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最終選擇了要回平夏路和南南部州縣。西|大宋的藩屬國。西夏國主稱王。放棄皇帝號。兩國建立永久和平盟約。
其實大宋一直沒有認西夏國主的皇帝稱號。而國則是在國祚危急時刻爲了到西夏的援助才承西夏國主是皇帝。金國的吳乞買做皇帝后。爲了結盟夏。早早承認了西夏國主的皇帝稱號。
李察哥此刻拿出這個結盟條件到太原。擺明了就是要離間西北和汴京。亂大宋局勢。引發大宋內戰。可謂居心叵測。
第二天。李虎陪同李察哥拜見了鄆王。
鄆王在童貫的勸說|。已經正視了現實。他的策是。現階段依靠李虎盤踞西北。竭盡全力密切合作。等到進了汴京。做了皇帝。李虎就有心無力了。因爲治理這樣一個龐大的帝國。不僅僅需要李虎的武力。更需要精通政事的文官。武將和官鬥起來了雖然血腥。但鄆王卻可以左右逢源。並逐漸培植自己的實力。要不了多久。李虎就會失去對權柄的控制。而鄆王卻可以拿回權柄。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需要耐心。但只要堅持下去。最後的勝利者必定是鄆王。
一番交談之後。察致摸清了李虎的心思。
顯然。李虎的目標是汴京。大的國祚。像李虎這種人物具有這種野心很正常。不以爲奇。但李虎是北方漢人。而且實力有限。在大宋又沒有根基。他想一步登天太難了。最好的途徑就是先扶植一個傀儡皇帝實際控制大宋權等到他在大宋站穩了腳跟。再取而代之。這種謀取國祚建立王業的方式是歷史改朝換代的主要模式李察哥一看就明白了。
李察哥暗自竊喜。大宋的內亂由飢,暴動發展到皇統之爭。這時只要全力支持李虎。必能推動大宋的分裂。大宋分裂。李虎也就沒有精力對付西夏了。而宋分裂必將導致大宋走向沒落。大宋沒落。不但女真人有了南下擴展地機會。党項人也獲的了喘息的機會。如果機會夠好的話。党項人也乘火打劫。在瓜分大宋地盛筵中分一杯羹。
有了這種對大宋局的全新認識李哥即刻修了結盟條件。以儘可能滿足李虎的要求來迅速推動大宋的分裂。
鄆王和鄆王府主負責與西夏的談判。李虎和西北大元帥府則負責經略西北。
此刻若想虎踞西北。先就要通過西北將門控制陝西。這件事由直和以折家爲首的西北將門來操作。但錢蓋範致虛和五位經略使的到來讓李虎非常頭痛。如果把這些長期羈留於長。汴京勢必會做出反應。這不利於即將開始的河北大戰。李虎和西北人也不想因爲這件事馬上和汴京翻臉。童貫建議。西大元帥府以參加河北大戰爲條件逼迫汴京授予西北大元帥府軍政大權。全權負責西北軍政。
這個要求汴京顯然會同意。但汴京若想挽回割讓三鎮帶來的惡劣影響小皇帝和汴京朝廷若想重建威那麼他們就仔細權衡利弊不答應也答應。否河北大戰一旦失敗。金軍乘勢二次攻打汴京小皇帝和朝廷也就完了。
“汴京恐怕不會這麼想。”李虎汴京那幫君臣也不抱希望對於汴京來說權力和利益永遠是第一。寧願割地賠款向敵人俯首稱臣也不願放棄利益下放權力汴京那幫就是一羣瘋子
“我們需要的是緩衝時間。”童當然不會指望汴京會答應。但他知道河北大戰即使有虎烈軍地參加。也必定要失敗。他看到汴京送來的具體攻擊辦法了。在這種危急時刻。汴京竟然收回了戰場指揮權。架空了种師道。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童貫對大宋兵制的弊端非常清楚。他在西北主掌軍事的時候。因爲到老皇帝的信任。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把戰場指揮權交給前線統帥。但他和西北人的矛盾很深。雙方都想利用戰鬥勝負來打擊對反。因此童貫在西北的戰績並理想有時候爲了掩蓋罪責甚至蓄意欺騙老皇帝。現在汴京有主戰和主和之爭。而主戰派佔據了上分。這種情況下。汴京的權力之爭很激烈。主和派勢必要利用河北大戰來打擊對手。架空种師道顯然就是主和派拖後腿的辦法之一。但主和派絕不僅僅滿足於拖後腿。他們地最終目的是把主戰派大臣趕出中樞。甚至趕出汴京。所以。河北大戰必敗無疑。
