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楊雲不可能喝。
“謝陛下好意,不過瘟疫之事,我有自己的對策,不勞陛下費心。”
楊雲說罷, 旁邊的太醫一聲冷哼。
“武安君看來是看不上我們太醫院的藥,瞧不起我們太醫院的人啊。”
說話的是太醫院的領頭人,有當世醫聖之稱的鄧懸壺,中醫世家,祖上八代行醫,都是太醫。
王長清之事,楊雲讓太醫們丟了臉,昨日他的得意門生張瘋子又百般受辱,到現在還在拉肚子,可謂新仇舊怨一併涌上心頭。
鄧懸壺和衆太醫早就看不慣楊雲行徑,本來就想借着瘟疫之事煞煞楊雲威風,正好楊雲在往槍口上撞。
“瞧不起倒是算不上,畢竟我從不會看不起任何人。”
“當人,前提你得是個人,不然活該被我瞧不起。”
楊雲這下可把所有的太醫們都得罪了,楊雲這話裡的意思是,太醫們連人都算不上。
不是楊雲不尊重醫者,主要是平日裡太醫們高傲慣了,仗着自己有幾分本事就爲所欲爲,吃拿卡扣無所不做,古代醫生的地位高的出奇。
鄧懸壺氣的吹鼻子瞪眼,怒喝一聲。
“黃口小兒!竟敢這般羞辱於我等,你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我太醫院必定與你爲敵。”
楊雲直接坐在了龍椅前的臺階上,靠着臺階斜眼看着鄧懸壺。
“說法?和我要說法?你配嗎?”
“我是堂堂武安君,爲大唐出生入死,就憑這一點足以羞辱你,你爲大唐做過什麼?給達官貴人看過幾回病,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普通百姓你又救了幾個?找我要說法,你算什麼東西!”
鄧懸壺被氣的臉色煞白,捂着心口癱倒在地,身後有人連忙拿出救心丸,這才避免了鄧懸壺背過氣去。
“大唐瘟疫肆虐,如今我等煞費苦心研究出藥方,卻被武安君羞辱,陛下,您若不做主,這太醫院形同虛設,往後我們這些老傢伙便散了吧。”
說不過楊雲,鄧懸壺直接找李淵討要說法。
李淵也是頭疼,一邊是太醫院,往後看病還需要他們,得罪不起,一邊是楊雲,如今掌握糧食,更是爲大唐兢兢業業的忠臣,更是得罪不起,李淵自己都覺得這個皇帝當的憋屈。
不過看楊雲無所謂的模樣,李淵決定相信楊雲一把。
太醫們平日裡確實太過高傲,不僅如此,有些人仗着醫術高明,給貴妃看病的時候明裡暗裡的佔些小便宜,也是常有之事,只是佔便宜,李淵也不好遷怒,不過心裡一直憋着一口氣。
“楊愛卿,太醫們問你話呢。”
楊雲哪兒不知道李淵的心思,嘿嘿一笑,端起了李淵身前的藥碗,把裡面的藥倒在地上。
“你說這種垃圾就是你們研究出的藥方?”
“你們太醫就這點本事?”
“果然是就是一羣大唐蛀蟲,百人團隊搞了個副作用這麼大的玩意兒,還好意思邀功。”
“若我有權懲罰你們,必定拖出去杖刑八十!”
苦心研究的藥被楊雲玷污,對於太醫們來說,就是尊嚴的踐踏,更別說還在大明宮前,當着這麼多官員的面被人羞辱,更是臉上無光。
要是討要不到說法, 太醫們往後在長安,乃至整個大唐,都別想混下去。
鄧懸壺平復了下心情,怒喝。
“楊雲!你說我們的藥是垃圾,難不成你有更好的藥方?”
“不知從哪裡學了點醫術皮毛就來班門弄斧,你師傅說不定還是我門下弟子!”
楊雲只能呵呵。
鄧懸壺這人,沒幾分本事,倒覺得自己挺牛逼嘛。
“我沒師傅,醫術自學。”
“我說你的藥是垃圾,那便是垃圾,別不服,不服就來一場比試。”
聽楊雲這麼說,鄧懸壺笑了,太醫院每年都會接到不少挑戰,對於比試已經是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你要比,那便比,比試就分三場,醫術診斷,中藥治病,鍼灸問穴,三局兩勝。”
楊雲看看時間,這都十點了,早上不忙完,下午又不能安穩睡覺,三場比試少說要耗費兩天時間,太麻煩了。
“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有什麼用,醫生講究的是治病救人,看的是療效和預後,亂七八糟的我不懂,也懶得和你們比。”
“要比,我們就比效果,你不是對治療瘟疫的藥有信心嗎?既然如此,我們找兩百名患者,每人各分一百,各施手段,誰治好的多,誰就贏。”
按照楊雲的規則, 既沒有限制太醫們參加的人數,也沒有限制手段,也就是說,楊雲想要以一人之力獨戰百人!
連李淵都不得不感慨,楊雲太會拉仇恨了,這是有多看不起太醫們,纔會這樣有信心戰勝他們。
鄧懸壺也被楊雲給氣笑了。
“楊雲,既然是你定的規矩,輸了可別後悔,要不我們再加點賭注,免得這樣對賭,輸贏也沒意思。”
送上門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賭什麼?”
“你若輸了,我們太醫院共百人,你要爲我們每人做一件事。”
一百件事,鄧懸壺也好意思開口。
所有人都認爲楊雲不會答應,包括鄧懸壺也只是嘗試着提一個過分的要求,按照鄧懸壺的設想,楊雲能答應幫他們做一件事,就是太醫院賺了。
“行,我答應了。”
楊雲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淵愣了。
鄧懸壺愣了。
文武百官也愣了。
在他們心中,楊雲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楊雲越是這樣,太醫們心裡也就越難受,因爲這樣意味着楊雲並沒有把賭約放在心上,或者說楊雲有必勝的信心。
眯着眼睛,伸了個懶腰,楊雲索性躺在龍椅前的臺階上閉目養神,懶洋洋的說道。
“我贏了,幫你們辦事,你們贏了,能給我什麼?千萬別說幫我辦事,我不稀罕。”
武安君都辦不了的事情,讓太醫們去辦更不可能。
一時間,太醫們竟然拿不出對等的賭物,百官們則是捂嘴偷笑,能見太醫們吃癟,心裡面那叫一個高興。
“算了,想來你們這羣廢物也沒什麼用處,不如這樣,我若贏了,就讓我抄了你們所有人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