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剛纔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包廂門開着的,我就往裡頭瞅了一眼。”小唐說着拍了下手眉眼生動的向她描述着。
“誰想那是任總,我再仔細一看,他旁邊坐了一個女人就快要貼到他身上了。”
小唐邊說着還邊回憶那女人的樣子:“長什麼樣子沒太看清,但估計差不到哪去,那身材是真不錯,細腰長腿……”
小唐說着說着沒了聲音,實在是程安的臉色有點過於嚇人了。
“你,你不是說你知道的麼。”
程安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她是知道任景西去應酬了韓沁也在,可她不知道兩人都抱在一起了。
程安手裡拿着筷子狠狠的戳向面前的三文魚上夾了起來,動作到的把小唐嚇了一跳,周圍的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可轉臉間程安又當作沒事發生似的不時迴應着那些小領導的話。
只是小唐在旁邊越看越心驚,尤其是她拔蝦頭的手動作越來越大也更用力,感覺程安拔的好像是他的脖子。
嚇的摸着後頸整個人也往後縮了縮,一臉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這個時候小唐也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的話有多唐突了。
就算程安知道這些事可畢竟新婚就讓他給看見了這一幕,怎麼說面子上也不過去。
小唐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最終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問着:“你不要去看一眼嗎?”
“看什麼?”程安的頭立刻扭了過去,自己都沒發覺得眼神寒光乍現:“我們雖然是夫妻但還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他做什麼事和我沒什麼關係。”
“真的?”
“當然!”
小唐看她把蝦頭重重的往桌上一丟下意識的抿起嘴。
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當程安把手裡的這隻蝦吃掉後便拿起溼紙巾擦了擦手,轟的一下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小唐嚇了一跳。
“去洗手間。”
小唐看着她一昂頭轉身就走抿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果然還是在意的吧。
什麼獨立的個體,就是在瞎扯。
“直走轉彎第二個房間。”小唐抓着頭髮隨口說着眼裡盯着桌上的菜。
程安的腳步在意料之中的停了一下。
陳利國正巧走過來聽到了:“小唐你剛纔在說什麼呢?”
“啊?”小唐擡起頭餘光掃着已經急衝沖走出門的程安對着陳利國笑了笑:“這家日料店還挺新鮮啊。”
“那可不,精心挑選的。”陳利國拍了拍胸口:“對了,小安去哪了?”
“她……她去處理點急事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來了。”
其實小唐想說的是她可能過會就直接回家了。
不管怎麼說,他剛纔報了包廂的位置也算是將功補過了吧。
“直走轉彎第二間……”
出了門後的程安便依照小唐說的走,沒一會兒便在一間包廂門口停下。
只是現在大門緊閉她也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就是這一間。
想了想便只好假裝靠着門打電話聽着裡,看能不能聽到任景西的聲音。
程安聽了好一會兒都是在說什麼投資,比例,資金,轉化率的事情,也不是她所瞭解擅長的。
聽的她雲裡霧裡的主要是重點的任景西的聲音也沒有聽到。
正當她想着是不是找錯位置的時候聽到一個有點突兀,嬌柔造作的聲音響起。
“談的這麼順利就一起喝一杯吧,你也賞點面子,來了一口還沒喝呢。”
“是啊,賞個面子吧。”
此起彼伏勸酒的聲音響起,可以見得裡面的人不在少數。
勸酒的聲音不少,可得到的卻是統一的沉默,無聲的拒絕。
程安站在門外都能感覺到尷尬,更別提裡面了。
終究還是那個嬌柔造作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好了啦大家也就別勸了,想來是家裡那位不允許,擔心呢。”
程安越聽越覺得這個女人像是韓沁,雖然她已經不太記得韓沁的聲音,但這綠茶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女人的聲音一落下就能聽到那些男人的笑聲,像是打趣一般着說了些什麼,嘈雜的長安有些聽不太清。
最終是被一記清冷又疏遠的聲音打斷了。
“韓小姐若是想喝酒也不差我這一杯,大家都在等着你敬酒。”
呦呵,這毫不給面子的口吻一聽就是任景西的聲音,看來她這是找對地方。
“我們家老闆前段時間胃病住院了,醫生說了要禁酒好好的調養一翻。”
徐澤見任景西板着個臉沉着神色便知道他此刻心情是極其不悅的。
誰讓韓沁沒事挑了任景西的逆鱗,調侃起了程安,這不是分明給自己找罪受嘛。
現下被任景西悉落了話裡話外着說她是陪酒小姐,在座人都能聽得出來更何況韓沁自己呢。
“任總既然前段時間住院了,那的確是不應該喝酒。”一個有眼力見的人連忙轉了話鋒說着:“不管是醫生說的也好還是任太太提醒的也罷,總歸都是因爲關心任總。”
一個人轉了話鋒,陸陸續續的便也有其他人反應了過來:“是啊,我家裡那位都懶得管我了,現在任總新婚燕爾任太太關心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景西抿着茶水沒說話,可氣氛明顯好轉了不少,可以見到得這纔是任景西想聽的話。
在座的沒有一位是想和任景西作對的,畢竟要在笠市混下去還是得抱緊這個大腿才行。
韓沁在一旁坐着不好說些什麼只能陪着笑臉,心裡是早已經謾罵一片。
這些人見風使舵臉色實在是轉的太快了。
她也沒有想到在聖誕節那天看到的那女人既然這麼快就和任景西結婚修成正果了,還讓任景西這麼護着,看來實在是有些手段。
只不過她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當年在國外的時候也是纏了任景西有一段時間,要不是因爲他突然家裡變故爲了完成學業匆忙回國,現在程安在哪裡都還不知道呢。
見任景西臉色好轉了一些後一旁的徐澤也能放點心,便想着出門鬆口氣。
拉開門的時候卻被靠着牆邊的人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望了半天哆哆嗦嗦的不可置信的說着:“程,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