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他們救,我的意思是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單憑你們的一面之詞,怎麼能夠公平?”
“這還要什麼證詞?
有那麼多人證明還不夠?
你想把所有證據放在你面前你才能夠低頭?
我現在懷疑你是長天書院弟子,專門跑來搗亂,混淆我們的視聽,把他捆起來,不能讓他們這幫敗類逍遙在這世界上!”
“這樣的奸細應該就地正法!”
“應該交給官家判刑,我們送官吧!”
“太便宜他,他爲長天書院說情,就是長天書院的同謀,長天書院害人就是他害人!
我們要把長天書院的走狗滅掉!”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對長天書院這麼仇視?”
年輕書生忽然問道。
“我們?
我們是正義的使者,光明的隨從,看到世間不平事自然要管一管。”
領頭的幾人神色有一些不自然,看着其他人,沒敢直視年輕書生,並沒有表明身份。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專門誣陷長天書院的惡賊?
我知道的,你們是不是丹宗的走狗,專門來這裡鼓動人們去找長天書院……!”
年輕書生話還沒有說完,口中飛進一顆藥丸,身體瞬間就軟踏踏倒在地上。
“他怎麼了,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羣情激奮,根本沒有聽清楚年輕書生所說內容,看到書生倒下有人提出疑問。
更多的人正在準備聚集,前往長天書院。
“死有餘辜,畏罪自殺,這就是長天書院奸賊的下場!”
“殘害正派弟子,違反天道正義,人人得而誅之!”
“誅滅長天書院,爲天下正道報仇!”
“滅長天,匡正義!”
“滅長天,匡正義!”
“滅長天,匡正義!”
“走!
去找長天書院要個說法!”
……
“雷院長,外面不明真相的人越來越多,再不回禮恐怕會生變!”
汪谷楓讓人每個時辰都彙報最新消息。
一日過去,有幾百萬普通人被丹宗的人鼓動起來,以莫須有罪名來興師問罪。
道門門派大部分都很穩定,並沒有參與進來。
只有極少數了道門小派哭喊着要爲弟子討還公道,他們的弟子就是因爲服用了長天書院丹藥才暴斃。
統計下來一個門派有幾十人殞命,算是巨大事件,損失慘重。
“不可能!”
汪谷楓氣的拍案而起。
“卑鄙!
無恥下流!
鄭前,我們一定要回擊,打他的姥姥的!”
一向溫文爾雅的汪谷楓爆粗口罵道。
“汪院長,稍安勿躁,丹宗就是要我們亂了陣腳,現在火候還差一些,再讓他們鬧騰鬧騰。”
鄭前不以爲然,表情很輕鬆的說道。
“有一句話說的好,欲要其滅亡,必要其瘋狂,他們越是瘋狂,就越是顯露出他們對我們多敵視,最後他們就有多悲慘。
汪院長你是想給他們留點後路,還是永絕後患?”
鄭前眼神堅定。
“他們這個架勢就是要我長天書院永不能翻身,要斷絕我門氣運,我們與丹宗有不共戴天之仇,當然要永絕後患!”
汪谷楓仍然異常氣氛。
他常年在書院,對於外界的陰險有所耳聞,自認爲度量很大,但是一旦遇到針對自己的事情,還是靜不下來,被氣的牙跟癢癢亂了陣腳。
“好,那我們就再等一等,讓他們的真面目露出來!”
汪谷楓氣噗噗的仍然還很生氣。
雷翼看着鄭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很高興。
鄭前的心胸就是不一樣,難得的開闊,有大局觀念,又有謀略,感覺丹宗這次遇到鄭前,恐怕要栽一個大跟頭。
這小子笑的太陰險了,我看着都有一些害怕!
不過我很喜歡!
哈哈哈哈哈……,不錯,就是這個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
也許再過幾年我就可以退休,成爲太上先生過上幾年清閒日子了!
有些期待啊!
“院長,院長!
你怎麼了,我好像感覺你在算計我一樣?”
鄭前看到雷翼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笑。
“你不是是想把我賣了吧?”
“誰賣?
賣誰?”
雷翼被鄭前叫的猛然醒來。
“院長,你剛纔的樣子很陰險的!”
“我陰險了?”
“好像奸計快要得逞的樣子。”
“胡說,什麼奸計?
那是希望,希望懂不懂!
我看到你這麼沉着鎮定,頗有我當年之風,長天書院後繼有人了,我看到你很高興。
到你嘴裡就變成陰險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給我好好幹,今後做院長!”
鄭前把手一背向外走去,留給鄭前一個背影。
“院長等等,真的要我當院長?”
“嗯,人帥自有天幫,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雷翼消失在房門外。
又來了,人是帥,但是天幫沒把幫我能沒點數?
還不都是我說古言得來的,天還要求着我呢,就它?
“汪語師弟,你再傳出消息,說我整日擔驚受怕,茶不思飯不想,整體暴瘦,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了!”
“大師兄,你真的要崩潰?
你可要撐住,千萬不能倒下,整個長天書院都指着你撐過去,這個消息千萬絕不能讓他們知曉,不然整個儒門就要亂了!”
汪語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面,這兩日確實擔驚受怕,已經做好爲長天書院獻身的準備。
聽到鄭前這麼說,立刻急了。
“汪師兄,你看着我真的要崩潰?”
鄭前有些好笑,不知自己哪裡表現的緊張,讓汪語的神經這麼敏感。
“看着……好像不緊張,但是你爲什麼要說自己快要崩潰了?”
汪語有些不解。
“天機不可泄露!
照我說的去做,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結果了。”
汪語的頭上有一些冒汗,他表面的鎮定掩蓋不住內心的慌亂。
只有看到鄭前堅定的的眼神才能夠心安。
“再加把勁,根據最新消息,他們的那個大師兄快撐不住啦,整日不敢出現,都快瘋掉了。
我們再聯合一些門派,一同去長天書院,這次一定讓他們賣假藥付出代價。”
“對!
血債血償!”
“你們誰還認識門派的人?
儒門道門佛門都可以,其他門派也都可以,萬一還是去,我們人多他們不敢把我們怎樣。”
“是啊,他們現在已經衆叛親離,支撐不住幾天了,我們這次一定要把這個謀害同門的邪魔外道驅逐!”
“滅長天,滅長天,滅長天!”
羣情激奮,都被這裡人把心中的憤怒點燃,像江河湖海的滔天巨浪,席捲向長天書院。
“哎,長天書院有難,我們真的不要管?”
豫章書院院長洪都看着手上的功法,他沒信無比糾結,如果不是鄭前幫助修改了豫章書院功法,他們也許再過50年,就會被淘汰。
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就算不能出力,我們也要盡力聲援,就算被衆人唾棄,也絕不能夠做背信棄義之人!
“來人!
向儒門九宗八十一派發送請求,請他們聲援長天書院,我們要保護長天書院,更保護儒門大師兄,絕不能夠讓儒門大師兄受到威脅!”
“師叔祖,我請求前去幫助長天書院,我不能離開望文書城,我們怎麼辦啊!”
王武勝坐立難安,在雪蛟住處來回走動。
“長天書院?
好像有一些熟悉,怎麼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師叔祖,你對長天書院有印象?”
“好像聽說過,他們的祖師是誰?”
“應該是長天。”
王武勝有些不確定。
“他的道侶是不是叫李秋水?”
“我不知道啊,沒聽說過他有道侶,儒門有一個秋水書院,李秋水我不知道。”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就是他,他怎麼了?”
雪蛟眼睛忽然變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