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站在這些老將身邊,嘴角不住的抽出,原來自己在尉遲恭的眼裡已經變成了惡人。
“尉遲伯伯,秦伯伯,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單純的去看看懷道。”
李泰滿頭黑線的說道,他哪有閒工夫找人麻煩,要不是任務突然提示了自己,他纔不會去秦府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正好最近懷道這小子也有些不對勁,若是你去了,說不定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秦叔寶淡淡的說道,秦家最近面臨一個麻煩,這個麻煩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實際上秦叔寶都恨不得讓秦懷道也參與到這一次的練兵中來,好好的清醒清醒。
李泰安排了幾個金吾衛在校場上監督着那些紈絝子弟,泡不夠一個時辰誰都不許出來,隨後自己便跟隨秦叔寶去了秦府。
馬車一路晃盪,秦府倒是不遠,很快秦叔寶就就帶着李泰走了進去。
“老爺,懷道有犯病了,可憐的孩子,他怎麼就是不死心呢。我們老秦家造了什麼孽,偏偏就攤上了這麼個事。”
一個婦人走了過來,這人便是秦叔寶的正妻賈氏。
“這混小子,爲了一個風塵女子,竟然要死要活的,待老夫去教訓他一頓!”
秦叔寶頓時勃然大怒,正要去教訓秦懷道,不過李泰卻拉住了秦叔寶的手。
“秦伯伯,懷道兄怎麼了?或許告訴小王,小王有辦法幫秦伯伯解決這樁事情。”
李泰笑呵呵的說道,果然,系統不會無的放矢,既然系統發佈了這個任務,那麼秦懷道必然是真的有問題存在。
“哎……說起來都是長孫家的那條小蟲子害的!”
秦叔寶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緩緩的將事情曲折說了出來。
長孫衝這小子其實就是長安京城裡最大的紈絝,這小子都不知道被長孫無忌教訓了多少次了,但是依舊鐘愛遊蕩於紅塵場所。
而和他關係比較好的秦懷道也被他帶去了紅樓,結果秦懷道在紅樓中遇到了一個風塵女子,只是一眼,便愛上了這女人。
但秦懷道其實已經和尉遲家的女兒定下了一門婚事,可是如今秦懷道非那位風塵女子不娶,這便讓秦叔寶無比無奈起來了。
李泰一聽這話,頓時心頭偷笑。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秦懷道就是這樣,既然如此,那李泰倒是有了解決的辦法。
“秦伯伯,不如讓我去見見懷道兄。”
李泰笑着看向了秦叔寶。
“也好,你和壞道年紀相差不大,或許你們之間有些共同的語言。”
秦叔寶點了點頭,也不顧賈氏的阻攔,直接讓李泰去找秦懷道去了。
剛走進秦懷道的院子,就聽見了亂砸東西的聲音,秦懷道這傢伙現在脾氣暴躁的很。
秦懷道的年紀和李泰其實相差不多,如今也不過是十來歲的模樣,秦叔寶還能活幾年,到時候他一倒下,秦懷道估摸這就要面臨比較嚴酷的局面了。
失去父輩的福澤,秦懷道什麼都不是。
“懷道兄?”
李泰站在外面呼喊了一聲,裡面頓時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別進來,進來我就上吊自盡!”
秦懷道急匆匆的說道。
“懷道兄,小王李泰,打算找懷道兄去美錦樓逛逛。”
李泰笑呵呵的說道,不多時,這小門大開,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來。
“魏王殿下,你要帶我去美景樓?”
秦懷道長相倒是十分的文雅,和他老爹秦叔寶一樣,身上都帶着一股子儒雅的氣質,不過秦懷道更甚,或許從骨子裡就是一個文人。
“自然,上一次被我表哥忽悠過去結果什麼都沒做,這一次,總歸是要去看個清楚。”
李泰露出一個猥瑣的表情出來,身爲男人的秦懷道自然明白,連忙回到屋子裡穿好了衣服,畏手畏腳的摸了出門。
“我老爹不准我出門,你有辦法帶我出去?”
秦懷道有些不安的說道。
“你今天就放心大膽的和我走,絕對沒有人敢阻攔你。”
李泰點了點頭,這秦懷道估計是被秦叔寶揍怕了,沒有秦叔寶的命令,他根本就不敢離開房間半步。
“也好,李泰,哥哥今後的幸福可全都看你了,我在美景樓有一個相好的,哥哥我這就收拾收拾,出了秦府我就和她私奔!”
秦懷道笑了笑,他這是在試探李泰。
他還不相信李泰這麼好心,會帶着自己真的去美錦樓,說不定這就是他父親的一個計謀,故意找他麻煩的。
“隨你便,只要你想走,我估計沒有人能阻攔你,小王保你平安。”
李泰淡淡的說道,美錦樓中的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都是教坊司教化出來的,水性楊花,本身就是美錦樓之人的代名詞,秦懷道竟然喜歡上了裡面的歌姬?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現象。
若是李泰不是穿越而來,在這個年紀或許也會被魅惑,可是李泰這小小的軀殼中卻是成熟的靈魂,自然不會看的上那些嫵媚女子。
但秦懷道就不一樣了,他就這個年齡,更別說什麼剋制力了。
“好,我跟你走。”
秦懷道捉摸了一番,覺得李泰應該不會騙人。
等到秦懷道和李泰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秦府,這時候秦叔寶和賈氏跟在後面,眼眸中都是弄弄的擔憂。
李泰回過頭來,丟了一個讓他們放心的眼神,隨後就在一杆僕從的帶領下,直接去了美錦樓。
“老爺,你說魏王殿下真的有辦法嘛?”
賈氏哭着趴在秦叔寶的肩膀上,眼眸中滿是擔憂的色彩。
他們秦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唯一的一個獨子,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紅樓女人,還爲了她要死要活的。
“現在全都指望殿下了,殿下天縱之姿,幫着陛下登上了寶座,他的心智,遠超常人,不可琢磨,希望壞道能夠在殿下的幫助中,丟掉那可笑的愛慕之情吧。”
秦叔寶咳嗽了一聲,伸手捂着嘴,但是攤手一看,卻發現手上是一灘血跡。
他跟隨李二征伐多年,身體早就大不如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