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眨着大眼睛道:“公子辛苦了一天,丁香幫公子泡泡腳,晚上睡得也舒服。”
她說着又伸手去替石韋脫鞋。
這一次石韋沒有拒絕,他想起這丁香可是自己買來的丫環,讓她伺候自己洗個腳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便並起腳來,由着丁香把鞋子和襪子脫了。
腳一伸進熱騰騰的水中,再加上丁香那一雙靈巧的手輕輕的揉搓,石韋只覺着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他享受之餘,低頭細看丁香,才發現這小妮子和頭一次見時已大不相同。
現下的丁香乾乾淨淨,水氣蒸薰下,臉上和裸出的半邊胳膊肌膚白裡透着些許微紅。她身着着師孃給的一件棗紅色的衫子,這般俯身之時,白色的抹胸前敞,那一對飽滿的雙峰暴露出大半,更是擠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石韋這時才注意到,這丁香年紀雖少,竟是發育得這般好,簡直是名符其實的“童顏巨ru”。
“這個丫環買得可是值了……”
石韋酒醉三分,瞧着丁香這般香豔的小模樣,這般半躺在牀上,腹下的小帳篷不知不覺的便撐了起來。
“公子這麼辛苦,往後丁香每晚都給公子揉揉腳。”
丁香說着擡起了頭,本是想徵求石韋的同意,一擡頭時卻正瞧見了那撐起的小帳篷。
石韋頓覺尷尬,正準備拿過被子遮住時,卻忽然發現丁香有些異樣。
按理說尋常女子,若非身在風塵,見着男人這般物景,定會羞得躲閃開眼神。
丁香卻沒有,她非但沒有一絲羞意,反而還怔怔的盯着那石韋的帳篷,小臉上盡是迷惑之色,彷彿看到了什麼新奇之事一般。
石韋忽然間明白了爲什麼。
這丁香不過十二三歲,自幼又失了爹孃,只跟着爺爺過活,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自然無人教她,有這般表情也就不奇怪了。
石韋在原先的那個時代,似丁香這般大的小女孩也見過不少,那些女孩年紀輕輕,便學得比他們還要開放,一個比一個風騷。
丁香和他原先見過的那些同齡女孩,實在是有着天壤之別。
正是這種不一樣,這時讓石韋產生一種很新鮮的快感,他索性也就不遮不掩,堅挺着帳篷,饒有興趣的欣賞着丁香那般不經人事,迷茫困惑的表情。
“公子,你這是……”
她好奇之下,竟是伸手向着石韋的腹下摸去。
正當丁香的指尖只差分毫就要觸到時,門外忽然傳來師孃的聲音:“遠志,我給你做了醒酒湯。”
話音前腳剛入耳,後腳樊佩蘭就端着碗快步而入。
石韋小吃一驚,順勢用被子蓋住了腹下,腰板一挺趕緊坐了起來。
其實丁香既賣身與他爲奴,那便是他石韋的人,這個時代丫環奴婢什麼的是沒什麼地位的,石韋就算佔有了她的身體也不會爲人所恥。
只不過丁香只是初來,況且家中畢竟名義上還有師孃這個長輩,沒有師孃的默許,自己若是亂來,卻也有些不妥。
樊佩蘭端着醒酒湯上前,瞧見石韋被子裹身,不禁奇道:“這麼熱的天,遠志你裹得這麼緊不熱麼?”
