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國朝已經走過來的任景西殷勤的打着招呼,是和何方海截然不同的兩個態度,看着何方海刺眼極了。
“任總,你們先聊,等過會兒我再來找您。”陳利國後退了半步,老奸巨猾的把場地留給了他們。
“老陳,老陳。”何方連連在後面喊了兩聲,想把他叫住好幫忙說說好話,可陳利國動作快早跑的沒影了,也不想去搭理他。
一離開偏廳後跟在陳利國旁邊的秘書便好奇的問起來:“陳總,咱們和何方海合作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這次就不合作了啊,再說這價格上也能便宜不少。”
陳利國冷哼一聲:“以前和何方海合作還不是看着任氏的面子,現在任氏都有意發展沿市的產業了,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這……”秘書似懂非懂的看着陳利國。
“別看他們倆家是聯姻但早就不合了,任景西一直晾着何方海除了想解除婚約那還不是在羞辱何家麼。”
“可新聞上說任景西不是要和何雨吟年後辦婚禮了麼?”
“那不都是他媽說的,從他們訂婚後你見過有哪一次任景西主動迴應了?”陳利國在業界也是摸爬滾打不少年,看人的眼光總是有的:“任景西只要一天不迴應這婚就結不成,沒人能逼的了他。”
陳利國說着把視線悠悠的放在偏廳的那倆個人身上:“就算是何方海耍了多少手段那也難成。”
這下子秘書好像明白了些恍然大悟:“所以任景西在沿市開展業務也只是爲了打壓何方海,我說他怎麼會想着要收購瑞希,畢竟那可是和何方海合作了好幾年的酒店。”
陳利國笑了聲轉過身往宴會中央走去:“任景西是不會吃虧的,我本來也不想和何方海合作,何不幫他這個忙助一份力呢。”
任景西掃了眼有些慌張的何方海,漫不經心的坐到一旁的位置上,眸光淡淡的把玩着手中的高腳杯掀着眉尾望過去:“您想要陳總手下的那幾個合作案?”
“真是沒想到你在沿市也下了這麼多功夫。”何方海冷哼着似乎也不打算和他裝樣子,畢竟這偏廳裡只有他們倆個,樣子又做給誰看。
“何伯父,我只不是做了正常的企業規劃而已。”任景西撇着嘴模樣雲淡風輕甚是悠閒:“和您比起來還差的遠呢。”
何方海在沿市耀武揚威名聲都敗臭了,談不到合作還能怪上他任景西嗎?
未免也太可笑了。
“你是不打算把合作給我了是麼?”何方海明知道答案還是不死心的問,咬牙切齒的面目猙獰。
“您如果能通過正規的渠道和大家競爭的話,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任景西輕描淡寫着,卻早已深知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想從陳利國那打通關係都不可能更別說何氏那三腳貓的能力,怎麼可能擠得了一衆競爭者。
說這話也只不過是爲了羞辱他何方海罷了。
如果不是因爲在這種場合有那麼人盯着看着何方海早就要大發雷霆起來,可是現在他也只能隱忍着咬牙道:“任景西,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了嗎?”
“你以爲讓何氏撐不下去我就會和你們任家解除聯姻的關係嗎?我告訴你,我們倆家是永遠都綁在一起的,何家保不住你們任家也別想好過。”
何方海說着冷笑了兩聲眼裡陰險透着狠毒,像是抓住了任景西的七寸似的惡狠狠的說着:“還有你那母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她怎麼樣都不會看着我何氏集團消亡下去。”
“畢竟當年那件事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和責任啊。”
任景西目光緊了緊似在一瞬間變的狠戾起來,他微微眯着眼忽而嗤笑着搖搖頭:“這就是你自以爲抓住的把柄?”
他的反應在意料之外,何方海身子一怔看向他。
任景西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擰着袖釦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用着居高臨下又不屑的態度睥睨着他冷冷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任景西了。”
他將桌上的高腳杯向他推了推,酒杯裡紅色的液體搖擺晃動着,正如何方海忐忑且不安的心理。
他聽到任景西的聲音在彼此的範圍之內清晰又沉穩的一字一句道:“一切纔不過剛剛開始。”
晚宴裡霓燈交錯音樂四起,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叩擊在心門上。
有人慌不擇路警鈴大響……
有人平靜如初冷眼相對……
籠子裡的鼠蟻再怎麼掙扎啃咬也逃不了野獸的壓制反擊。
實力上的懸殊本就是一場終會被碾壓的鬥爭。
——
和夏寧夫妻倆爲時兩天一夜的度假終於結束了,程安也爲此表示再也不要一個人和一對夫妻尤其是剛剛吵架和好的夫妻出去度假了。
不論是意外還是做好功略的出行,程安都不要了。
因爲太膩了,實再是太膩了。
下了高鐵要分開的時候程安對着還在膩歪的兩人長嘖嘖兩下。
“你倆感情這麼好,生個孩子吧。”
“啊?”夏寧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孫倚倒是哎呦了下有些害羞了:“努力呢,我們在努力呢,爭取明年讓你當上乾媽。”
夏寧聽懂了反手就給孫倚的背上來了一巴掌:“胡說什麼呢。”
又開始了……
程安有些無奈,這倆人一路上吵了好,好了又吵反反覆覆她都看累了。
還是坐地鐵回家吧,可邁着步子就被夏寧給拉了回來:“小安,我和孫倚送你回去。”
程安看看他倆眨了眨眼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鐵也挺方便的。”
“別呀,我把你叫出來的我就得把你送回家。”說着夏寧還指了指路邊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子來接了,走吧。”
孫倚在旁邊點着頭附和着,對着路邊那黑色賓利又定盯望了望,忽然怔住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勁拉了拉一旁的夏寧。
“寧寧,等一下。”
“咋啦?”夏寧正一門心思對着程安沒功夫搭理孫倚,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
“那車子好像是我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