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最大的新聞,繼盛湘跟程穆烽成功牽手並且火速同居之後,莫過於霍梓琪以程穆烽相親對象的
身份,高調登門入室,入的還是盛湘家的室。
要說電視劇和小說狗血,那絕對是狗血不過現實的。
老天總是這樣愛看別人的笑話,這不,一不小心無聊的手指一動,又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盛湘坐在牀上,繪聲繪色的描述着打從霍梓琪進入盛家家門的那一刻,是怎樣無限度的裝逼賣婊:“她
竟然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講了一個傻逼都聽得出是暗指我跟程叔叔在一起的‘新聞’,她當我爺爺是老
年癡呆呢嗎?”
葉夏至這麼好脾氣的人,聽到這些話後都難免要爆粗口:“靠!她怎麼這麼賤啊?”
景小媛反而是越生氣越冷靜的人,事實上她聽出幾分端倪來。霍梓琪是跟盛湘之間有過節,可她們之間
的過節僅限於鬥嘴鬥勢,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傾軋。
可是霍梓琪誤以爲她跟鄭宇揚有關係,所以纔會借勢去找盛湘的麻煩。
說來說去,這件事還得怪她。
盛湘正在氣頭上,沒來得及多想景小媛心中想什麼,她徑自說:“現在好了,她氣得我爺爺完全不搭理
我跟程叔叔,我們家現在的氣氛跟過清明節似的,她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他麼要不叫她‘血債血償’,我
就跟她一個姓!”
葉夏至也道:“就是,太氣人了,她是不是腦子有坑?好端端的無事生非……湘湘,現在你爺爺怎麼樣
了?他沒事吧?”
提到盛遠,盛湘立馬就頹了,本能的嘆了口氣,她挫敗的回道:“他在自己房間呢,估計正在氣頭上,
我也不敢去找他說,怕他氣壞了身體。”
葉夏至道:“這纔剛放假,你又不能回學校來躲着,現在家裡面的氣氛一定很尷尬,可憐你了。”
盛湘說:“我可憐點沒關係,關鍵是我爺爺,我看不得他傷心失望的樣子……”
一說到這裡,盛湘的喉嚨有些哽咽。
葉夏至忙道:“湘湘,你別哭,這件事有的解決,你放心吧,不是還有程叔叔跟三叔在後頭頂着呢嘛。”盛湘委屈到說不出來話,渾身都是氣,可氣卻撒不出去。
半晌沒開口的景小媛突然出聲說:“湘湘,這事賴我,霍梓琪是想報復我,所以纔會找上你。”
盛湘道:“你別往自己欣賞攬了,霍梓琪就是個神經病,她小腦讓人給摘除了!”
景小媛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這關係我也不想跟你說什麼對不起。”
盛湘道:“你說一個試試?”
景小媛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盛湘腦子都亂成了一鍋粥,後仰倒在牀上,她滿臉苦大仇深的回道:“我爺爺現在這樣子,我也不敢出
門,不然他一定誤以爲我去找程叔叔,我只能在家裡面老老實實的帶着。但是霍梓琪……我絕對不會放過
她!”
景小媛聲音低沉的回道:“這事你交給我,你在家安心陪爺爺,等你們家裡氣氛好一些,我過去看你。”盛湘鮮少聽見景小媛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更何況這平靜的背後明顯隱匿着滔天的憤怒。
頓了一下,盛湘忍不住挑眉道:“你要幹嘛?不會是想去幹掉霍梓琪吧?”
盛湘是有殺了霍梓琪泄憤的心,可她不想讓景小媛攙和進來。
葉夏至道:“湘湘你放心,我陪小媛一塊兒去,我倆撓死那個臭不要臉的!”
盛湘道:“哎,你們兩個別去找霍梓琪,這事我必須跟她親自算總賬。”
景小媛說:“打她?你覺得這件事打她一頓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了嗎?”
她的聲音冰冷中帶着濃濃的報復欲,端是聽得盛湘跟葉夏至渾身抖了個激靈。
景小媛在她們中間素來扮演着軍師的角色,如今軍師發威了,盛湘當然是願聞其詳。
“你想怎麼收拾她?”盛湘問道。
景小媛冷聲回道:“她之所以去你那邊大鬧了一場,說什麼看你不順眼,這都是其次,她是看準了我跟
你之間的關係,找我的麻煩找不到,所以殺雞給猴看。她不舒服了,也不讓你過得舒服,你過得難受,我
心裡自然也不好受。”
葉夏至忍不住中間插了一句:“這種人真是損人不利己,她不是有病就是神經!”
景小媛不急不緩,當真有古代軍師佈置行軍打仗方案時的鎮定自若,她說:“本來我跟鄭宇揚之間沒什
麼,可她既然一口咬定我們兩個不正常,還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我要是不配合配合她,她算不算白演了
一場?”
盛湘聞言,下意識的道:“你要用鄭叔叔去氣霍梓琪?”
景小媛說:“打蛇打七寸,她最怕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她哪裡是軟肋我們就戳哪。我還就不信了,她今
天敢跑到你家去裝瘋賣傻,就沒想過以後會不會遭什麼報應!”
景小媛是真氣了,說話的時候一個唾沫一個釘,都帶着鉤子的。
盛湘也想讓霍梓琪不好過,可是……
“小媛,你跟鄭叔叔都是我朋友,我不想你們之間的關係因爲幫我報復霍梓琪而出現什麼隔閡。”
景小媛說:“其實理智的想一想,刨除報復和算計不說,鄭叔叔確實是個不錯的交往對象,我也不討厭
他,他也不討厭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未必就非得是我將就他。”
盛湘仍舊覺得不妥,她蹙眉道:“小媛,我們可以選其他的方式……”
她話還沒說完,景小媛便道:“湘,這件事已經不單純是你自己的事了,如果是姐妹,別跟我說什麼客
套話,咱們都有自己辦事的方法和原則。我向你保證,從今天開始,無論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是憑着我自
己的一顆良心在做事。霍梓琪醜人多作怪,我等不及老天收她,我也看不得她讓你跟程叔叔爲難,讓爺爺
心裡不舒服,鬧得你們一家人不愉快。”
“於我自己,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鄭叔叔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保證不會傷害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