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蘇亦欣殺人了
“我當然不想死,但你就不好說了。”
猥瑣男被蘇亦欣這句話,氣的跳腳,摺扇聚攏,指揮跟着後面的兩個小廝,就要對蘇亦欣動粗。
可兩個助紂爲虐的小廝只往前走了兩步。
猥瑣男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臉着地,一動不動。
主人出現這樣的變故,爪牙哪還有時間管蘇亦欣,蹲下來驚慌失措的大喊。
蘇亦欣不想遭無妄之災。
趕緊後退兩步,上了樓上的包間。
“樓下鬧哄哄的,是怎麼了?”
蘇亦欣搖頭:“都吃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一行人下樓時,猥瑣男已經被小廝帶走了,應該是去找郎中了。
蘇亦欣並不知道,猥瑣男的血光之災,會與自己扯上關係,更不知道這猥瑣男,會是登封縣縣丞的小兒子。
當日睡到半夜,顧家大門被衙役敲響。
吉和去開門。
4名官差氣勢洶洶的進來:“官府捉人,讓院子裡的人都出來。”
“差爺,不知我們犯了何事?”
爲首的官差冷冷的哼了一聲,輕蔑的瞥向吉和:“犯了什麼事跟我去一趟衙門就知道了,還不趕緊讓他們都出來。”
“宜麗,前院鬧哄哄的,出了什麼事?”
“姑娘,是衙門來人了,說我們犯事,要拿我們去衙門。”
“犯事?”
蘇亦欣仔細想了想,他們這裡口人再簡單不過,就沒一個惹事的人。
犯他奶奶的事。
會不會今日成衣鋪子開張,讓某人眼熱,想要搞事情?
“去看看。”
這夥的功夫,安蘭和宜麗已經服侍蘇亦欣起身,顧卿爵也與三七從屋子裡出來。
到前院時,李正真和高歌已經到了,正和官差脣槍舌戰。定要前來捉人的官爺說出一個明目來。
因爲只是懷疑,又沒有升堂。
哪來的名目。
是以被高歌三連問,官差覺得面子難堪,頓時惱羞成怒起來:“讓你們衙門走一趟,怎麼那麼多廢話,再囉嗦別怪本爺動粗了!”
後面三個跟着的年輕官差,聽到這句話,象徵性的將刀抽出來一小截。
平日裡,這樣嚇唬一下是夠的。
可今日這羣人,那表情是在嘲笑他?
“大膽,來呀,將他們捉了,帶去縣丞那。”
三七怒目而視,長劍抽出,劍尖直指爲首的官差:“我看你們誰敢亂動,我家主子爺,可是官家親封的桓麟公子。”
“桓麟公子!”
官差驚訝一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抽出一截的刀收攏。
“小人眼拙,不知這裡就是桓麟公子的住處,多有攪擾,這就告退!”
官差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走。
高歌在孕早期,十分嗜睡。
見沒啥事,打了個哈欠和李正真一起睡去了。
倒是蘇亦欣,最近睡得多,被吵醒後,一時沒有睡意。
她想到三七提到的‘桓麟公子’名號,看向顧卿爵:“桓麟公子?還是官家親封的?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顧卿爵輕笑:“本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算不得什麼,如果今日那官差沒有聽過‘桓麟公子’,會是什麼局面?
要麼不去,用武力將他們打出去,雖一時痛快,但這樣就是打了官府的臉,即便後面有這個桓麟公子的名號,也沒有用。
要麼就是乖乖的跟着他們走。
三七看顧卿爵這樣說,想到一個月前,主子爺在書院與西夏派來的文士激烈辯駁的場景,聽的人熱血沸騰,大大的挫敗西夏人的士氣。
這件事情,當時在書院反響很大,還傳入了官家耳中。
稱讚顧卿爵乃桓麟之才。
桓字用做人名,意指威武、文韜武略之意,它本義代表柱,是古代在驛站。官署等標誌性建築物的木柱,後稱華表。
再說這個麟字,其含義爲吉祥、貴氣。祥瑞之義,象徵着吉祥如意福壽康寧,用做稱謂寓意前程似錦、身賢體貴之意。
‘桓麟公子’雖不是官職,但也不是誰都配得到的。
主子爺怎麼這般雲淡風輕。
蘇亦欣也覺得顧卿爵太淡定了。
官家親封的桓麟公子,這份榮譽多難得,怎麼會沒用處,剛纔不就是這四個字,將那四個捕快給嚇走了。
見蘇亦欣感興趣,顧卿爵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事還得從今年二月份,我朝與西夏的那場好水川之戰說起。
宋康定二年,西夏大軍進攻宋涇原路,在好水川也就是前世的寧夏隆德西北地區,擊敗了我朝的一次伏擊戰。
具體的細節是李元昊率兵十萬從折姜南下,抵達好水川地區,西夏大軍善騎射,李元昊將之充分的發揮出來,採用設伏圍殲戰法,將主力埋伏於好水川口,而後派遣一部分兵力誘我軍入伏。
韓大人聞西夏軍來攻,命環慶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數萬,出夏軍之後,伺機破敵。
然而在二月十四日,遭到西夏奇兵衝擊,我軍陣未成列。在西夏左右夾擊中死傷甚重,要不是宋環慶、秦鳳路派兵來援,傷亡難以估計。
此戰過後,西夏士氣高漲,沒過多久就派來幾名西夏大儒來嵩陽書院。
名義上是文化交流,實際上就是來找茬。
但那幾名大儒確實頗有才學,就是書院的夫子,也多敗下陣來。
正是這時,顧卿爵毛遂自薦,與幾名大儒脣槍舌戰三晝夜,將那幾名大儒打的灰溜溜的連夜從書院離開。
蘇亦欣聽的一愣一愣的。
知道他有才學,但沒想到這麼有才學,名儒誒。
顧卿爵還有半年才十四啊。
未來的他,定無可限量。
哈哈哈,這樣的潛力巨股被她提前預定了。
看着蘇亦欣笑眯眯的樣子,顧卿爵不由得也輕笑出聲。
這一個月來,第一次對這個‘桓麟公子’有了幾分滿意。
不過,昨日之事,並未過去。
第二日顧卿爵去書院,那四名捕快又來了,這次是直接拿着官府的批文,說蘇亦欣涉嫌殺害登封縣縣丞之子鬱性埕(cheng第二聲)。
“誰?”
她殺人了?
她自個怎麼不知道?
“縣丞之子,就是昨天在來客酒樓,與你起口角之爭的那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