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搞定李長樂,直接就把負責盛會佈置的工匠給叫了過來。
“那個李二...啊不,父皇有沒有交代你們,要怎麼個佈置法?”
李恪詢問道。
“沒有!”
工匠搖頭。
“那盛會現場的佈置你們設計好了沒?”
李恪又問道。
“沒有!”
工匠再次搖頭。
“那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李恪再問。
“沒有!”
工匠還是搖頭。
我去!
你大爺的!
能不能靠譜點?
一問三不知,大哥,你們是來幹嘛的?
李恪臉都黑了,知道的,這幫是工匠,不知的,還當這是一幫請來的大爺呢!
“什麼都不知道,父皇讓你們來幹嘛?”
李恪無語道。
“聖人說,讓我們一切聽從太子吩咐即可,還說太子您會告訴我們該怎麼做的。”
工匠們老實巴交地說道。
這個李二,鍋甩得挺徹底啊!
李恪咬牙切齒。
這李二啥事都甩給他來做,讓他累死活,自己則啥事不用幹,就等着舉行盛會,太特麼會享受了。
一句話,過分!
而且是非常過分。
好你個李二,等老子搞定這盛會的事,再找你算賬。
李恪暗暗發誓。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是這盛會現場佈置一事,其他的,得到日後再說了。
李恪看了看眼前這幫工匠,覺得他們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於是李恪只好自己出方案,設計盛會的現場。
說實話,李恪對設計什麼的,完全一竅不通。
但李恪好歹是個穿越過來的人,見多識廣,還能讓這點小問題難住?
設計咱不會,抄作業咱還不會嗎?
古代人沒見過現代的風光,只要把現代那一套佈置搞過來,這還不得亮瞎他們的狗眼?
這般想着,李恪回憶着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現場佈置,最後選擇了一套最爲花裡胡哨的。
用他的話說,不整得花裡胡哨點,又怎麼能吸引別人注意?
再說了,這越是花裡胡哨,別人就越是看不明白,這纔會覺得這顯得高級啊!
李恪憑藉記憶,成功把現場的圖紙給畫了出來。
然而,當李恪把圖紙遞給那些工匠,要他們照着圖紙佈置時,一個個卻搖起了頭,表示辦不到。
“這些東西,我等見到沒見過,大唐境內,怕是找不出來。”
工匠們苦着臉道。
李恪在圖紙上不僅畫了鮮花、氣球,更有彩燈等一大堆東西,這除了鮮花,其餘東西他們是一樣沒見過啊!
聽到這話,李恪不禁以手捂臉。
他倒是忘了,大唐現在沒有他畫的那些東西啊!
想要弄,就必須得把那些東西一一造出來才行。
李恪瞬間頭疼了,氣球還好說,只要找來橡膠便可以製作出來。
可是這彩燈得就麻煩了,又要造燈泡,又得發電,就算他造得出來,也不知道得猴年馬月了。
“那就不要彩燈,改用其他東西代替。”
李恪咬牙說道。
只要能發光發亮,用其他東西代替也不是不行。
“那就用夜明珠來代替。”
工匠們提議道。
一盞燈用一顆夜明珠,實在不行,那就兩顆。
用夜明珠代替?
也太敗家了吧?
李恪無語。
他需要的可是上千盞燈啊!都用夜明珠代替,那得花多少錢啊!
不行!
這麼敗家的事情打死不幹!
李恪拒絕了這個提議,轉頭又畫了一份圖紙。
這回沒有了彩燈,直接改成了用普通的燈,套上五顏六色的紙來達到令燈光變色的效果。
但工匠們覺得這太普通,顯不出大唐的氣派,要求必須在這些燈上鑲金嵌玉不可。
大爺的!
真當老子是地主老財了?
敗家也不是這麼整的啊!
李恪暗中罵娘,死不同意,然而又畫了一套圖紙,改成了小橋流水。
“光是水不行,得加點玉石進去!”
工匠們又一次提出了建議,表示光水太清了,沒點內涵,要放點玉石進去,讓人知道大唐遍地都是金銀珠寶。
李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內涵?
你家內涵是拿錢堆出來的?
這特麼是搞設計嗎?
這明明是在炫富好吧?
李恪現在算是明白爲何古代那些貴族的東西都鑲金嵌玉了,感情就是這羣工匠想出來的破主意。
“玉石沒有,但我有一樣比玉石還要炫目的東西。”
李恪淡淡地說道。
比玉石還炫目?
工匠們面面相覷,有點不太信李恪。
這世上最爲炫目的,就是五光十色的玉石了,哪還有其他東西比得上它們。
“你們不信?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若是贏了,這盛會現場怎麼佈置,就由我說了算,我要是輸了,那就照你們的意思來,金銀珠寶隨便用。”
李恪笑着說道。
“這...”
工匠們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跟李恪賭了。
很好!
李恪暗笑,他就怕這幫傢伙不敢賭。
“等着吧!三天之後,我讓你們開開眼界。”
李恪自信的說道。
隨即在工匠們的注意下,揹負雙手,瀟灑地離開了。
“你們說,太子爺說的那東西真的有嗎?”
李恪走後,工匠們立馬開始交頭接耳。
“不可能,這天下有什麼是你我沒見過的?”
有人不信,作爲宮中的工匠,他們見多識廣,連他們都沒見過聽過的東西,這世上又怎麼會有?
“這倒也是!”
其他人點頭,覺得也是這個理。
“三天後,太子爺願賭服輸,就該依咱們說的做了,等着看吧!”
……
三天之後。
當李恪拿出彈珠擺在工匠們面前時,那些工匠瞬間目瞪口呆。
彈珠五顏六色,在光下閃閃發亮,好不耀眼。
就這,比那玉石可不知道好看多少。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李恪得意地說道。
這彈珠一出,誰還敢說沒東西比得上玉石啊!
“太子爺?這東西你是從哪找來的?我等怎麼沒見過?”
工匠們忍不住問道。
“你們當然沒見過,這可是我剛剛煉的,新鮮出爐。”
李恪沒好氣的說道。
爲了煉出這些彈珠,他可是連玻璃都砸了,讓人日夜加工,才用玻璃渣子煉出了這手中彈珠。
彈珠纔剛剛造出,這羣傢伙自然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