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看的眼睛都瞪圓了,他們在刷什麼。
難道,
難道,
難道是!!!
正拿着毛巾用力擦的那位回過頭:
“老七,這球真不錯,手感真是好,雖然是個舊的。盒子泡水了,有泥。球用過,上面有汗的味道,還有人亂畫的什麼,粘上泥也看不清。看現在,刷過的這半邊多漂亮,和新的沒啥區別。”
陸鳴:……
眼前只有一黑。
此時,陸鳴有一種拿起宿舍的板凳,一板凳砸上去的衝動。
這顆球!
邁克兒的簽名讓他們給擦掉了,球是乾淨了,只是……
陸鳴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牙都能給咬碎了。
幾秒之後,陸鳴說道:“你們先擦着,我去給我姐發個傳呼代碼,告訴我姐後天咱們集訓,半個月沒辦法和她聯繫。”
“去吧,去吧,等你回來,這球就刷完了,這還是真皮的,絕對是高級貨,老三去找油了,等會給擦上油,絕對給整的象新的一樣。”
陸鳴心在滴血。
恨的牙根疼。
可他能怎麼樣,實情不能說,抱怨的話也不能說。
從小在九廠長大,又經歷多次九廠的集訓,還跟着袁寶跑去西袋鼠一個半月,心智早就磨鍊出來了。
難受是真的難受。
跑去學校的電話亭,找到最偏僻的那個。
沒打給陸敏,打到帝都了。
電話剛接通,陸鳴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嫂子……”
帝都,薛琳琳坐在旁邊陪楚軍蘭聽着。
薛琳琳聽到一半,小聲說道:“這要換成是我,早就輪起板凳把這一屋子全放倒,陸鳴還真能忍,忍到不動聲色,跑出來給你打個電話把委屈說出來。”
楚軍蘭呢,指了指屋內另一部電話。
薛琳琳表示明白。
白昊此時還在飛機上呢,聽薛琳琳這麼一說,白昊一臉的嚴肅:“我當多在點事,告訴小四,不就是一個簽名嘛。回頭我給邁克兒說一聲,給他再籤一個。不,籤五個。”
薛琳琳一聽,不對。
就算白昊是公牛城籃球隊的老闆,而且對球員也都非常好。要一個簽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陸鳴委屈就根本不是籃球好不好。
薛琳琳說道:“廠長,這不是籃球的事。”
白昊卻說的很冷:“他是我弟,這就是他要受下的,忍不了就回東園讀書,或者去迷彩兔,或是海兔。想自己站直了,他就要忍。”
“廠長,沒事了。”
薛琳琳不想和白昊說話了。
白昊這次不對。
在薛琳琳看來,我們這些人都可以陪着伱受苦,受委屈。但陸鳴憑什麼,就因爲你是弟。這不對,陸鳴沒有這個義務。
掛斷白昊的電話之後,薛琳琳給正在打電話的楚軍蘭寫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是:會在合適的時候,安排公牛城的籃球隊過來,作宣傳,作活動等等,到時候安排陸鳴所讀的大學,有一次交流活動的時候再悄悄的安排一下,給陸鳴一個近距離與邁克兒打籃球的機會。
最後,邁克兒禮貌性的在籃球上籤個名。
楚軍蘭在紙上快速的寫下:合適嗎?
薛琳琳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楚軍蘭想了想,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陸鳴。
陸鳴聽完後,卻是回答:“嫂子,不用,完全不用。我就是心裡委屈,這會已經沒事了,真的,我沒事了。說出來就好了,真的,真的,我沒事。不用這樣安排。”
楚軍蘭又勸慰了幾句後,陸鳴主動結束的通話:“嫂子,我要回宿舍了,我先掛了。”
陸鳴拒絕了。
他不想給白昊添麻煩,請一隻總冠軍球隊過來,就爲給自己名正言順的拿一顆簽名籃球,真的沒必要。
回到宿舍,那顆籃球真的給整的象新的一樣。
還塗了一層油作爲保護。
幾個人正在試着在桌上彈,找充氣壓力的感覺。接下來,他們要去集訓,一個月肯定不會玩,所以商量着減少籃球的氣壓,然後塗上油再用布包着,然後藏起來。
真皮籃球,絕對是高檔貨,可不敢讓其他宿舍的傢伙發現了。
這顆球,必定是這個宿舍的寶貝。
陸鳴呢,只是陪着笑。
這顆球,放在漂亮國,有公牛城籃球隊邁克兒的簽名,而且是還是適應場地時的正規比賽用球。肯定有人出高價買,一顆球換十顆,二十顆同樣品質的好籃球,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突然,陸鳴想到了,那麼那顆冠軍決勝的時候使用的籃球,此時在那裡?
有很大可能,在自己大哥白昊手中。
或是,在白昊位於公牛城籃球隊的辦公室裡。
白昊,這個時候已經把籃球什麼扔在腦後了,安排人給球員發獎金,還有別的什麼事,球隊的經理會管的,祝賀的電話自己也打過了。
話說,楚軍蘭還真的安排了。
楚軍蘭可是球隊老闆的夫人,正式寫一封給NBA扛霸子的信,然後邀請公牛城整個籃球隊來夏國帝都,觀看全東方大洲運動會。
順便呢,參加一個邁克兒品牌體育用品的推廣。
當然了,在漂亮國也有名氣的平江府夏國古時宋代風格長街,自然也是旅行的必備線路等等。
再順便呢,與大學籃球互動一下。
再順便呢,打兩場籃球賽?
再順便呢……
這封信,楚軍蘭還在計算着,要從白昊的口袋裡拿多少錢出來呢。
答案卻是,漂亮國的NBA扛霸子表示,先補二百萬美刀經費,他們全力配合,還提及了十年前,漂亮國哥譚市球隊來過夏國,非常友好的進行了交流比賽。
更是關注,夏國對籃球的高度熱情。
同時,白昊給的總決賽直播與重播的費用,一美分也不少的,拿出來捐給夏國的籃球運動等等。
末了,又提了一句。
如果感覺公牛城一個球隊太單薄,總決賽四強球隊咱安排,都給你們叫上。
甚至於,單獨在夏國搞一場漂亮國的全明星表演賽也不是問題。
這麼好?
楚軍蘭都感覺無法理解了。
薛琳琳則去打聽,爲什麼會這樣,這也太過熱情,太過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