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程處默對着曹澤大倒苦水。
一開始人們看到鋪子裡就剩下一種東西了，本來還是感興趣的。
可詢問了是什麼後，全都跑了……
誰說大唐風氣比較開放，可涉及到婦科病這東西，人們還是避之不及的。
在這些男人眼中，和婦科病相關的是污穢的存在。
和這些車上關係，會倒黴的！
哪怕掌櫃的告訴他們這東西男人也可以拿來補氣血，仍舊無濟於事。
有些小娘子聽到後似乎有些心動，不過沒有行動。
一來是她們覺得大庭廣衆買了會暴露自己有這方面疾病的尷尬，二來就是多少有點信不過。
畢竟這裡是雜貨店不是醫館，鬼知道這玩意吃了會怎麼樣。
“仙師啊，照這樣下去咱們豈不是一瓶也賣不出去了？”程處默鬱悶道：“既然您認識孫神醫，要不您請他來老人家幫幫忙？”
古人又不傻。
這年頭雖然沒有名人效應這個詞，但不代表沒有這個概念。
程處默覺得要是有孫思邈這個神醫幫忙推薦，回頭銷量一定很好。
曹澤搖了搖頭。
孫思邈現在忙着召集徒弟呢。
相比起大唐的醫療改造發展來說，烏雞白鳳丸的售賣得靠邊站。
況且大唐的名人又不止是孫思邈一個不是？
“處墨，這事不急。”曹澤解釋道：“之前秦將軍不是吃過藥了麼？回頭要是病真的好了，效果也不必找孫神醫差不是？”
“好像也對……”程處默恍然的點了點頭。
秦瓊怎麼說也是頂級勳貴加朝中重臣，而且他的病也是滿朝皆知的事情。
要是回頭秦瓊的病好了，絕對能震驚朝野！
到時候大臣們都知道了，還愁這藥的銷量麼？
畢竟這年頭誰家女眷也不少。
相比起男人補氣血，治療婦科病纔是烏雞白鳳丸的拿手好戲。
“回頭你打聽打聽哪家女眷有對應的病症，打聽到了就送過去一點讓她們先試試。”曹澤繼續說道：“等他們體會到了好處，日後這售賣自然不愁了。”
“仙師，這不合適把……”程處默頓時滿臉黑線。
哦。
你讓我跑去別的大臣家裡，問問人家老婆小妾有沒有什麼難言之隱？
到時候就算自己老爹是程咬金，怕是也要被人打斷狗腿了……
仙師，你確定你不是想玩死我？
……
“你要是不方便就找你老爹唄。”曹澤無所謂道。
以程咬金的人脈和滾刀肉來說，這都不叫事。
除非這些大臣家裡的女眷從不得病。
“仙師所言極是！”程處默咧嘴一笑：“那我現在就找我爹去。”
“不急。”曹澤取出幾塊手錶：“給你看個新玩意。”
程處默好奇的接過一塊：“仙師，這是什麼東西？”
“手錶。”曹澤解釋道：“一種計時的裝置。”
“這是琉璃？”看到表罩後，程處默頓時一驚。
“是塑料。”曹澤解釋道：“和籌碼幣類似的材料。”
程處默用手摸了摸，恍然的點了點頭。
手感的確不是琉璃。
不過倒是挺清澈的。
可惜了……
這要是琉璃的話，可就值大錢了……
“行了，別琢磨什麼琉璃不琉璃的了。”
隨後曹澤詳細的把手錶的計時方式給程處默講述了一遍。
“記住了麼？”講完後，曹澤問了一句。
“好像記住了……”程處默弱弱的回了一句。
雖然手錶的使用方式並不複雜，可小時、分還有秒這種概念畢竟屬於全新的東西。
對於新事物的接受，哪有那麼快。
當然，也有程處默的個人原因在裡面。
這要是換成李泰那個學霸，估計就不一樣了……
想到李泰，曹澤靈機一動。
自己那點存貨繼續教他的確有難度，不過倒是可以先把這手錶丟給他鼓搗鼓搗。
教不了理論，就先讓他玩實踐。
有沒有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繼續吊住他的胃口。
俗話說的好，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
“處墨，回頭你把這些表給魯掌櫃他們送過去，順便教教他們怎麼用。”曹澤開口道：“你爹和魏王那邊也一人送一塊。”
既然讓程咬金去推銷藥了，乾脆順手把這手錶炒一炒好了。
酒樓那邊把手錶安排上，想必也能引起那些客人的興趣。
到時候再把這手錶丟到雜貨鋪裡賣，還用愁銷量麼？
沒準到時候還能帶動烏雞白鳳丸的銷售呢。
完美！
“仙師啊，我現在又記不太清了……”程處默滿臉鬱悶：“到時候要是說錯了，豈不是鬧笑話了。”
曹澤微微一笑，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方法我寫這了。”曹澤把紙推過：“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把這些背熟，什麼時候完全熟了，什麼時候再行動。”
程處默的臉頓時垮下來了……
不是？
咱們不是在談買賣麼？
怎麼突然變成要背書了？
……
“處墨你也不用爲難。”曹澤微微一笑：“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對吧？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可以讓你爹或者陛下他們來。我想他們是很樂意的。”
“仙師說笑了！”程處默渾身一震：“你是知道的，我程處默最不怕麻煩了！”
開玩笑！
交給老爹或者陛下，自己豈不是沒錢賺了？
衝着這錢，今天這書我背了！
“對了，仙師。”末了程處默問了一句：“這手錶到時候咱們賣多少錢？”
曹澤伸出巴掌比劃了一下。
“五貫？”程處默愣了一下，隨後恍然：“也對，畢竟這可是好東西。”
曹澤都看呆了！
臥槽！
難道這就是差距嗎？
感覺程家纔是實至名歸的黑商啊！
……
“五貫你大爺啊！”曹澤照着程處默腦瓜子來了一下：“是五百文！”
“好的。”程處默也不在意，咧嘴一笑。
隨後程處默看着宣紙專心背誦了起來。
不過他心中也是無比的感慨。
這麼好的東西，在自己看來五貫都便宜了。
不愧是仙師啊！
實在是太善良了！
這種境界，果然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比的！
畢竟有之前時辰計時法的基礎，再加上手錶計時方式也有共通之處。
程處默花了一刻鐘就徹底記住了。
當然，也不排除關係到賺錢這種因素在內。
所以說學渣這東西，理論上是不存在的。
只是缺乏興趣和相應的獎勵而已……
保險起見。
程處默走之前把那張宣紙也揣進了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