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商談未果。童貫無奈離去。
黃涉送走童貫後。匆匆返回。“大戰一觸即發。我們必須馬上和鄆王在未來策略上取的一致。否則……”
羅思南不待黃涉說完。把李虎的書信遞了過去。“看看。看完再說。”
黃涉疑惑的接過書信。看完後又遞給了蕭和尚奴和宋江。三人均感不解。既然李虎在信中已經交待。虎烈府要滿足鄆王的一切要求。爲什麼羅思南還執意要脅迫鄆王？
“我們滿足鄆王要求的前提是。我們必須確保自己的生存。確保代北的安全。”羅思南冷笑道。“現在王只顧自己。一門心思想着殺進汴京奪取皇統。他根本視我們的生存。如果他顧及我們的利益。爲什麼不能把太原府及其以北州軍劃給虎烈府？”
“鄆王現在不過一個覬覦皇統的宗室王。他即使答應了。也是空頭承諾。”蕭和尚奴小聲提醒道。“他只有做了皇帝能兌現`。但在他沒有做皇帝之前。他的承諾有麼意義？”
“假如他做皇帝。握權柄。擁有了整個大宋。他還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羅思南嗤以鼻。“到了那個時候。他就要兔死狗烹了。”
黃涉蕭和尚奴和江互相看。不的不承認羅思南的考慮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辦？真人馬上就要擊。我們時間無多。”宋江問道。“果我們堅守奉——州。勢既定策略產生衝突。”
“哼……他要是不答我們。他就做不成皇帝。”羅思南冷笑。“但既然他都不着急。我就更不着急。”接着她望向宋江。“急告雲帥和鬼帥。請他們二位小心防範力守奉聖州。”
大宋宣和七年（公1125年）十二月。
十二月初。金軍東兩路大軍同時發動攻擊。
幽燕戰場上。宗望指揮大軍直殺燕京。藥師率軍迎戰。但他手上的十萬軍隊一分爲三。一部在古北口和鬆亭關一部在燕京。他能拿來的阻敵的兵力只有五。金軍擁有兵力上對優勢。於薊州白河擊敗郭藥師。
郭藥師急撤燕京。一向汴京河燕山宣撫司和虎烈府求援。一邊打算固守燕京城。但在這個時候。古北口丟了。
古北口由董才鎮。董才投宋後賜姓趙。叫趙詡。手上的軍隊還是過去那支幽燕義軍這支軍隊自大宋收復幽燕後。一直遭到燕山府的壓制和郭藥師的排擠。將士們怨氣沖天。金軍在完顏懶的指揮下。瘋狂攻擊。僅僅一就把古北口攻佔了。
董纔不敢逃回燕京。擔心被蔡靖和郭藥師殺了。於是在檀州獻城投降。完顏懶好言安撫。叫他繼續統軍隊。隨同金軍攻打燕京。
完顏宗望和完顏懶會師燕京城下。射書城內勸降郭藥師。
郭藥師猶豫不決。如果他固守燕京。是否可以到救援？事實上根本不可能。金軍的西軍正在攻打大同。而東路軍不但包圍了燕京。還切斷了燕京和大同之間的聯繫。如果想到虎烈軍支援。至少要等到李虎從賀蘭山撤回那已經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事。河北方向呢？童貫帶着勝捷軍到太原去了。高陽的兩河燕山宣撫司形同虛設。而河北四路帥司的軍隊本身兵力有限。現在正忙於剿匪。根本無力顧及幽燕。
郭藥師的部下不願意堅守燕京城。企徽劉舜仁等大將更是悲觀認爲大宋在幽燕不人心城內的燕漢時可能背叛。而李虎和女真人對燕京的兩次掠直接導致燕京城成了一座中看不中用的空殼。即使有幾萬軍隊也以堅守。何況援軍更是渺無蹤跡。
既然不能守城。那隻好棄城而。南下河北但大宋人不認同幽燕漢人。而且常勝軍了幽燕。即使到了河北也難逃罪責。有人建議投奔虎烈府。但這個建議隨即遭到了否決。金軍兩同時攻擊。現在幽燕丟了。金軍可以居庸關方向直殺大同。大同又能堅守多久？
想來想去。仔細權衡利弊。只有投降最好。投降女真人可以保住榮華富貴。甚至可以保住常勝軍。
十二月初八。劉彥宗親自趕到城內勸降。他告訴郭藥師。宗翰指揮東路軍已經拿下奉聖州。攻克居庸關。東西兩路金軍已經會合。燕京城現在就是一座死城。
郭藥師再不猶豫。當日挾持燕山府知府蔡京轉運使呂熙浩投降金國。
