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上次打卡獎勵送了這顆燃焼彈,否則今天要點燃萬窟山必定會出現傷亡。
在衆多土匪面前守住火把三十秒可不是容易事。
鄭遠方看見楊雲拿出燃焼彈以後,心中惴惴不安。
直覺告訴他,楊雲手中這模樣怪異的東西就是底牌。
“所有人注意,楊雲手中的東西落地後,能扔回去就扔回去,扔不回去用水給我淹了!”
土匪們自知危難臨頭,紛紛舉起手中的水桶,準備給燃焼彈來個大滿貫。
楊雲拎着燃焼彈,打開安全栓,奮力一擲,扔了四百多米,落在將近山腰處。
而山腰上,站了少說五十多個土匪,一個個舉着水桶就衝了過來。
鐵騎們失望。
“完了,這火燒怕是不起來了。”
“沒辦法啊,不說酒不夠烈的問題,單是那五十人去澆水,再大的火也燃不了。”
“哎,武安君計劃不錯,但土匪們也不笨,我們還得再做準備。”
“這次過來,殺匪不到千人,城中百姓怕要對我們失望了。”
“最主要的是物資運輸,邊疆戰亂,繞路運輸物資要耽誤不少時間啊。”
所有人都沒抱希望,心中落寞。
其中有不少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參與剿滅萬窟山的行動,每次都是戰敗而歸,這次在他們看來也是一樣。
“轟!”
就在鐵騎們失望之際,就在鄭遠方囂張之際,火焰的巨響沖天而起,炎熱的巨浪席捲了萬窟山。
這巨浪點燃了鐵騎們的熱情和希望,燒滅了鄭遠方的囂張和傲慢。
燃焼彈又豈是尋常冷水能澆滅的,況且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冷水之下,燃焼彈非但沒有熄滅,反而有火上澆油的趨勢。
烈焰瞬間蔓延,包圍住了想要澆滅火焰的土匪們,點燃了他們的衣服。
頓時,慘叫聲迴盪在萬窟山上,似惡鬼哀嚎,聽的其他土匪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燒!燒死這羣土匪,算是爲百姓報仇。”
“這羣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咱們守好萬窟山,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跑出來。”
鐵騎們興奮的間將萬窟山圍了個水泄不通,長槍高舉,烈焰下閃爍着金紅色的光芒,這些光芒隨着火勢擴大也在鐵騎們的戰甲上蔓延,把他們承託的金光閃爍,威武不凡,宛若天兵,
楊雲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諸葛扇,煞有其事的裝作軍師模樣,笑眯眯的盯着鄭遠方。
“鄭遠方,你看我燒不燒?”
都這樣了這還不燒,那什麼才叫燒。
去澆水的五十人十秒不到就沒了聲息,火勢迅速蔓延,酒精加上黑炭,火焰勢不可擋,瞬間燎原,有越燒越烈之勢。
土匪們紛紛逃竄,往日能夠救他們性命的洞窟此刻成了逃生路上的絆腳石。
密林潮溼,燃燒並不充分,黑煙滾滾,濃煙陣陣,隔得老遠都能看見沖天而氣的黑色煙霧。
黑煙沿着萬窟山的洞穴涌入,從這個洞穴進去,又從那個洞穴出來,來不及跑出洞穴的人活活被薰死在裡面,渾身焦黑,極爲悽慘。
那些僥倖跑出洞窟的人,透過濃烈的黑煙,他們看見火焰不斷從下往上蔓延,若是有人站在高處遠觀,就能看見萬窟山就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烘烤。
絕望隨着火焰的燃燒在土匪們心中越來越濃烈,土匪們親眼看見以往與自己搶掠村莊的夥伴被焚燒而死,死狀恐怖。
土匪們絕望的慘叫聲在鐵騎們聽來像是豐收的號角,聽得他們內心喜悅。
不到一刻鐘,萬窟山的土匪們少說死了一千多人,而且火焰越燒越兇,沒有停歇的趨勢。
一旦整個萬窟山燃燒起來,哪怕是古武八階的鄭遠方也休想跑出來。
楊雲坐在琉璃搬過來的太師椅上,喝着泡好的極品綠茶,感慨一句。
“剿匪也沒那麼難嘛,挺容易的。”
這話聽得鐵騎們慚愧,對楊雲更加敬佩。
他們剿匪兩年,一無所獲,可楊雲才用了短短几天全部剿滅,沒得比,真的沒得比啊。
萬窟山頂,火勢還未燒到,此時還有三千多的土匪擠在這狹小之地,炎熱讓他們汗如雨下,不少人在脫水的邊緣徘徊。
鄭遠方站在高臺上大喊。
“今日,我們萬窟山被人算計,遭逢大難,不能坐以待斃。”
“大家各自逃生,三天後若有幸存者,距此處北邊的百鬼鎮相聚。”
說罷,鄭遠方披着被水澆透的被子往山下衝去。
其他人看見首領跑了,一個個慌亂間效仿,披着被子往下衝。
這時候雜牌軍和正規軍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土匪們抱頭鼠竄,一個個爭搶着水和被子等東西,爲此甚至大打出手,沒有一點團結的意思。
活下來的還有三千土匪,他們若是團結一心,往一個地方衝鋒,就算不能全衝出去,活下來一半的人還是沒有問題。
畢竟萬人鐵騎分散圍住了萬窟山,土匪們一起衝鋒,不可能困住。
但現在這些土匪們根本沒有合作可言,一個個拎起被水打溼的被子披在身上就往山下衝。
趙淼他們嚴陣以待,舉刀殺向已經瘋狂的土匪,那些土匪一個個悍不畏死,拼了命的與趙淼等百人搏鬥,趙淼這邊已經有人被斬殺。
不是楊雲心狠,是不得不狠,趙淼他們既然做暗樁,那就要做好死亡的打算,楊雲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兩面三刀之人。
那些從趙淼他們的包圍圈裡面衝出來的土匪們,滿懷希望卻又被鐵騎們抓住,重新扔回熊熊烈火中,把他們的希望焚燒殆盡。
一時間,整個萬窟山充斥着慘叫,沒人能衝出來,就算衝出火焰也要被鐵騎們扔回去。
“武安君,饒了我們吧,我們當土匪也是迫於無奈啊。”
“我纔來三天,我沒做過惡事,我不想死啊。”
“大人,我投降,我願意坐牢,我是古武四階,我還有用,只求大人繞我一名。”
“我在遠方還有妻兒老小,我若死了,往後他們就孤苦伶仃,求武安君放我們一馬。”
“大人,饒命啊!”
土匪們自知逃跑無望,扯着乾啞的嗓子求饒,聲嘶力竭,悲切悽慘,惹人憐憫。
這場面鐵騎見過多次,對戰場廝殺過的他們來說這不過是小兒科,所以無動於衷。
可琉璃和楊雲沒見過,最先受不了的是琉璃。
“楊雲,要不放他們一馬吧?抓回去,關他們幾十年,也比看着他們活活燒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