“你以爲汴京能打贏這一仗？”貫嗤之“你以爲虎烈軍參加了河北大戰。你就擊敗金軍？”
李虎當然不會幼稚到這種地步。但他對汴京權力鬥爭的血腥程度還沒有直觀地清晰的認識。在他看來。大宋國祚到了這種地步了。汴京地權力鬥爭即使激烈。也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然而。童貫的話讓他感到恐懼難道汴京的君臣地瘋狂了？瘋狂到了不管國祚安危也要爭權奪利的地步？
“總帥。當年童帥主持北伐。种師道和劉延慶先後出任前線統帥。但兩戰兩敗。而且還是在宋軍佔據絕對優勢下兩戰兩敗。爲什麼？”宇文虛中看到李虎遲疑地神色。馬上提醒他。“戰敗的真實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汴京地權力鬥爭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宇文虛中望着童貫。眼神凌厲。神情異常憤怒。當年正是童貫和蔡京居中王黼樑成等人斗的最瘋狂的時候。君臣互鬥。權臣互鬥。內侍互鬥。權臣和內侍更是斗的頭破血流。這種完全喪失理智的鬥爭導致北伐兩戰兩敗。最後不的不花錢把燕京買回來以挽回臉面。
“河北大戰打贏了。虎軍實力再度膨脹。這對汴京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他們不願看到。”
“難道汴京願意`敗仗？”李虎雖然認同童貫和宇中的觀點。但他不相信汴京那幫瘋子有心自掘墓。
“汴京當然不願打仗。”童說道。“汴京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擊敗女真人。這樣就可以遏制你。緩解你對汴京的威脅。但种師道姚古等人顯然沒有這樣自信。更嚴重的是。汴京根本不會把軍權交給种師道和姚古。他們不相信种師道和姚古。要親自指揮。這簡直是拿大宋國|開玩笑。”
“如果汴京指揮這一仗虎烈軍即使全部兵力投進河北戰場。也是有敗無勝。”宇中苦笑道。“總帥。以我看。還是緩一緩爲好。”
童貫說要緩衝的時間宇文虛中則建緩一緩。李虎不的不重新考慮局勢。
董小丑黃涉張柴雲範直昌等人都沒有說話。這緩一緩太危啊。一旦河北戰場上的宋軍打敗了。全軍覆沒。那虎烈軍未必擋住金軍。
西北大元帥府在接汴京的聖旨,最早擬定的策就是集結大同軍隊反攻奉聖州。以制宗翰的西路軍。
其實現在整西北。也只有大同的軍隊可以動。汴京不允許虎烈軍從太原方向進入河北。太軍隊不能動。西北軍現在一部分戍守邊境。一部分鎮戍關中。根本不可能進入河北戰場。河東軍在大同苦戰數月損耗較大。現在返回河東。一邊-整補充軍隊。一邊南下進入河中府一帶。屯駐於黃河兩岸。河東軍的這種部署對於太原和汴京來說。都是好事。太原可以借隨時切斷兩地的聯繫。而汴京可以藉此阻擋虎烈軍南下。
僅僅調用大同的軍。虎烈府還可以承擔戰爭所需的錢糧武器。但李綱的書信送達太原後。大元帥府對汴京的形勢徹底清楚了。大宋的局勢隨着老皇帝被軟禁龍德宮也完全改變了。這時候河北大戰的重要性就出來了。這是一場關係到大宋生死存亡的大戰。汴京親自指揮也有它的道理。但汴京親自指揮的後果除小皇帝和那幫醉心於權力的中樞大臣視而不見外。其他人都知道。所以李綱在書信中乎是哀求李虎。務必給河北戰場以強有力的支援。
如果這封信是汴京他人寫的。李虎可以置之不理。但李綱寫的。他就不視。
李綱知道李虎的真實身份。當初和李虎約定要中興大宋。雖然李綱後來到了汴京。現是主掌西府樞密院。但李綱中興大宋的理想不會變。這封信裡充滿了絕望。這種絕望的情緒影響到了李虎。既然李綱對大宋的未來都如此悲觀。自己又有多大的信心實最終的目標？
爲此李虎接受了李綱的建議。打算集結軍隊由太原方向進入河北作戰。但是。童貫和宇文中堅決反對。
童貫和宇文虛中對汴京的事情非常清楚。他們阻止虎烈軍進入河北戰場當然不會是幫着汴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