不久金主下旨。授郭藥師董才人高官厚爵。並賜姓完顏。郭藥師遂改名完顏藥師。才改名完顏才。
代北戰場上。金軍勢如破竹
完顏昱兵出陰山。直殺雲內。和虎烈軍鐵鷹部激烈交戰。
完顏希尹耶律餘睹兵出白水。直殺鎮川堡。虎烈軍董仲孫吳雄部激烈交戰。
宗翰完顏魯率六萬大軍攻打野狐嶺和桃山一線。
侯概率飛雲軍守狐嶺。吳撞天和吳用率雲海軍梁山軍戍守桃山。兩軍加在一起兩萬人。雖然早有備。但在數倍己的兵力攻擊下。一天之內防線即告失守。不不後撤深井堡。
金軍隨後追擊。折可求鎮守深井堡。他萬萬沒想到野狐嶺桃山防線一天之內就丟了。震驚之餘拼死抵擋。但飛雲軍和雲海軍損失慘重。而深井堡一線的河東軍只有一萬多人。三支軍隊加在一起不到兩萬人。在金軍瘋狂攻擊下。僅僅支撐了一天。深井堡便告失守。
折可求侯概吳天一邊急報大同。一邊率軍後撤青陂道。同時急告歸化州的折可存田林沖和居庸關的張高兒。金軍攻勢猛烈。奉聖州北部1,全丟失。請他們臨機處置。如果無力抵禦。則機撤大同。
金軍繼續下。直殺歸化州。折可存田據城死守。但金軍人山人海。攻勢如潮。河軍和遼西軍損失慘重。
與此同時。居庸的張高兒也到了金軍的猛烈攻擊。完顏懶帶着數萬大軍從燕京飛馳而來。日夜攻城。閻王軍咬牙支撐。但就在這個時候。折可存田急報。奉聖州部防線已經丟失。十幾萬大軍一泄而下。侯概和折可求無力抵擋。已經敗撤大同。而他們也無力堅守歸化州。正在向雞鳴山撤離。打算沿桑乾河撤回大同。請張高兒考慮。是否棄守居庸關。
張高兒駭然心驚。金軍的速度太了。東西兩路大軍勢不可當。居庸關已經守不住了。他當即下令撤離。爲阻止金軍追擊。他在南北兩關之間的谷溝裡點燃一把大火。
閻王軍丟了糧草輜重。一夜之間狂奔一百五十里。終於在預定時間內趕到雞鳴山。與折可存田林沖會合。
三支大軍迅速過羊河。金軍銜尾追殺。雙方在歷山激戰半日。虎烈軍和河東軍失數千人的代價擺脫了金軍。成功撤離奉聖州。
十二月上。大同。府。
議事大堂內。氣氛非常張。
鄆王焦慮不安。在堂內走來走去。有時候甚至走到屋外。大口大口吸着冰冷的寒風。以解心裡的恐懼。
羅思南兩眼通紅。面色蒼白。憔不堪。因爲几几夜沒閤眼。她已經支撐不住了。但她不願意休息。依舊強撐着斜靠在軟墊上。不停的翻看文卷。
童貫坐在軟墊上。神靜。穩如泰山。但他的兩眼一直盯的圖。每當僚屬在的圖上做出新的標記。他擔憂便加重一分。
霍六哥宋江和幾個府司主管兵事的官員圍在的圖前。激烈的爭論着。
這時黃涉從外面匆走了進來。“羅帥什麼時候回來？”
“無法確定。”宋江回道。“羅帥和刀帥正在懷仁一線部署阻擊防線。估計他要等到鬼帥和折帥撤回。瞭解了前線戰況後才能回來。”
“今天前線可有什麼急報？”
霍六哥點了點頭。“非常糟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黃涉臉色。“燕京丟了？”
“不知道。”霍六哥嘆道。“不。既然居庸關了。燕京估計也守不了幾天。”他擡頭看看黃涉。問道。“你認爲郭藥師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據城堅守？”
黃涉苦笑。郭藥師是個聰明人。當年在大靈河一戰中。他背叛了義軍。宋軍北伐的時候他又背叛了契丹人。由此可見這個人的處世之道。假若此刻李虎在大同。虎烈軍主都在大同。郭藥師或許會考慮投奔代北。但現在。他深:困境。叫天天不要應。叫的的不靈。他除了投降還有什麼選擇？
黃涉看看的圖上的最新標記。從斥候的探查來看。軍正在從奉聖州方向快速逼近大同。估計再有兩三天。青道和仁一線就要爆發激戰了。
“鬼帥他們損失大大？”黃涉低聲問道。
霍六哥心裡一窒。天沒能說出。
雖然知道金軍的厲。也在奉聖屯駐了重兵。但還是低估了金軍的實力。從大戰開始。戰局一天一個化。虎烈府的令還沒有送達戰場。形勢又變了。其變化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窮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