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熱情如火的楊玉欣,馮君有一點點的失神。
然後……不可遏制地,他的身體就起了一些反應。
這也沒啥可丟人的,他畢竟是二十啷噹歲的年輕人,畢竟是離開洛華莊園好幾天了。
對於馮君而言,楊主任的年紀有些大了,奔四張的主兒了,哪怕是風韻猶存。
但是那略帶一些豐腴的rou體,緊緊地貼住他,糾纏着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很難拒絕。
其實楊主任保養得真的很不錯,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多少滄桑的痕跡。
在洛華莊園裡,都有人說,楊主任和古佳蕙雖然是母女,但是看起來,真的宛若姐妹。
小蕙美在青春靚麗,而楊玉欣除了成熟的風韻,還帶着些許華貴雍容的氣質,更容易激發起男人的征服慾望。
不過馮君自詡是講究人,做人有底線,他努力脫離開她的脣舌,“楊主任,外面有人。”
“理她呢,”楊主任情熱如火,根本顧不得想那麼多,“她敢說什麼?”
她火熱的脣,追逐着他的脣,冰涼的舌尖,有若靈蛇吐信,在他的臉頰上一次次掠過。
終於,馮君的脣,再次被她捕捉住了。
她爲了防止他逃脫,極力地吮吸着,同時,再次將冰涼的靈蛇探入。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輕咳,小田隔着門大聲發話,“楊主任,肇事車輛已經被發現!”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她已經知道,這對男女裡,是以馮君爲主導的,但是沒辦法,她接到的指示,是對楊主任負責,她必須這麼說。
事實上,她的內心深處,更願意向馮君彙報這些事情。
她也注意到了,這一對男女在這幾天之內,似乎沒有超越友誼的界限,但是今天也許要發生例外了——楊主任看起來嚇得不輕。
小田爲此耿耿於懷,她跟峨眉武校那個女學員一樣,被馮君那個擋子彈的動作,深深地打動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如果能遇到這麼一個男人,哪怕下一刻就去死,也心甘情願。
所以她很樂意打擾他倆的平靜,哪怕看起來,她是不得已——那個跟你纏綿的女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女人!
“嗯嗯,”馮君輕哼了兩聲,手上緩緩發力,將她的身體扳開了些許。
非常溫柔,但卻是無法抗拒的力道。
然後他輕吸一口氣,沉聲發話,“還在追兇呢,正事要緊……聽話,別胡鬧!”
楊玉欣的雙臂,卻還死死地箍着他,良久才鬆開,但是依舊死死地抱着他的右臂。
馮君無奈,也只能帶着她,一起走出房間。
看着氣質高貴的楊主任,小鳥依人一般依偎他,再看一看他胸口衣衫上的子彈洞,小田的表情有點怪異,她深吸一口氣,“在健身公園附近,發現了嫌疑人遺留下來的車輛。”
“不是什麼嫌疑人,”楊玉欣高聲發話,情緒也較爲激動,“那就是兇手,是兇手!”
“好了,就是個稱呼而已,還沒定罪呢不是?”馮君伸出左手,輕輕拍一拍她的肩頭,示意她安靜,然後看着小田,“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小田遲疑一下,然後才又發話,“發現了遺留的槍支,以及一名疑似被滅口的兇手……”
現場遺留的槍支,正是擊中了馮君的那支槍,不是國產貨,而是大名鼎鼎的格洛柯17型手槍。
現場還有屍體一具,左肩粉碎性骨折,額頭正中有個彈孔。
根據警方的分析,是車上原本有兩人,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就是開槍射擊馮君的人。
他們在逃離的時候,馮君扔出的石塊,砸碎了車的後窗不說,還擊中了那人的左肩——那位應該是扭頭向後看來着,結果司機打了把方向,導致了他的左肩被石塊擊中。
馮君擲出石頭的力道,頗令趕到現場的警察們吃驚,不但砸破了逃逸中汽車的車窗,還將人砸得左肩粉碎性骨折——這是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更別提當時出手的人,已經被子彈擊中了——就算穿了防彈衣,總也該有些不適纔對吧?
不過也有人說了,人在危急的時刻,很容易激發出自身的潛力,人家是跟楊主任在一起的,可能是一般人嗎?
