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師和紅姐“自墳”了馮君兩個多小時,直到小馮同學口吐白沫,才放過他。
不過馮君估計得還真沒錯,那三人躺在睡袋裡,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纔開始縱火。
夜裡放火,太容易被人發現了,白天放火又不容易脫身,這個時候放火最合適。
早上的樹林是有露水的,澳洲近幾個月沒怎麼下雨,但是自然現象客觀存在。
所以這三人就是把打火機油灑在了樹木上,點着之後,看着火勢逐漸壯大,就打算撤了。
當時馮君哪裡由得了他們離開?直接三個神識攻擊,狠狠地發了出去。
他現在的神識一擊,別說攻擊凡人了,煉氣九層也只有跪的份兒,能不變成白癡,已經是祖上積德了。
兩名縱火者身子一震,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道觀後方的那名縱火者出了點意外。
他的身子也是一震,但是他的頭頂白芒一閃,空中出現了一個條狀物體,差不多有四五米長,虛懸在空中,看起來像是個巨大的十字架,發出聖潔的白光。
“審判之劍嗎?”馮君不屑地笑一笑,他對這些東西不是很熟,但是教會的那幾個大殺招,他還是清楚的,“難怪能擋我神識一擊。”
不過就算擋住了一擊,那位也是有點暈暈乎乎,身子踉蹌兩下,站都站不穩。
馮君現在用靈氣幻化出一隻大手,直接就能拍死他,十里地都不到,簡直太容易操作了。
但是……萬一把火拍滅了怎麼辦?
湊過去點穴也是可以的,但是馮君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又是兩個神識攻擊發出去,“我就看你能擋我幾下。”
第二下,那白色的審判之劍就化作了無數的細碎光點消失了,第三下的時候,那位直接撲到一堆火上,動都不動了。
其實,如果人沒有陷入深度昏迷的話,遇到強烈的傷害,會有下意識的反應,哪怕是喝多酒了,可能慢慢地凍死在野外,但是如果撲到火堆上,喝得再多也會下意識地打滾避開。
可是這位真的深度昏厥了,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兩位沒有撲到火堆上,但他們是看到火勢已經起來的時候,纔打算離開的,所以不多時,火就燒到了他們身邊。
“可以激發祈雨陣了,”馮君一邊發話,一邊又挨個補一記神識攻擊。
好風景惦記着這件事,一直睡得很輕,馮君這邊一有反應,她就醒了過來,於是忙不迭激發祈雨陣,然後將陣法開啓到最大程度。
這個程度不止雨大,雨來得也很迅速,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內,道觀上空就聚攏了一大片烏雲,豆大的雨點打落了下來。
好風景看到靈石消耗得比較快,忍不住又往小調了調,還不忘記看馮君一眼。
馮君笑一笑,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有節省的意識,這個很好啊,
他供應給洛華諸人的修煉資源,是沒有保留的,當然,不是揮霍無度的那種,但是他可以保證,沒有耽誤了任何人的修煉。
這真的很難得了,哪怕是在昆浩位面,能做到這一點的勢力也是寥寥可數。
馮君給大家提供的條件不錯,但是他也不想洛華的人養成驕奢的習慣,知道節省很好。
太陽還沒升起來,道觀又下雨了,而剛纔不久還是晴空萬里,這異象讓不少人注意到了。
目前道觀裡的人真的不多,加上各種志願者也沒幾個,不過靠着道觀賺錢的人還是不少。
嚴格來說,澳洲人都是比較懶的,不會推上小吃攤什麼的,來道觀門口賣,正經是他們會在天亮之後,跑步健身過來,或者是把車停在山下,看有沒有人叫車上山。
——也許一天就一單生意,關鍵是活得自在,澳洲人就是這麼隨性。
當然,如果遊客願意多給一點小費的話,他們或許會推薦山下不錯的酒店,並且定下回頭接送的時間。
如果你想知道道觀的歷史?可以講給你聽,但是……你要付費!
沒錯,他們有能力兼職導遊,但是不會主動推銷這個業務,而是需要你自己提出。
這一點,他們不像華夏人,會努力賺取對方的最後一枚銅板,活的真的太隨性了。
不過,就算再隨性,目前靠着道觀吃飯的人,也很有一些。
不說那些外來的遊客,就說道觀自身,也有一些需求,採購一些物品啦,接送一些旅遊團什麼的——尤其是因爲林四爺的存在,經常能接到一些散客從悉尼趕來的要求。
不管怎麼說,當地時間早上八點多,有不少當地人已經醒了,看到了山上在下雨。
更糟糕的是,他們看到了火光,不止一處起火點!
