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每一隻船上都掛着一隻鉤子,鉤子後面繫着繩子,繩子下面一塊木板接着一塊木板。
“是何人搭了橋索?!爲什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小野大成哪知道這些黑衛從何而來,他只知道對方不僅悄無聲息的上了船,還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他們的士兵。
“哎呦,這裡就剩你自己了吧,還專門自己住一個房間,待遇不錯呀。”
程咬金四處打量着,這小小的船艙和其它的船艙相比必然是要奢華了不少,不僅有專門休息的牀,還有極其奢華的牀上用品。而這些牀上用品都是真絲製成的,想必是出口自大唐。
“哦,這牀上三件套的質量真不錯。”無視那房間裡的小野大成,程咬金徑直走近了牀鋪,一雙粗糙的手對那真絲製品愛不釋手。
“欸,你說。這玩意拿回去洗一洗是不還能用。”程咬金兩眼發直,這真絲製品一看就是上等貨,讓這小鬼子用去可真是可惜了。
“你是大唐的人?!”小野大成臉色一陣變換,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大唐的什麼人,但出於武士的本能,他拿起刀便刺向了程咬金的後背。
能殺一個是一個,小野大成在心裡想着。雖然偷襲違揹他們所遵從的武士道,可當下之急也已經是顧不了那麼多了。
鏘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小野大成一陣錯愕之餘,也不忘觀察戰事。
接住他一刀的是人正是頭戴兜帽的秦時雨。
“欸,老秦你快看!這布料也太順滑了吧。看看這結構,看看這一縷一縷的蠶絲,再看這彷彿牛奶一般的手感,精品!這是絕對的精品啊!”
程咬金還在向秦時雨炫耀他的戰利品,絲毫沒把剛剛險些被偷襲的事情放在眼裡。
“是這玩意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秦時雨嘆了口氣,遞給了程咬金一個眼神。
“嘿嘿嘿,我這不是知道你在這裡呢嘛,我可是百分百信任你!”
程咬金撓了撓頭,大唐的將士們都是信任着彼此的,哪像東瀛人,大難臨頭各自飛。能出賣隊友保命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還說什麼武士道,你們的武士道就在這裡偷襲人,那可真是太武士了。”
在李恪身邊待久了,秦時雨也是嘲諷指數拉滿。什麼一對一的忠、義、仁、勇、誠基礎核心思想,什麼實現個人價值發揮自身能力,原來都是嘴上說說呀。
“哼”小野大成冷哼一聲,“你們大唐偷偷摸摸的上來就不算偷襲了嗎,用你們自己的話說,我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放屁。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上來的。是你自己又聾又瞎的,怎麼還好意思說我們偷襲!你以爲我們大唐像你一樣只會偷襲呢,我們大唐行事向來光明磊落,還真就不至於爲了你這麼個蒼蠅人破例!”
一聽這話。程咬金手中的真絲都不香了,一個回身就把手裡的三板斧扔了出去,正好打歪在那小野大成的腦袋邊上。
“我擦,這程老哥看着點兒呀,還好我反應快。”
秦時雨一個輕功退出門外,就在剛剛,程咬金丟出去的三板斧險些從他的腦袋頂上過去。
這大哥太莽撞了,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看一看吧,這樣想着,秦時雨便是一個箭步越上繩子,輕輕一跳便是到對面去了。
船與船之間的繩索上,黑色的身影來來往往,如果小野大成現在就在船艙外,就知道大唐的軍隊是怎麼上來得了。
“光明正大?!”小野大成等着他一雙眼睛,目眥欲裂,白色的眼球上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格外猙獰,將死之人,便是如此相貌。
咔嚓,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到地上。此時他的恐懼和憤怒都定格在了這個腦袋上。
“你跟這玩意廢什麼話?也不嫌晦氣。”
說話的正是李道宗,不愧是征戰多年的老將軍,幹起活來速度就是快,沒一會兒就處理好了自己負責的船艙。
而一起合作的程咬金和秦時雨卻絲毫未動,李道宗也是不解。怎麼這麼久都沒處理完一間船艙?
會不會是因爲不小心中了李恪的妖姬酒而睡過去了?
想到這裡李道宗表示往他們的方向趕路,正聽到裡面在理論,就等在門外聽了一下。結果這程咬金是嘴笨還非要和人家鬥嘴,秦時雨懶得理他也是一言沒發,門外就只聽程咬金在哪一會兒斯哈,一會兒又是憤怒的打抱不平,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
過來一看,好傢伙,原來是跟東瀛人吵起來了。仔細一聽,竟然還是在侮辱大唐,一時脾氣表示上來了,也顧不得李恪說的投降的不殺,自是反手一刀,掉了那東瀛人的腦袋。
“真晦氣,賤了老子一身。”程咬金趕緊脫下衣服,一腳把那顆面目可憎的東西像是足球一樣踢進了海里。
“還好還好,沒濺到這牀被子上,要不就可惜了啊。”
李道宗不滿的皺起了眉毛,這程咬金真是沒見過世面,一牀被子就給他吸引成這樣。
“程大人如此放鬆,可是完成了太子交給的任務?!”
生怕程咬金沉迷於此,李道宗出言提醒道。
“哎呀李大人你別急呀,讓我再好好欣賞一下,反正老秦在這兒呢,我倆一起肯定一會兒就幹完了,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這一看就是我們大唐出口的,大唐出品必屬精品。”
“程大人還是儘快幹活吧,免得一會兒受了太子殿下的責罰。”
李道宗轉身就走,留下程咬金在那裡呵呵的傻笑。
“順便一提,我沒看見秦時雨在這裡。”
程咬金是當場石化,這老秦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就這麼坑自己。
說好的的一起呢,接過卻丟下自己一個人走了。
“好吧好吧,老子自己一個人也能馬上完事。不就是幾個東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