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崇還沒想好如何回話,卻見王黼扯住這個浪子,拉到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球場的比賽停止後,又有一個帥哥走了過來。
這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蔡攸。”王傑成功變身度娘,這東京上下名人無有不知。
他就是蔡攸,西軍崩塌的元兇之一!
宣和四年,爲了履行海上之盟的協議,免得天天被金國責罵,在蔡京、童貫等不停的掇唆下,大宋終於出兵伐遼,這次出兵可謂是宋徽宗在位最大規模的一次。
以童貫領陝西與兩河宣撫使,以爺爺爲都統制,以這個蔡攸爲宣撫副使,盡起西軍全部精銳,直撲燕京。
那時的燕京有什麼人呢?
正宗的遼帝已經被女真打的逃往了夾山,燕京另立耶律淳爲帝,史稱北遼,這耶律淳年歲已大,多病纏身已經來日無多,內政全靠蕭普賢女(這名字太難聽,以後本書就叫蕭觀音)掌控,而軍事就靠耶律大石和蕭幹拒敵。
就這樣單薄的陣容,竟然在白溝和範村將大宋朝最精稅的西軍打的潰不成軍,狼狽逃竄,要不是二爺爺親率秦鳳精銳死戰斷後,還不知道要折損多少人。
大宋至神宗以來積攢的家底全部敗光,以至於金兵南下時措手不及,東京就象一個妙齡少女那般輕易被剝光了衣服。
西軍幹不過大石林牙和蕭幹手上那羣殘兵敗將?
種、楊、折、姚、劉家一百多年的名聲是白給的?
所以彥崇只要想着童貫和這個蔡攸,就會涌起一股殺意。
我西軍的鮮血不能白流,這兩人一死,就能活下來許多大宋好男兒。
“王衙內,此人面生的緊,何不介紹一番。”
蔡攸和李邦彥都是以近幸官家而能呼風喚雨,連他老子蔡京的話都不聽,公然反目成仇,這等無君無父不仁不義之人,趙佶老兒居然當個寶。這讓彥崇懷疑他們幾個帥哥之間有基情。
“這是種家大郎種彥崇。”
蔡攸一聽是老種經略的孫子,面上閃出一絲不屑之色,而李邦彥也同樣將熱情降了下來。
王黼人老成精,當然知道這兩位風流俏郎君看不起武人,怕彥崇尷尬,急忙招呼少年向仙霞觀走去。
一把拉着王傑,蔡攸輕聲說道。
“衙內,你和這等粗俗的匹夫有什麼話說。”
王傑心中暗暗冷笑,如果老神仙的弟子也叫粗俗,那你這等的都是野人了。
嘴裡卻不過多解釋,只是摸着頭,向他老爹那個方面呶了呶嘴。
然後對兩人笑了一笑,起身趕了過去。
蔡攸望着三人遠去,總覺得這情形有點詭異,看王衙內的神情,分明比較重視那個種家匹夫。
李邦彥見蔡攸發愣,走上前拉着就走。
“我們還沒比完呢,這次我一定會勝過你。”
彥崇跟着王家父子進了道觀,但見觀內紅燭熠熠,香菸嫋嫋,觀內兩旁塑着不少道家人物。
彥崇除了認識三清外,道家文化就停留在對全真教的認識上。
不過道祖還是很熟悉,那煉丹爐、金剛圈、寶瓶、捆仙繩等等寶貝可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還有那滿葫蘆的金丹,吃一顆就能長生不老。
彥崇敢和任何人打賭,兜率宮中的寶貝絕對比西方如來還要多。
最好奇的是道祖和如來幹一架,不知道誰更歷害些。
彥崇本以爲宋徽宗在修道,結果跟着王家父子走到一座鳥語花香的園林中。
原來這道觀就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妙處就在這園林中。
三步一山,五步一水,這趙佶果真是愛奇石之人,各種的奇石就象玩具那般灑的滿園都是。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堆奇石富貴來。
爲了這些石頭,江南不知道有多少人破家滅門,屍橫曠野。
彥崇彷彿看到石頭們對着自己發出滲人的鬼叫。
笑吧笑吧。有朝一日將你們全部用來填進護龍河中,受萬世踐踏!
園林中央有一座小殿,七巧玲瓏,四周樹木環繞,鮮花倚擁,看上去還真有點仙宮的味道。
林林凡凡的富貴,點點滴滴的仙氣,在彥崇的眼中,不過都是一堆垃圾。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彥崇冷眼掃過,不發一言。王家父子本以爲這少年會忍不住拍手叫絕,見他如此情形還以爲是此處的帝威讓這少年拘束起來。
殿外有幾個人也正在蹴鞠,其中只有一箇中年男人,彥崇一看,媽呀又是一帥哥!
幾個妙齡少女圍着中年男人,正在玩白打。
白打不屬於對抗型蹴鞠,沒有風流眼,也不需要準頭。只是考較個人對球的掌控技巧,除手外的身體任何部位都可以觸球,球先落地算輸。
彥崇一直覺得女子足球不好看,那對抗簡直讓人提不起興趣。
女人就該玩這種白打,身着緊身小衣,那腰、腹、臀均可觸球。時而細腰轉乾坤、時而挺胸燕歸巢、美腿一掃風擺荷,這才能顯出女性的運動美來。
彥崇見王家父子站立不動,只是靜靜觀看起來,哪裡還能不知道這中年帥哥是誰。
雙手一負,彥崇也欣賞起那美腿秀足來。
這一細看,才發現封宜奴和崔念月居然都在其中,玩的非常開心,那崔念月步伐輕靈,容貌秀美,不曾看出有一絲烈火灼傷的痕跡。
我去,美女難道天生有避火訣?自己被燒的如此之慘,美人卻在這裡風流快活,彥崇慶幸有十點支線任務獎勵,不然真是欲哭無淚。
殿前因爲有一樽大鼎,所以顯得場地不是很寬暢,這些帝王都喜歡放個鼎,估計就是希望鼎定天下。
一個紅衣少女將球顛來顛去,沒注意退到了大鼎旁,“哎呀”一聲,跟那鼎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那球就無法控制落在地上。
少女見自己輸了這局,花拳繡腿向着大鼎比劃了幾下,惹得一衆人等都笑了起來。
“不算、不算。”少女嚷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可惡的大鼎擋住,球一定不會落地的。”
也不知道他們之前是否有什麼賭約,少女滿臉都寫上不服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