近期的山火,在澳洲是很敏感的,每年澳洲的風暴和山火都不少見,但是今年格外嚴重一點,於是大家馬上呼喊了起來……趕緊跑啊!~
想要衝上去撲火的人也有,但是大多數人選擇是直接溜號——誰不想活誰上吧。
所謂的志願者是社區服務,不是救火隊員,聖母只是一種姿態,不是生存準則。
反正總有傻瓜衝上去了,看着燃燒的三個點,大家商量一下——咱們還是去道觀避雨吧。
不過邁國教會來的不止三個人,總有人衝上去,想要嘗試滅火。
其實這幾個人心裡想的是——那幾個同伴在不遠處,得接應他們出來不是?
沒誰能想到,那三位已經被燒死了,一天之後,這邊火場過了火之後,大家再去查探的時候,也就捧出了幾堆人形的焦枯骨灰。
不過不管怎麼說,外面的火嗶嗶啵啵地燒着,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滂沱大雨——或者說淅淅瀝瀝的雨在下着,給人一種什麼感覺?
真的很詭異的感覺。
澳洲的救火隊員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不堪,其實他們也是很勇敢的,用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把火給撲滅了,但是看着不遠處下着雨的地方,心裡總有一團莫名的火在燃燒。
你這雨敢下得更大一點不?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第二天中午,馮君等人還留在道觀,等着邁國教會可能的反撲,結果是澳洲正府來人了,他們希望能夠得到道觀的幫助——沒錯,他們是來求助的。
澳洲的山火跟暴風一樣,其實是常態,雨季是暴風,旱季是山火,從來都不罕見,但是今年有點不一樣,山火燒得太大了,已經持續了三個多月。
實在是阿姆斯丹這裡的氣候,相對溼潤一些,否則大火也早就燒到了這裡,不過就算是這樣,這裡也很不保險,遠處的山火,正在滾滾地向這裡捲來。
對於這種事態,整個澳洲是茫然的、束手無策的,那有數的消防隊員實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要想減少損失,只能寄希望於保險公司。
但是保險公司,又能起到多少作用呢?真有用的話,加州大火會年復一年地爆發嗎?
沒用的,卡列琳娜颶風來臨的時候,邁國總統在度假,那是不能被打擾的私人空間。
好死不死的是,澳洲山火爆發的時候,澳洲總理也是在度假——早就答應了家人的度假,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打擾,總理也要享受人權的……這個沒錯吧?
但是澳洲的山火,終究還是得有人來撲滅,不是嗎?
所以正府來人,竟然是希望……道觀能出面,幫着撲救澳洲的森林大火。
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是吧?其實這種操作,在澳洲還真的很常見,因爲在這裡,反對宗叫歧視是正治正確,而在往年,也有一些小的教派爲了吸引教衆,搞什麼祈雨儀式。
反正說起來玩噱頭,全世界的宗叫都差不多。
澳洲的居民大部分是有信仰的,但是事急從權,求助道觀也是很正常的。
出面接待他們的是露絲,不過她也清楚,自己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的發言權,於是表示說,索菲亞前幾天去了華夏,她人不在,沒有人可以拿主意。
來人也沒辦法,只能打越洋電話聯繫索菲亞,結果索菲亞說自己很忙,回頭給他們答覆。
其實掛了電話之後,她馬上就問張採歆,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張採歆一開始聽說森林大火,也很緊張,別看她前一陣在澳洲,但她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了,這麼大的新聞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再瞭解一下,她又釋然了,那山火距離阿姆斯丹還有兩百多公里,於是她表示說,不着急,咱們先把龍門大會開完唄,反正有老大在那邊,你擔心什麼?
於是索菲亞就這麼回答了,可是正府這邊的人急了,“您還是快點回來吧,每天的損失都不小啊,澳洲需要您。”
索菲亞直接嗆回去了,“澳洲還需要總理呢,我們可愛的總理在做什麼?你不對他做出要求,反而來要求我,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總理回來又能做什麼,發表講話嗎?”這位的言辭,對現任總理相當地不敬,“索菲亞小姐您要是回來,那是真的能滅火。”
“我不可能中斷我的事情回去,”索菲亞回答得非常乾脆。
“那您什麼時候能回來?”這邊的話還沒問完,聽筒裡已經傳來了盲音。
(三更到,本月最後三個小時求月票,馬上過期了,凌晨慣例有加更,預定下月保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