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銀珠寶送人,還有一千匹上等戰馬,馬上也要送人了,我溼彌羅國何曾這般窩囊?”米塔布將軍極爲懊惱,咬緊牙關,憤憤然說道。
眼見的城下的哈斯米隨着麥伽羅回了坦尼沙營帳,估計是去談條件了。時機已經成熟,劉楓示意庫藍伊,該講出真相了。
庫藍伊已忍耐多時,看到劉楓示意,發給你打聲音說道:
“大家且聽我一言”,所有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到她這邊,庫藍伊指着庫卡迪國王,眼神凌厲,大聲說道:
“我父王是被這個傢伙毒死的。”
此言一出,除了幾個庫藍伊已經知會過的老臣和米塔布,衆人皆愕然。其實他們本就懷疑國王的死因,只是作爲大臣,跟誰不是跟啊。如今眼看着新國王懦弱,念及老國王的好,此時也是議論紛紛。
“庫藍伊”,庫卡迪剛當上國王還沒幾天呢,哪裡容得下這個妹妹這麼說自己,“你不要信口開河,如今大敵當前,你不要亂生事端,父親明明就是醉酒而亡,無憑無據,不要妄言。左右,送庫藍伊公主回去休息。”
庫卡迪心虛,他知道庫藍伊見過父親的死相。其實幾天前哈斯米就建議庫卡迪殺了庫藍伊,卻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如今事情果然要敗露在這個小丫頭手上了。此刻,庫卡迪只想趕緊把這妹妹趕下去,找個地方先關押起來再說。
這一層郭嘉早就想到了,庫藍伊找劉楓求救的時候,郭嘉就提醒庫藍伊,一定要做好充足的防範,以免庫卡迪殺人滅口。
“且慢”,米塔布是大將軍,也是溼彌羅第一勇士,在溼彌羅也頗有些威嚴,“公主既然提出來了,必然是有理由的。如若不是心虛,何不聽公主把話說完?”
庫卡迪想要用強,但看着劉楓幾人站在庫藍伊身後,趙雲、維卡斯、林志,幾個大漢面如寒霜,手都緊緊握着兵刃,看起來是早有準備。庫卡迪心下有些害怕,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溼彌羅人向來好勇武,此番自己這作爲已經失了人心,恐怕將士們更願意聽大將軍米塔布的。
思慮再三,庫卡迪只得說道,“庫藍伊,你最好能拿出證據,否則爲兄今日必不饒你。”
庫藍伊早有準備,有郭嘉的幫助,這件事情早已水落石出。於是將那證據一一列明。
“證據一:父親的確是中毒死的,王宮裡很多人都看過,不缺人證,如果不信,現在可以開館驗屍;”
“證據二:父親飲酒的酒壺已被留存,壺中尚有殘酒,已經驗過毒了,如果不信,可當場再驗;”
“證據三:藥店的老闆就在城下,還有庫卡迪府上的小廝,你就是吩咐他去買的毒藥吧?我們已經和此二人瞭解清楚了,讓兩人上來對口供,真相自然大白。”
“證據四:你和那王后蘭迪早有私情,蘭迪的丫環可以作證,你們一對姦夫**害了我父王,那丫環也在樓下。願意聽她仔細講講麼?”
“你這弒父的惡賊,有什麼話講?”庫藍伊擺完證據,指着庫卡迪,厲聲喝問。
城樓上的大臣們此時都紛紛站出來,指責庫卡迪,不管在那個民族,殺死自己的父親,都是大奸大惡之事。
“殺了這狗賊,爲庫納西國王報仇。”米塔布提議道。
“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罪不可恕。”
“若是老國王還在,定然不會這般窩囊。”
“可不是麼,上次那坦尼沙國來要馬的使者,不是被老國王痛打一頓,遣送回去了麼。”
幾位老臣紛紛附和,那些牆頭草此時也一個一個的開始倒戈,七嘴八舌的聲討起庫卡迪來。
城外,一無所知的大相哈斯米仍和坦尼沙將軍估計正相談甚歡呢,殊不知,他馬上就要倒大黴了。
這也是劉楓有意安排的,這傢伙油嘴滑舌,而且頗有權勢。如果有他在,事情必然不會這麼順利。而且,將這傢伙送入坦尼沙軍隊,後面,會讓他死的比誰都難看。
“將庫卡迪夫婦打入死牢,容後發落。哈斯米全部家產充公。”庫藍伊開始吩咐。
幾個士兵架起庫卡迪,將這慫貨送入天牢。另派幾人去抓捕那惡婦蘭迪,還有一幫人,去查抄哈斯米家。
打仗,是需要錢的,哈斯米這傢伙卻最不缺錢。爲官數十載,拍馬溜鬚,貪贓枉法,家境很是殷實。
被哈斯米壓制多年的王公大臣此番無不拍手稱快。也有那哈斯米的同黨面如死灰,過了眼下這坎兒,帳遲早會算到他們頭上的。
整治了幾個奸賊,可眼下最嚴峻的問題仍然擺在眼前,必須坦尼沙的軍隊,才能保得溼彌羅平安。
庫藍伊召集衆人回了王宮,繼續商討如何對付坦尼沙軍隊。
投降、講和,自然是行不通的,這次送上戰馬的話,那以後溼彌羅就成了坦尼沙的馬場了,想要就要,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