“不熱不熱,一點不熱。”石韋訕訕而笑,隨手擦了擦臉上一水的汗珠。
樊佩蘭“噗”的一聲笑,還以爲她是酒喝多了,行爲有些怪也沒什麼,遂低頭嚐了一口湯,覺着不太燙才遞與了他,“我就知道那熊幫主又會拉你喝酒,來,趁着這醒酒湯不燙也不冷,趕緊喝了吧。”
“多謝師孃。”
石韋見師孃沒看出端倪,暗鬆了一口氣,趕緊把碗接過來咕咚咕咚的一口飲盡。
這一碗熱湯飲盡,酒是解了,但渾身卻又熱了起來。
他把碗還給樊佩蘭時,才注意到師孃今晚穿了件乳白色的對襟衫子,胳膀肩膀隱約可見,藍色的抹胸只遮得半邊,白淨的脖頸下邊,大片大片的雪白,隨着身體的動彈,如波濤一般洶涌晃動。
此時程朱理學尚未興盛,宋初的人們繼承了唐代的風氣,女人們的穿着本就比較開放,況且又是盛夏之際,師孃和丁香穿成這般也沒什麼奇怪。
只是石韋這麼一個火氣正盛的男兒,眼瞧着一堆白花花的柔物在眼前晃來晃去,身體不產生反應纔怪。
他只怕不小心露了相,弄得氣氛尷尬,遂是佯裝睏意,打着哈欠道:“我有點困了,師孃,丁香,你們也早就去休息吧。”
石韋是一家的頂樑柱,他說累了,兩個女人自不敢再打擾,丁香端着洗腳盆先出去,樊佩蘭本也要走,臨出門時卻又想起什麼,便叮囑道:“我今天上街時順道買了些補物,明兒個遠志你若有空閒,就帶着東西替我去看望一把那丁老漢吧。”
“嗯,師孃放心,我記着了。”
石韋連連點頭,待得樊佩蘭把門反掩上時,他長吐了口氣,趕緊把被子什麼的扔開,又把身上的衣衫脫了個乾淨,扇子一扇,滿是汗的身子這才涼快許多。
他下得牀來,搖着扇子來到窗邊,看着院裡那兩間屋中的燈相繼熄了,不禁喃喃嘆道:“這沒空調,沒風扇的,還有兩個女人整天挺在胸脯在眼前晃來晃去,這狗日的夏天可該怎麼過呀,唉……”
……………
次日忙乎了一上午,午後時石韋便提早把醫館關了,讓丁香引着去東城看望丁老漢。
七拐八拐的進了巷子,丁香指着前邊一面破落的柴門道:“這就是我家了,公子慢走着,我趕緊去叫爺爺。”
丁香緊走幾步,剛一推開柴門,尖叫了一聲就衝了進去。
石韋心知有事,忙也跟了上進,尚未進門時,便聽到院子裡有吵鬧的聲音。
走入院中時,只見丁老漢和丁香退在院子一叫,幾名家丁模樣的男人凶神惡煞的將他祖孫倆圍着,一名身着華服,油頭粉面,像是主子的男人,正在頤指氣使的教訓着丁老漢。
那男人石韋認得,此人這當塗縣令辛夷的外甥,似乎是叫作馬勃。
這姓馬因是縣令的裙帶關係,在這當塗縣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卻會大老遠的跑到東城貧民區裡,對丁老漢這麼一個窮頭百姓大呼小叫,這其中必有什麼緣故。
“小妮子,幾年不見,原來長得這般水靈啦。”
那馬勃見着丁香,兩眼直冒淫光,竟是當着衆人的面,伸手想去摸丁香的臉蛋。
見得此景,石韋心中大怒,幾步便衝上前去,一把將馬勃的手擋開。
這馬勃正自行色時,冷不丁的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敗了興致,不禁勃然大怒:“哪裡來的狗東西,竟敢壞老子的好事,你他孃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馬勃這般一發怒,左右的那些狗腿子馬上挽起袖子,作勢就要動手。
石韋從來不是那種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人,但眼下自己已買了丁香,丁香就是我石韋的女人,敢動我的女人,就算是你是縣令的外甥老子也不能答應。
面對着一班凶神惡煞之輩,石韋卻一臉的從容,他昂首冷視着那馬勃,大聲道:“馬公子,這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公然調戲良家女子,傳揚出去,就不怕損了縣令大人的面子嗎?”
此時院中的吵鬧,已驚了街坊四鄰,不少人都探過牆頭觀望。
這馬勃被石韋這般一嗆,本是更加惱火,但在衆目睽睽之下,卻又不好動粗。
他強忍着怒氣,斜瞅着石韋不屑問道:“你是哪根蔥,竟敢教訓起你馬大爺來。”
“在下石韋,是平安堂的郎中。”石韋不卑不亢道。
聽到他自報家門,馬勃兇巴巴的神色明顯收斂了幾分,上下打量了石韋一眼,冷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差點被砍了頭的石郎中。”
漁幫幫主熊青葉出面保石韋的事,作爲縣令外甥的馬勃,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馬勃知道石韋跟熊青葉有關係,這動粗的心思便即收了,氣勢雖然倨傲,但比方纔顯然已客氣了許多。
石韋點了點頭,淡淡道:“幸賴辛縣令英明公正,石某才能洗脫冤屈。辛縣令德高望重,想來馬公子也深受薰陶,必也是講理之輩,但不知丁家父女如何得罪了馬公子,竟若得馬公子這般盛怒。”
石韋這般一說,那馬勃便更不好再囂張。
他瞟了一眼左右,示意家丁們都退在一邊,然後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石郎中你來的正好,幾年前時,這丁老漢已答應過我要將他孫女賣給我,現下他卻不守承諾,瞞着我將孫女賣給了石郎中你。我今日前來,正是向他討個說法,石郎中,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