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格溫里斯內心帶着一份嘲笑。
可笑的李仙璞,卻還在得意。
太可笑了!
格溫里斯深信,自己看的沒錯,自己的分析就是最接近真相的。
格溫里斯放下一份資料:“祖父的看法。”
白昊很直接:“不用看,我絕對支持。有索雷斯先生掌舵,這事肯定會又穩又好。”這話說的,格溫里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了。
再看一眼白昊那臉上的笑容,格溫里斯突然也跟着笑了。
沒錯。
就是這麼一個傢伙,爲什麼自己的祖父喜歡並且欣賞他。
因爲,和自己的祖父一樣,冷血、無情,內心只有馬內,還有想掌握力量。
這時,姜詩媛進來,向格溫里斯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翻開記事本:“廠長,您小學的同學發了結婚請柬,您要安排時間嗎?”
“沒空,安排人給他包一百……不對,五十元的結婚紅包,對了,記得要十張五元的,這樣顯得厚一些。”
“明白。”姜詩媛在記事本上劃了幾筆,轉身離開。
格溫里斯能聽懂不算複雜的夏國語,剛纔姜詩媛的話,還有白昊的回答,她基本上能聽懂意思。
聽完後,內心的反應就是:和自己的祖父一樣,吝嗇。
極度的吝嗇。
自己現在擁有的財富,沒錯,是有索雷斯家族這個身份的加持,但每一個美分都是自己掙來的,自己過生日,老索雷斯就給自己訂了一隻蛋糕,而且還是單層的。
連蛋糕塔都沒有。
所謂的慈善家,也只是爲了少交稅所使用的手段罷了。
不過,格溫里斯不會因爲這個而討厭白昊,反而更相信,與白昊的合作可以讓自己的財富值再上一個臺階。
白昊這樣的,纔有資格成爲華大街的巨鱷。
相信李仙璞那個傻女人幫助白昊完成對南棒的垂簾之後,白昊便有了一把非常穩固的,放在華大街頂層的紫色椅子。
“我先走了。”格溫里斯起身離開。
白昊說了一句:“後天,我請索雷斯先生一起晚餐。”
“好的。”格溫里斯應了一句後,起身離開。
至於格溫里斯留的那份方案,白昊是真的一眼都沒看。
倒是再一次進來的姜詩媛翻看了,看的她直皺眉頭。
白昊這才說道:“全是廢話與假話,真正的金融對抗,絕對不可能提前寫在紙上,每一秒都需要用人腦去推斷,再用電腦去計算相當的數據來提供分析,最終還是人來決定的,所以再厚的方案都是廢紙。”
白昊說的沒錯。
這一次要作空的,是腐國。
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是一頭兇猛的,就算瘦了也依舊很可怕的野牛。
姜詩媛這才收起了那份方案,不管怎麼說,這種資料也是要留檔的。
白昊呢,拿起手機,給冼琀薇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內容:春天提前來臨。
這六個字,就現在的狀態下,白昊給姜詩媛看,姜詩媛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冼琀薇明白。
而且冼琀薇將這條信息傳到身在小駱駝的許正陽那裡的時候,許正陽也明白。
春天是什麼季節。
春天的公喵喵一般會幹什麼呢?
小駱駝把自己的進出口貿易都抵押給白昊了,這已經表足了誠意。
白昊的誠意呢。
許正陽接到了冼琀薇替白昊傳來的信息之後,開上一輛小貨車就出門,到了一處小駱駝的辦公樓。
小貨車,裝着一臺微型超算。
然後是一手提箱的硬盤。
小駱駝這邊負責接待的人熱情的把許正陽請進屋內:“我們想知道,關於原木那事,可以賣給我們幾根。大駱駝將他們的原木亮出來的時候,所有的駱駝都感受到了原木的魅力,是那麼的動人。”
許正陽拍了拍手提箱:“我們認爲,小駱駝已經擁有了,自己研發小根原木的能力,並且已經可以試生產。同時,小駱駝已經破解了大漂亮國的貓姬十四,反向推研之後,將開始嘗試屬於自己的……駱駝姬一號。”
臥槽!
小駱駝負責接待的人震驚了。
他們想買原木,卻誰想買到的,竟然是生產原木的技術。
這,給的也太大方了。
許正陽繼續說道:“很快,相應的零件會運過來,咱們可以先嚐試着來一次,比如,放一顆衛星到太空去,當然,初次實驗失敗是難免的。有心人會看到,這飛行的方式,怎麼和原木那麼像呢?”
“明白,完全明白。”小駱駝的接待人員如何不明白許正陽的意思。
失敗,我們沒成功。
可,上不了天,不代表入不了地。
砸中幾百上千公里外是沒問題的,而且砸也砸出幾公里的大坑。
小駱駝還沒有自信到,能和夏國的科學家一樣說出,砸也能砸出四百公里的大坑這種話來,所以幾公里就很讓人滿意了。
複製大漂亮國的貓姬十四,小駱駝也明白,不現實。
他們拆了多少年,很清楚從技術上他們根本就不可能。
但,他們拆出來的技術資料,加上原型機,以及完整的,零件的貓姬十四放在白昊手中,肯定能搞出一種看起來很相似,而且又相對實用的東西來。
許正陽又提醒了一句:“恩,別亂射。大駱駝放出原木的時機就非常好,事實上他們的原木已經在倉庫裡至少放了三年以上。”
“完全明白。”小駱駝很清楚,一但所謂的運載火箭往上飛,大漂亮肯定給刺激的不輕。
選擇時機,也是一種智慧。
白昊爲什麼想要大漂亮的貓姬十四,小駱駝把這東西買回來,事實上就是一種浪費,因爲他們全是陸基的。
而貓姬十四,是海姬。
白昊要的是海姬的那部分技術,而後,簡化去掉那些海姬的,外形上類型,事實上依九廠現有的七姬改K型再改H型,混合雷霆部分技術,外形酷似貓姬十四的陸基,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只是,需要花點錢研究。
至於錢……
小駱駝表示,錢永無不是問題,只要能把我們的油運出去,我們就不考慮錢的問題。
運不出去,這個錢的問題纔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