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被楊雲這笑容看的心裡一緊。
“你笑的好生可怕,莫不是對我有非分只想,師傅說得對,外面變態太多了,我就不該出來。”
和傻子說話太累了,楊雲真的疲憊。
“您老別這麼自戀好嗎?我不是斷背山,某些取向正常。”
“我只是好奇,你這幅模樣就算贏得花魁一夜又能如何,你可是巨斧不離身,難不成揹着巨斧行事?”
楊雲腦海中浮現出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行事之時程咬金揹着巨斧,直接把人給壓死了。
讓楊雲沒想到的是,程咬金臉上竟然真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我草,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楊雲驚叫一聲,程咬金臉上更加尷尬。
看這模樣,真給自己猜對了。
楊雲不禁爲那個可憐的女人祈禱,這也太慘了點。
就在程咬金尷尬時,彈奏的曲風突變。
從之前的輕盈暢快變得縹緲須臾,讓人恍若置身於仙境當中。
這曲子楊雲聽過,是李海姣出場的前奏,舞曲雲中鳳。
興許是太好聽,程咬金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
楊雲不禁吐槽,美女馬上要出來了,你丫的閉上眼睛光聽曲子,不看女人有什麼意思。
果然,李海姣這次換了一襲白衣,從三樓緩緩躍下,清純動人中帶着不食人間煙火,舞姿妖豔卻能讓人不生邪念,哪怕楊雲不是第一次觀看,也不禁感慨一聲,好一個魅惑衆生的小妖精!
這打扮,最受書生喜愛,看樣子李海姣今晚是衝着程咬金來的。
天下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程咬金剛到,李海姣就來表演,而且李海姣離開賭場時神色匆忙,看樣子是臨時得到的消息。
楊雲猜測,李海姣過來,必定有所圖謀,爲的就是程咬金。
舞曲畢,李海姣輕紗遮面,半掩輕笑,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更能激起男人心中的探索欲。
腰間不知名的碎片傳來陣陣清涼感,讓楊雲時刻保持清醒,扭頭向程咬金看過去,發現這貨竟然還閉着眼睛。
BGM都停了,你丫的還閉着眼睛,裝逼也不是這樣裝的啊。
楊雲無奈,朝廷門客都是羣什麼人啊。
不止楊雲無奈,臺上的李海姣也無奈,爲了迎合程咬金的喜好,她花了將近一個時辰來打扮,沒想到盡心盡力的一舞,對方竟然閉眼欣賞。
閉眼來青樓幹什麼?錢多的慌嗎?
至於程咬金旁邊的楊雲,李海姣選擇性忽略了,楊雲換了面容,她認不出來,只覺得這個男人雖長得成熟穩重,但內心一定是悶騷放蕩,而且看着讓人莫名討厭。
半晌後,程咬金似回味般的睜開了眼,鼓掌言道。
“跳的好,跳的好啊!”
“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啊!”
楊雲驚了。
這貨看都沒看,典型的閉着眼睛說瞎話,臉都不帶紅的, 果然是讀書人,不愧是讀書人。
李海姣也愣了愣,表情怪異,只能笑着點頭。
“公子真是好見識,不知尊姓大名。”
程咬金站起來一拜。
“閒散人士程咬金。”
朝廷門客,確實是閒散人士。
楊雲不服了,心裡暗道,你就算有針對性,也不能這麼針對吧,這麼大個人坐在程咬金旁邊你都不問,雙標狗都沒這麼雙標。
本來想看戲的楊雲心裡不爽,暗自發誓,不管李海姣今天有什麼計劃,他一定要破壞掉。
李海姣不問,不代表楊雲不說。
“鄙人楊雲,也是閒散人士。”
說着,楊雲臉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李海姣,嘴巴微張,隱約有口水流出,看的李海姣噁心犯嘔。
“我問你了嗎?看你面孔生疏,不是常客,想來是趁着大雨天災,來花滿樓花不了幾個錢,所以想來長長見識,往後我們便是陌路人,何必問你姓名。”
放在以往,李海姣說話不會這麼衝動,但今天不知爲何,就是壓不住性子,尤其聽見這個男人也叫楊雲後,心中更是厭惡。
楊雲樂了,這已經不是針對,這直接成了敵對。
李海姣這樣,更堅定了楊雲想要搗亂的信心。
“錢?你和我談錢?”
“雖然我不喜歡錢,但最近發了筆小財,我還真不缺錢。”
楊雲確實不缺錢,才把國庫搬空,說他富可敵國並不過分。
李海姣愣了愣,隨後冷笑道。
“有錢有什麼用?這年頭有錢人多的是,但有才華者卻難得一見,你看程咬金公子,翩翩君子,遺世獨立,往後必定是民垂千古,史書吟唱之人,你有錢算什麼?”
楊雲看了看程咬金,對方傲然的看了楊雲一眼,彷彿他真的已經記載在史書上一般。
確實是記上去了,不過是個莽夫,但再怎麼莽夫也總比眼前的二愣子好。
楊雲盯着李海姣看了許久,直到李海姣心裡發毛才詭異一笑。
“你一個青樓女子,說不好聽點就是賣身的,知道什麼是才華嗎?”
“而且你如此袒護程咬金,莫非有所圖謀?”
果然,楊雲說罷,程咬金警惕了起來,真氣隱忍不發,花滿樓內頓時壓抑緊張。
李海姣心裡一個咯噔,瞪了楊雲一眼,頭上冒出幾滴冷汗,腦袋思索着對策,想着怎麼把事情糊弄過去。
看見李海姣這模樣,楊雲心裡嘿嘿一笑,暗道“小樣,和我逗,就問你刺不刺激,更刺激的還在後面呢。”
“莫非你看程咬金威武不凡,所以心生好感,想要共度良辰?”
就在李海姣還在想辦法的時候,楊雲幫她解了圍。李海姣連忙稱是。
雖說楊雲幫了他,但李海姣對楊雲心中越發厭惡,楊雲者戲弄人的模樣,讓李海姣覺得熟悉。
就好像她不是第一次這麼被戲弄。
楊雲哪兒這麼好心,專門幫李海姣解圍,這麼憨的女人,要多戲弄幾次纔開心。
況且楊雲還想搞清楚李海姣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三人誰都不說話,氣氛沉默,程咬金最先開了口。
“李小姐,我來時打聽過,你乃長安花魁第一人,若想要共度良宵,需抽中題目,在衆人間脫穎而出纔可一親芳澤,今日花滿樓只有我和楊雲,抽題算了,沒意思。”
“前幾天我聽說有人作了一首詩,乃是絕唱之作,程某不才,今日不如與楊兄作詩對決,誰贏,今晚你就陪誰,如何?”
楊雲樂了,程咬金這可是神助攻啊!
他還正愁怎麼搶人呢,這不,方法就來了。
楊雲好想大吼一聲,大兄弟,乾的漂亮!
吟詩作賦,楊雲怕過誰,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篇,那可不是白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