖又細,配上她模特一般的高個和齊腰的波浪長髮,要是再給她發條皮鞭的話。這女人簡直就像極了特殊俱樂部裡的至高女王。
林宏一點兒也不奇怪的聳了聳肩,馬上露出嬉皮笑臉的表情:“眉姐,要是知道這裡是您的場子,說什麼我也不回扛着槍來搗亂啊!肯定會揣足糧票。背滿黃金,屁顛屁顛的過來找眉姐伺候啊!”
“咯咯……小壞蛋,就知道佔你眉姐的便宜!還想讓你眉姐來伺候你啊?把老孃的客人都嚇跑了,這些損失你可怎麼負責啊?”眉姐咯咯嬌笑,身材火辣迷人。臉上雖然塗着濃妝,但是依然可以看出美到妖嬈的禍水臉蛋,紅紅的烈焰紅脣充滿了無窮的魅力,這就是一匹桀驁不馴的紅鬃烈馬,每時每刻都能勾起男人的強大征服欲。
林宏嘻嘻直笑。指着一堆黃金笑道:“眉姐,來之前我都準備好了,所有客人的酒錢都是我來負責,要是眉姐覺得不夠,儘管直說,小弟馬上再扛着黃金,發揮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的精神,在夜黑風高的晚上,悄悄的送到您的閨房……”
“呸!你這小賊要是趕來,老孃榨乾了你!”眉姐啐了一口,倒也並沒有生氣,眼波一橫,充滿野性和火辣的紅脣微微一泯道,“話說剛纔林爺真是霸氣啊,誰敢往前一步,就直接崩掉腦袋,姐姐的小心肝到現在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呢!那是不是,姐姐也要擔心可能會被崩掉腦袋啊!”
“怎麼可能呢?有我在,誰敢崩掉姐姐的腦袋?”林宏豪氣萬千的拍的胸膛梆梆響。
“哼!”楊芸氣鼓鼓的一扭頭,一副本小姐很生氣的萌萌模樣,酸溜溜的詛咒着眉姐胸前那一對地對空導彈趕緊被戳破,惡意的想象着漏氣的樣子。
“呵呵……有你這句話姐姐就放心了,那小女子是否能請林爺前去人家的府邸請您林爺吃頓飯呢?是否願意賞個臉啊?”眉姐咯咯直笑,笑吟吟的踩着噠噠響的高跟鞋,把燙金的大紅請柬遞給了林宏。
“眉姐邀請,小弟自然厚着臉皮前去了!”林宏嬉皮笑臉的接過請柬,驚鴻一瞥看到了‘郭天宇’三個大字,內心暗笑,一切近都在掌握之中。
“那眉姐,小弟先走了!保證明晚準時到場!”林宏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甩給眼鏡蛇一個不屑外加鄙夷的眼神,摟着楊芸往外走,楊芸回頭甩了個鬼臉給眉姐,氣鼓鼓的嘟着嘴扭着林宏的腰肉,酸溜溜的屁顛屁顛的跟在林宏後面走了,石三立緊張的冷汗直流,衣服都打溼了,如蒙大赦似的一溜煙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大嫂,就這麼讓他走了?”眼鏡蛇不忿的說道,言語之中,竟然還帶着對眉姐的敬畏之色。
“要不然呢?你真的以爲他只是被熱血衝破腦袋的愣頭青?他第一次從我這裡收購啞火的槍支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他不簡單,沒想到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就有了這麼可怕的成長,而且戰力非凡,要是能讓天宇收到麾下,絕對是最大的助力!更何況,他知道最清楚的真相,虎子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於情於理,都要請他去一趟!”眉姐彎刀似的眉角上翹,塗着黑色眼影的雙眸中有着一種霸道的冷芒,令一般人根本不敢直視。
“nnd!”眼鏡蛇吃癟,氣的直跺腳,低聲咒罵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詛咒:“林宏!你別得意,咱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