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挑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擺宴,客人來的非常多。
白昊這邊也是花心思,在運河國請到了夏國八大菜系的頂尖大廚。
這一場,在漂亮國的記者筆下,被稱小哥譚巨鱷聚會。
爲什麼沒的把白昊算是外人。
因爲,在大漂亮準備對沙大木動手前,農場主親自聯絡了一些公司,提出一個要求。而白昊,也是其中一位。
這些公司聯手,作出一個很厲害的決策。
那就是,無論駱駝灣怎麼樣,他們都會把油價壓到一個指定的地位,絕對不漲價,同時盡其可能的保障油品的供應。
大漂亮也怕,因爲收拾沙大木而再一次引發危機。
很顯然,這些大公司合力穩定價格,是起到非常重要作用的。
由於這個原因,白昊也被列入漂亮國的一員。
小哥譚城,另一層意思就是,已經認可運河國的自由城,會是未來漂亮南大洲的金融中心,以取代屬於腐國的開曼。
那怕這還需要一個過程,漂亮國這麼多巨鱷聚集在這裡開會,也證明這個過程其實不會很長。
與些同時,就在夏國南海的一條遊艇上。
小哥譚城在開的聚會,這邊也在開。
同樣的,八大菜系的名廚都有,所用的材料呢,也多是家常菜的原料。
參與聚會的人不少,主桌只有四把椅子。
鄔青道,戴着一頂精緻的假髮,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十歲。
坐在鄔青道對面的,是李芊芸姐妹二人的祖父,李信。
取這個名字,也源自李家對李氏傳奇祖先的崇拜。
鄔青道的右手邊呢,坐着阮偉林,就是那位敢把陽京港整開的,與李家翻臉的阮偉林。
再說坐在鄔青道左邊邊的,是李家的死對頭阮東。
那麼,鄔青道是來當和事佬的嗎?或是說,鄔青道來緩解他們之間關係?
至少在南堠內部的許多人看來,就是這樣的。
但真相呢。
錯。
這是一個局中局。
首先,是南堠李家這邊,利益分配不均衡,內部的矛盾是越來越大,隨時都有可能一把火將所有人都吞噬了。所以阮偉林帶着一批人出走,這是在和李信商量過之後,作出的決定,目的的是打破原有的分配方式,簡單粗暴劃一條線之後,重新選擇分配方式。
這是第一個局。
第二個局。
黎家被滅之後,大量的阿貓阿狗開始跳出來。
李信與阮東絕對是死對方,一個是南堠的北方人,一個是南堠的南方人,本身就是有着思想上的分歧。價值觀也是完全不同的。
兩人只有一點是相同的,都不喜歡大漂亮。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讓自己的內部變的團結呢,那就是需要一個共同的對手。
所以,李信與阮東就是死對頭。
他們無論是爲了爭奪財富,或是爭奪力量,都會不斷的進行明裡暗裡的爭鬥,在爭鬥的同時,那些跳出來的阿貓阿狗就會被消耗掉,成爲炮灰,同時正進一步的激發了內部的團結。
至於無心爭鬥,安心養老的人。
阮偉林控制的陽京,就是他們的樂土,安份的放棄自己身爲貴族的力量,只享受財富帶來的奢華。
這就是第二個局。
酒過三巡,鄔青道拿餐巾擦了擦嘴,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小信封放在桌上:“我呢,只是一個管事的,我們廠長雖然很大度,可有些事情還是放不下的。李信你也是有心,也有誠意,但事不是這麼個事。”
鄔青道將信封推了進去:“都看看。”
這個時代,能在南堠混到高位的人,不懂夏國語還真是不多。
李信接過信封,這是一封手寫體的信。
沒有排頭,也沒有落款。
信的內容開篇第一句就是:二百億美刀養出一個白眼狼,然後接下來的內容大概意思就是,南堠的北邊會越來越弱,南邊佔據上風之後,會比小倭子還賤,比哈巴狗都不如的去給大漂亮跪舔……
信中的內容,句句刺耳,字字扎心。
這信,看的李信、阮東兩人額頭冷汗直流。
李信安排他的兩人孫女去接近白昊,爲什麼,誰心裡不明白,可白昊一直非常禮貌的保持距離。
此時,說的直白就是,信不過。
白昊很可怕嗎?
對於南堠普通人來說,白昊是誰?不認識。
但對於這兩位來說,白昊如果什麼也不顧及的話,可以在三天之內讓他們全家消失,在有顧忌的情況下,也能在三個月內讓他們身敗名裂。
甚至於,可以將整個南堠壓制到農耕時代。
和大漂亮掄了那麼多年的板磚,又失去了毛熊這個靠山,同時被大漂亮正在制裁之下,眼下就是想去跪舔也需要看時機,怕都跪舔不上的時期。白昊安排水真臘、陸真臘復仇,再從經濟上壓制,再安排點什麼也不顧及的活動。
還真能把南堠給整的完全崩掉。
所以,白昊!
他們是認識的。
鄔青道給自己倒上酒,自斟自飲一杯,慢吞吞的說道:“你們南堠是有野心的,想在這一邊當老大,所以呢肯定是對我們夏國有敵意的,毛熊是指望不上了,找機會投靠大漂亮,或許纔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這一句話,阮東差一點當場給鄔青道跪下。
大漂亮很強嗎?
知道大漂亮在全球會議廳喊出要收拾沙大木,現在卻沒動,就憑這一點,大漂亮的威嚴打了多少折扣。
那怕蓋子捂的再嚴實。
會議廳的大人物不會把事實說出去,小人物們也有眼睛,有腦子,看得出來大漂亮這次肯定是因爲什麼原因虛了。
虛,就代表着,之前的胖不是強壯力量,只是肥肉。
大漂亮不是想要油嗎?
白昊一個人控制駱駝灣百分之多少的油,雖然是一個迷,可白昊的油輪整天從南堠這邊路過,南堠也不瞎。
駱駝灣掄板磚前,所有大公司號稱存了三十六億桶油,足夠穩定全球油價。
白昊存了多少?
看嶺南西兩個港口往山區走,那連綿不絕的油罐,這僅僅是明面上的。
鄔青道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品了一下,然後一口就給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