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麼瞞你的。”程安說着手抵在他的肩膀處,始終想要兩人之間保持點距離,可她卻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體溫。
任景西的手肘撐在她的臉側,在聽到她的回答後本就在摩娑頭髮的手停了下來,而他視線也從眼睛慢慢下移掠過她的紅脣。
這種熟悉充滿掠奪的目光讓她心底升起絲絲不妙的感覺,她抿了下嘴角微微側了下頭,本想避開他的視線卻是不經意間露出她修長的頸項,白皙光滑如綢緞一般。
程安感覺他攥在自己腰間的手好像捏緊了幾下,有些痛意正酥酥麻麻的傳來,她下意識的悶哼了聲蹙起好看的眉頭。
張開口時的聲音有些過分軟糯帶着求饒的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放開我……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便感覺任景西擡起她的腰整個臂彎都將她牢牢環住。
密密麻麻的吻,悉數落下。
“唔……”她睜大了眼睛睫毛顫動着,眼裡蘊着即將翻涌起來情緒和無法掩飾的驚愕。
彼此的呼吸交疊在一起,程安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去,扭過頭想要喘息時任景西的吻卻沒有任何停留的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手指攥住她墨綠色的睡衣,不經意間讓其從本就半露的香肩上滑了下來,露出圓潤的肩頭,粉嫩細膩。
“嘶……”有些疼程安的眉頭再一次的蹙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火爐急需被冷氣澆灌,她咬着紅脣殊不知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魅惑妖嬈。
“任景西。”程安的聲音忽然有些急促起來,她握住他肆意的手停在腰間:“不,不行。”
任景西的目光比她墨綠色的睡衣還要幽深,可他動作卻還是停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反扣住她的手,緊緊相握着置於身側。
她聽見任景西粗重的呼吸聲,在耳畔每響動一下她的心就緊跟着牽動一下。
忽而間任景西松開她的手翻身下牀,緊繃着下頜角一聲不吭的轉身離開。
程安躺在牀上還有些發懵,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她的手捂在胸前過了有一會兒,才從牀上坐起來。
身上的睡衣隨既就滑了下來,程安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竟然已經這麼鬆了。
她連忙整理着捂着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還能聽到這些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如鼓錘一般的震耳欲聾。
差一點就釀成大錯了……
程安嘆着氣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出息,莫名其妙的就被色誘了,這樣可不行。
她換了件保守的睡衣,幾乎把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蓋的嚴嚴實實,在鏡子面前照了兩圈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房間。
然而她剛出來就聽見任景西的臥室傳來聲音。
他也換了身衣服,本來一絲不苟的頭髮已經溼漉漉的垂在額頭前,甚至還有幾縷頭髮帶着水滴落了下來。
程安愣了一下站在門口不知是走還是停,而任景西則顯得淡定多了。
“吃牛排嗎?”任景西看了她一眼便往廚房走去,程安在後面反應了一會兒才連聲應下。
在任景西忙着做晚飯的時候程安終於想起來她關機了電話,跑回屋裡拿了出來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着。
手機一開機幾乎無數條短信同時間蹦了出來,'滴滴滴'的吵了有一會兒才消停。
看到這麼多信息還慶幸着還好睡覺的時候把手機關機了,不然這哪裡能睡的着。
她開始逐步地看起來,幾乎都是問他晚上的事情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在這一衆中任景西拔過來的電話數量尤爲明顯。
程安見着往廚房瞄了一眼,只看見任景西高大的背影正垂着頭辛勤的忙碌着。
管他呢,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到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可以挽回的餘地了。
要沒良心就一直沒良心到底吧,可千萬不要再爲任景西動搖了。
程安想着打開網頁,網上的消息同樣的熱鬧非凡。
她看了網友的評論果然按她意想中的發展,當然也有不少罵她的但是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
程安甚至覺得很正常,也沒有什麼好玻璃心的。
“嗯?”程安看到任氏集團的聲明後怔了兩秒,又拉了回來重新看着想着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什麼。
可結果卻都是一樣。
任景西竟然沒有否認和她的關係。
不過緊接着,當她看到之前網傳的何雨吟和任景西在酒店共度一夜時的監控視頻時,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任景西把剛煎好了牛排放到餐桌上,程安便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坐到椅子上指着手機問着他“你有當時的監控?”
任景西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聲,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那你當時爲什麼沒有澄清呢?”程安想都沒想便問了出來。
當時新聞出來的時候她可是相信了,爲此她記得還和他吵了一架,也就是那天晚上去了工作室發現玥玥在偷設計稿,這纔出了後面的事情還住了院。
程安看見任景西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這些有些多餘了。
任景西怎麼做都有他自己的原因,而自己問這麼多幹什麼。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用回答我。”程安連忙說着卻有點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開始低頭切着牛排聽見任景西突然說道:“那天晚上本就想把這個監控給你看,可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你就去了工作室。”
任景西的回答讓程安頓時覺得心裡堵着慌,看見香嫩的牛排卻是有些吃不下去。
這還埋怨起她不講道理了?
“後來出了事情這件事情便耽擱下來了。”任景西說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問道:“現在,這個監控你看過了嗎?”
任景西的神色有些認真,甚至有些面無表情的問着她。
程安不知道他突然這麼嚴肅是鬧哪樣,下意想的便點點頭:“看過了。”
“那你還覺得,那天晚上我和何雨吟有發生過什麼嗎?”
程安還沒來得及回答任景西修長的手指握着刀叉輕而易舉的切了塊牛排送到嘴裡,語氣悠悠道:“從進房間到出來沒到五分鐘,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