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倚一頭霧水看着他,不知道任景西腦袋抽的什麼瘋。
而另一邊的程安早就已經被夏寧弄的羞紅了臉:“寧寧,你別鬧了。”
“我認真的,我怎麼就沒你這麼白。”夏寧看看自己有些不滿意的說着。
孫倚這才聽見自己在那嘟囔着:“哪有,我老婆也挺白的,我就喜歡這樣子的。”
任景西朝他走過去,把他拿在手裡的毛巾又罩到他臉上說着:“別泡了,回酒店。”
說着他就差扯着孫倚往外走了,孫倚被他鬧得暈頭轉向反應不過來,看過去的時候那廝已經上了岸穿好了浴袍。
卻沒想到和被夏寧弄得受不了逃跑出來的程安來了個面對面。
兩人互相望着盼盼怔住,尤其是程安更是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
任景西看她臉色緋紅,不知是溫泉泡的還是被夏寧戲弄的。
一雙眼水波瀲灩像小鹿斑比似的明亮又無辜,而此時漸漸的染上了一絲羞赧。
程安穿了件黑白相間的分段式泳衣,下身是包臀式的有一層雪紡罩着,其實是件中規中矩很普通的泳衣,可在此時在任景西的眼裡卻沒那麼普通了。
她好似渾身沾了顏料,裸露在外的白皙柔嫩的肌膚變得粉撲撲的,還有水珠順着皮膚的紋理緩緩淌動,落入衣服裡……
盈盈一握的腰肢胸前的圓潤和修長筆直的雙腿在任景西的眼裡都似誘惑一般,不用做什麼都能讓他駐足停留。
“任景西?”夏寧劃了過來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愣了愣,沒一會兒便意識到孫倚可能也在這裡。
果然孫倚在後面撲着水要出來,任景西發覺了他皺了皺眉頭,拿起躺椅上的浴巾便走到程安面前將她整個人罩住裹得緊緊的。
程安被他弄得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還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帶到懷裡。
程安有些費力的從浴巾裡探出個腦袋,卻一眼看到他虛攏着的浴袍下堅硬的胸膛,甚至就在自己的臉邊,只要再稍稍往前半釐就能貼上。
程安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聽到的心跳聲已經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這個時候才爬上來的孫倚看到了這一幕愣了愣好似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傢伙是在防着自己。
孫倚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着一旁的夏寧道:“我有老婆的行不行,看到沒,那是我老婆。”
孫倚把剛上來的夏寧一下子摟到了懷裡:“我老婆那麼好看我纔不會看別人。”他哼了一聲望着夏寧:“老婆你說對不對,我眼裡就只有你。”
“……”夏寧感覺有被噁心到,但又不能不說的確是被這一波表真心給感動到,對孫倚的氣都沒有那麼多了。
任景西望了眼摟在一起的兩個人挑了挑眉一臉淡漠悠悠道:“看,這不就是和好了。”
話音落下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任景西已經帶着程安走開了,給孫倚留下了足夠的二人世界。
過了幾秒孫倚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就差激動的捂着嘴。
看來任景西還是好兄弟,是友軍啊。
夏寧感覺好像被耍了想推開孫倚卻被他摟的緊緊的一聲接一聲的哄着。
本來就已經不生氣的夏寧自然也不和他鬧下去了,緩了一會兒問道:“你們倆剛纔一直在那嗎?”
孫倚點着頭:“我們來的比你們還早,對了,你們不是說要去做spa嗎?”
“想先泡個溫泉再去的。”夏寧回着又想這個不是重點又問道:“那我和小安剛纔聊的你們都聽見了?”
孫倚點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弄的夏寧一頭霧水,便聽他說着:“剛開始是都聽到了,後來我就沒聽了,至於阿景我就不知道了。”
夏寧想着任景西剛纔看程安那眼神加上她剛纔在溫泉裡逗着程安玩,不用想都知道任景西肯定都聽見了。
夏寧嘆了口氣想着剛纔和小安聊的那些事,這也算是歪打正着讓任景西知道了程安心裡的想法了,至於他們之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也就不知道了。
還好剛纔沒在程安面前一股腦的把楊酈瓊的事情說了,不然讓任景西聽到了多尷尬呀。
等等……
任景西把程安帶走了!
他給帶哪去了啊,他把程安帶走了她還怎麼和程安說事情啊。
一旁的孫倚並不知道此時夏寧的心理變化,只是摟着她笑嘻嘻厚着臉皮:“老婆我今天晚上和你住一間房吧。”
“不行。”夏寧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心裡還在想着程安的事情要把她給找回來:“我晚上要和小安住一起。”
畢竟還要和她說事情呢。
孫倚撇了撇嘴心裡又氣,可對夏寧卻欲言又止。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情敵不是男人而是程安來和他搶老婆了。
看着夏寧要去找程安的架勢,孫倚心裡不情願極了甚至默默祈禱着讓任景西再加把勁努把力把程安帶走搞定纔是。
程安被任景西迷迷糊糊的一路牽到了房門口,身上的浴巾依舊是被他裹得緊緊的不肯鬆開。
“開門,然後把衣服換了。”任景西看着她溼漉漉的樣子擔心着她會着涼。
“門卡在寧寧那,我怎麼進去。”說着程安很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二話不說就把她給拉走了。
任景西皺了下眉又牽着她到了自己的房間,開門讓她進去。
“我沒衣服怎麼換?”程安覺得他好像有問題,腦子怎麼突然就梗住了。
“我讓人一會兒給你送上來。”任景西說着把她拉到浴室前打開燈,暖黃的光背對着她照過來,印着她模樣柔和恬靜眼㡳裡像蕩着銀河般璀璨。
任景西喉節上下滾動着有些彆扭的移開視線,聲音沉沉:“快去。”
程安覺得他莫名其妙眉頭蹙起,更重要的是不想在他的房間裡換洗,這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也說不清楚怪麻煩的。
“不用了,我打個電話給前臺讓他們把鑰匙送上來,我回自己房間。”程安說着走到牀頭拔起號碼。
任景西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身側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