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還害怕很多人不願意去借我們錢莊的錢,到時候就刺激不了經濟,朕昨天晚上計算了一下,此次發出去的銀子起碼超過五千萬,若是到時候收回來,利息也足夠抵擋大唐好幾個月的賦稅了,而且也能刺激大唐的經濟,這是好現象。”
“皇上這借出去的錢恐怕不能這麼久收回來了.......”其實這纔是魏徵最爲苦澀的一點。
“此話爲何意?”李世民這可就有些不解了,魏徵那一副猶猶豫豫,害怕自己的樣子,似乎犯下了什麼大觸。
“皇上,是老臣的疏忽,才讓一些人鑽了空子,老臣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還請皇上續罪。”
聞言,李世民這才放下手中的大補湯,有些疑惑地看着魏徵:“你給朕捅了什麼簍子?”
“皇上,我們錢莊所開放出來的大部分銀子基本都流向了一些富商的手裡,特別是那些.......”
“那些什麼?”
“那些青樓賭坊當鋪......”
噗!!
李世民剛剛喝了一口大補湯,瞬間就被噎着了,這時不斷的咳嗽,那張臉也擠得通紅無比。
無舌公公連忙上前輕輕的拍打着李世民的後背。
李世民越是着急就越是咳嗽,足足過了將近三十秒鐘,終於緩過勁來:“魏徵,你剛剛說什麼?你說這大部分的錢財都流向了這種地方??”
最忌諱的可就是錢財流入這種地方,青樓和賭坊那是什麼樣的產業?
這你媽擺明就是富人消費的地方,而且這些傢伙可是精明的很,拿了錢以後,誰知道他們會幹些什麼,他們這個錢莊的成立就是爲了那些正當的商人彌補資金不足的條件,可是幹這種行業的商人怎麼可能會缺錢?
這你媽根本就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
“朕不是已經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這種地方要嚴控的把關,要把錢用在正途之上,你們就這樣給正辦事的?”李世民瞬間暴怒。
魏徵和長孫無忌瑟瑟發抖。
“你們兩個啞巴了?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成,你們真的想朕當場發飆不成??”李世民大怒。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魏徵,這才瑟瑟發抖的開口:“皇上,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們的忽略,才讓這些傢伙鑽了空子,畢竟這些傢伙除了這些產業之外,還有着其他一些比較虛的產業,他們就以此爲藉口想要發展富裕,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爲時已晚,而且也就只有他們這些人才會有如此高的借款資格。”
“你......你們........你們真是糊塗啊!!”
“朕已經和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哎!!算了!!只要他們能把錢還上就行了。”
“額.........皇上,但是我們和他們簽訂的契約是一年後還錢。”
噗!!
李世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年以後還錢?
這你媽一年以後再還錢,估計大唐都沒有了。
“而且當時我們爲了鼓動這些商人來借錢,可是給他們開了一個特別的政策,只要到達一定的金額,便可以讓他們在一年以後分期付款。”
“一年以後還,讓他們分期?利息你們做高了沒有?”
“利息自然要比這普通的高一些。”
“那還好。”李世民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皇上當時他們簽訂的是分期十年.......”
臥槽......
分期十年?
這是在都朕玩呢?
這你媽分期的十年他們還有沒有活着,這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李世民被氣得瑟瑟發抖,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半天說不出話,而且現在的長孫無忌和魏徵這時候都已經瑟瑟發抖了,李世民也知道他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做,出現這種紕漏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再有本事的人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朕........哎!!你們兩個能不能給朕省點心啊,這事情剛剛纔辦好一些,你們又給朕捅出了這幺蛾子,你說讓朕怎麼辦?”
“皇上老臣願意承擔此事。”魏徵倒是很主動的承擔責任,畢竟這錯確實在他身上。
“你要承擔,你怎麼給朕承擔?說到底不就是想要朕怪罪於你,莫不成朕真的要把你給砍了?”
“老魏,你就別給朕開這種玩笑了,你知道朕不會拿你問罪,畢竟這錯的確不在你的身上,行了,這事情也不怪誰,如今要想辦法的就是解決眼前的問題,看如何能挽回損失,這一次朕可是把大唐2/3的賦稅都給扛上了,要是這錢拿不回來,你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這纔是李世民最爲堪憂的,畢竟現在正是非常時期,要是在資金方面出的問題,到時候可就糟糕了,如今這些錢全部都流入了青樓賭坊之類的產業,要知道這些產業的老闆可不是什麼善茬,要是他們卷着錢跑路了,那可就流入了其他的地方,那大唐的經濟可就崩潰了。
這一次借出去的錢,大頭都在這些人的身上,普通老百姓借到的基本都是賦稅,而且大唐現在的經濟原本就不是非常糟糕,要是出了這幺蛾子,就會瞬間土崩瓦解,李世民先前所佈下來的所有局都會敗退。
要知道天竺吐蕃突厥可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等着李世民出錯呢。
“皇上,這幾天暴動的那些平民老百姓都是因爲沒有借到錢,現在賦稅只能勉強憑藉一部分的人,但這遠遠還不夠,如今這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老臣擔心要是不控制一下,很容易就會讓某些人從中作梗,如今的長安城可並不平靜。”
這也是長孫無忌和魏徵最爲擔心的地方,也是今天他們爲什麼冒着如此之大的危險過來見李世民的原因。
“你們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但是你們認爲朕會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李世民沒好氣地瞪着魏徵和長孫無忌。
“皇上解鈴還需繫鈴人,看來這一次沒有辦法了,皇上您只能出去了。”魏徵略爲考慮一下,最終也只能說出這番話,畢竟在這種時候除了小掌櫃能幫忙之外,還真沒有誰能幫助他們分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