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了一番屬於自己的家,倒是個不錯的感覺。"
剛出門。
便在那兒,對着武信打趣了起來。
"如今我卻已然成家,到時候卻是正準備打算喝你的喜酒了。"
對此,武信這段時日,跟在李泰的身邊也是有些膽性了。
所以此刻和李泰,倒是也並沒有之前的那般畏懼,更何況如今兩人還是親家。
不過內心,自然而然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大人失望了,如今確實還需要一些時日來籌辦婚禮,而且再加上禁軍那邊也的確事務繁忙,如今卻是在那兒不斷的適應這個工作,卻是萬萬不能辜負了大人,你對我的期望啊。"
李泰緩緩搖頭。
一隻手緩緩伸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那兒說了起來。
"工作什麼時候都忙不完,反倒是婚後成家立業,整個人的心思也自然能夠安穩下來,不然的話,如今日這般,同樣也是心裡面不怎麼好受吧。"
"而且這種愧疚感,以前我也曾感受得到。"
"過來人勸你一句話,這婚能早結也趁着我還在,卻是同樣能夠幫你處理一些事情。"
"多謝大人。"
武信一邊說着,同樣再次拱手抱拳。
不過這一次倒是濃濃的感激之意。
不得不說,其實李泰的確對眼前的武信十分關心在乎,不過真正讓他這般做法的原因並非是對方自身的價值。
而是對方所代表的武家,所在整個大唐的影響力,僅此而已罷了。
不然的話,就算是再怎麼關心,也總該有個限度。
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毫無疑問。
說完這句話後,李泰轉身離去,卻是也不再說點其他。
有些事情,鬥米恩升米仇,確實太過關心,也並不怎麼好。
自己個兒的事情,還是交給他自己個兒吧,確實也沒那麼多的束縛。若是引起對方的逆反心理,那可就當真不妙了。
剛到弘文館。
那劉康大步前來,確實有着幾分焦急之態。
"魏王殿下。"
"剛收到邊鎮那塊,一衆軍將,似乎打算謀反作亂,確實有些不好的態勢。"
" 哦,是嗎?"
拉着長長的尾音,李泰端坐在主位之上,卻是來了興致。
揮揮手。
"不急。"
"此番如今,巡撫袁朗重新回京,我要看看這件事情,他又怎樣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我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
"是,大人。"
劉康拱手抱拳。
此刻的他,卻是已然成爲禁軍之人。
至於升職,自然是要立下功勞,但是這位置乃至更高一的位置,確實已然給他留下了,已然成爲了整個禁軍最大的關係戶之一。
倒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多的多呢。
出了弘文館。
李泰身邊的人,中郎將武信直接換成了劉康。
想來對方----
已然接受了李泰的提議,在那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去了。
成家立業,不外如是。
回到家宅之內,武信輕輕開口。
"蟬兒,如今卻是這般境況,我武信終於能夠和你......."
接下來的話。
他個大老粗,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上去。
而此刻,即使只聽到這個開頭,這前半段,那莫清嬋也是不由得眼眶微微一紅,滿滿的驚訝之意。
她原本以爲自己還要等很長很長時間,可幸福就是來得這麼突如其來,毫無徵兆。
"將軍你,真的答應和我成親了嗎?"
莫清嬋一邊說着,一邊也是直接幾個步子,來到了武信的面前,卻是滿滿的期望。
而這一刻。
看到對方這番模樣,武信也是呼出一口氣。
頓時,不由得在內心大罵自己。
"還真是可憐可笑,居然連個女子都比不上。"
重新擡起頭來,眼神堅定無疑。
再次開口,
"對,沒錯。"
"蟬兒,我武信要娶你爲妻。"
一邊說着,一邊整個人也是在那兒不斷的大喊,彷彿以此來創造自己的膽氣。
聽到這話,莫清嬋直接將面前的武信猛然抱住,卻是完全沒有半分的遲疑,沒有半分的猶豫。
顯然,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
尤其是她和武信之間的情感,確實早就經歷了時間的檢驗,這麼多年來,風風雨雨,一切還用多說嗎?
看到自家蟬兒這番模樣,武信一顆鐵石心腸,也是化了。
"放心吧,蟬兒。"
"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將軍,不怕,我不怕的,如今這次已然苦盡甘來,我們終於可以成家了。"
在這世道,大多數女子都是這番心態,卻是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差距。
找一個自己能夠共度餘生的人,再生一個孩子,便已然足矣了,完全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對這邊的事情,李泰並不怎麼感興趣。
他只不過是引爆了這個導火線,開了這個頭,僅此而已罷了,至於其他的一切,那就順應着歷史的洪流,該如何便如何吧。
而此刻的他----
卻是已然,來到了袁朗的府邸。
無論如何,雙方都是之前在邊鎮有過一些交集,此刻這番模樣,確實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不過即便如此,終究還是要避嫌。
至於約定的地方,在那九龍廟之內。
不得不說,此處李泰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了,甚至這個地方對他都有些意義深重。
一個眼神朝着面前,袁朗的方向看去。
李泰輕輕開口。
"你知道嗎?當時我和那羅藝見的第一面,就在此處。"
而李泰的話,剛一出口。
同樣,袁朗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所以這麼說來,當時你便是在那裡算計了他嗎?卻是着實厲害的很,單單從陰謀詭計再快,恐怕整個大唐無人會是你的對手。"
言語之間,有了幾份冷嘲熱諷的嫌疑。
聽到這話,李泰也是在那兒不由得皺了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如今是要打算自立門戶了嗎?"
此刻,這番話一落地。
場上的氣氛,陡然之間在那兒僵硬了下來,端的一個恐怖之極,恐怖無比。
"你覺得呢?"
袁朗淡淡一句反問,卻是彷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