這個話題就算到此爲止,警察們大致分析一下,認爲兩個嫌疑人本想棄車而逃,但是肩膀受傷的槍手,明顯是累贅,結果被司機槍殺了。
司機使用的槍支,應該就是丟在現場的格洛克手槍,至於說到底是不是,還需要鑑定。
死去的嫌疑犯身材矮小,面部有明顯的南越人特徵,年約四十開外,手指肚上有老繭,應該是退伍軍人,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物品。
那輛小車掛的是假牌照,警方通過查發動機的機架號得知,這車去年在二手市場上交易過,買了車的這位只開了半年,然後就將車停在宿舍院裡不動了。
車主接到警方的電話的時候,還相當地懵,“我在羊城做工程呢,都倆月沒回去了,什麼,我的車在健身公園?這不可能吧,車鑰匙只有我有……我們那是國企的小區,還有保安。”
警方大致分析,就是兩個嫌疑人先偷了車,然後換了假牌照作案,非常專業的手法。
事實上,嫌疑人不止是專業,而且極其冷血和殘忍,當司機發現,同伴受傷可能暴露目標之後,果斷地殺掉了同伴逃跑。
更別說他們使用的槍支,是格洛克17,這槍在國際上是大路貨,起碼五六十個國家的軍警在使用,流通的國家估計近百了,但是華夏……是全球控槍最嚴格的國家之一!
出現自制槍支的槍擊案,都能觸碰到警方的高壓線,五四、六四之類的手槍,基本上就能調動半城的警力了。
而現在這把槍,是從國外流入的,性質到底有多麼惡劣,根本不需要解釋。
也就是有楊玉欣這尊大神罩着,否則的話,馮君早就被請去喝茶,細細盤問了,估計連祖宗十八代的各種恩怨,都得交待一番。
要不說身後有人,就是不一樣呢?
馮君在鄭陽,也跟警察接觸過多次,還經常需要人去撈他,光是紅姐就撈過他兩次。
這一刻,他是深切地體會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
然而,終究有些問題,還是逃不過,小田眨巴一下眼睛,“還有令我們同事不解的是,你用來襲擊汽車的,居然是一塊羊脂白玉?”
“什麼順手,就拿什麼砸它唄,”馮君很無所謂地回答,“哪怕當時我手裡拿的是一塊鑽石,我也會扔出去。”
小田頓時無語了,土豪的世界,她真的是無法理解,那可是直徑六七釐米的羊脂白玉,價格起碼以數十萬計的,就被你隨手這麼扔了出去!
扔出去了不說,這玉石還碎了,幾十萬就這麼沒了啊……
當然,人家有錢任性,她也不能說什麼,反正能給同事一個答案就行,不過她還是有點好奇,“我還想問一句,這東西你就隨身帶着?”
馮君的左手往口袋裡一伸,取出一個潔白的玉石球來,他笑着發話,“兩個球本來是一對,沒事轉着玩的,鍛鍊手掌的靈活性。”
小田愣了好一陣,纔出聲發問,“這個球,能借給我們警方看一下嗎?”
“可以,”馮君隨手就將玉石球放到了酒櫃上,“這一對玉球,我纔到手,沒怎麼轉過,可能沒什麼痕跡。”
其實他根本就沒玩過這一對玉球,而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來的。
這樣的玉石球,他的儲物袋裡有十幾對,都是手機位面收來的,有的是用盒子裝的,有的就沒有包裝,以備不時之需——反正便宜。
不過小田也不會在意,馮君是不是拿這一對玉石球健身,她只是想拿到這個玉球,測算一下重量、密度什麼的,也是案件調查必須完善的流程。
她將玉石球收進一個塑料袋,再放進一個小包裡,然後看向馮君,遲疑一下又發話,“馮總,你的衣服……得做爲物證,還請你脫下來。”
馮君想了一下,脫下了外套和襯衣,露出了偏瘦卻不失健碩的上身,不過還好,還有一件淡黃色的“背心”在他身上,倒也不算“無上zhang”。
小田看着黃色的背心,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馮君也懶得解釋,看一眼楊玉欣——交給你了。
楊主任攬住他的左臂,將頭靠在他的左肩上,淡淡地發話,“破了洞的衣服是證據,他身上的防彈背心……你們就不要管了。”
小田遲疑一下,默默點頭,然後又出聲說一句,“今天晚上……我要留在這裡。”
楊主任並不做聲,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很好,”馮君點點頭,笑着發話,“小田你要保護好楊主任,還有,這個案件的最新進展,記得及時通報給楊主任。”
最後一句話,明顯又是過分的要求,楊玉欣身爲當事人,這麼大的案子,她應該避嫌纔對。
但還是那句話,誰讓人家身份不一樣呢?
不過楊主任的表情,看起來也不是很開心,她有點幽怨地看着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