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武士彠噌地一下從高椅上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怒容地看着李元霸,道:“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武士彠心中多少有些惱怒,原本正說故事呢,怎麼扯着扯着就說到他身上來了,這是在磕碴我嗎?
李元霸淡淡地擺擺手,道:“怎麼,你兩個兒子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看來你對你的兩個兒子關心還不夠啊!”
“王爺!犬子的品性如何,自不必勞王爺操心,只是下官有些不明白,您口中的‘故事’又是從何處聽說的呢?”
武士彠只感覺胸口有一團火焰在騰騰地燃燒,任誰的兒子被人如此詆譭,都會心中不忿的,更何況,那武元慶以及武元爽兄弟兩人,在武士彠心中一直都是知書達禮的乖寶寶形象,不可能是李元霸口中的畜生。
“如果是一個人如此說,本王或許還不信,可若是兩個人、三個人甚至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呢?”李元霸哈哈一笑,道:“來人,讓王將軍將一干想要謀害本王的傢伙全都帶上來!”
“諾!”
沒有人進來,不過卻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過了沒有盞茶的時間,密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隨後一隊身穿軟鎧的王府親兵們,押着一衆應國公府的家僕走進了春華堂。
剛剛進了大堂,管家武林,一眼就見到了站在高椅旁邊的武士彠,急忙求救起來:
“主人,救命啊!主人救我們啊!”
“主人,我們之前並不知道這位是武王……”
這羣沒骨氣的傢伙根本就不用親衛逼迫他們強行行禮,幾乎是跪着來到了武士彠身前。那傢伙,還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起來要多悽苦就有多悽苦。
王子和聽着一羣家僕哭爹喊娘地。不由得眉頭大皺,運足了氣力,大聲吼叫道:“都給本將閉嘴!王爺架前,爾等竟然還敢如此放肆,當真是嫌死的慢了點嗎?”
“……”
靜,春華堂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再說話了!
尼瑪,差點忘了,這裡可是武王府啊,惹得面前這位不高興了。全都得喀嚓一聲,腦袋搬家!
“你叫武林是吧?現在本王問你答,如果你敢撒謊,本王立馬就殺了你!”李元霸臉上雖然還帶着笑意,可是話中的意思可是充滿了殺機。
武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道:“王爺請問,小的,小的必定知無不言!”
“好,本王就喜歡實誠人!”李元霸滿意地點點頭。道:“本王問你,平日裡,你家主人不在府中的時候,你們家兩位公子。對夫人和武家姊妹如何?”
李元霸沒有拐彎抹角,直指中心。
“這……”武林怔住了,他下意識地擡頭瞄了自家主人一眼,隨後說道:“自然是。自然是母慈子孝,寬和待妹……”
武順的小臉氣得通紅無比,道:“你。你撒謊……”
“來人,掌嘴!”
李元霸看到武順的反應,就知道這貨在撒謊,直接打斷了武林。
就見那凶神惡煞的親軍頭子王子和,猙獰地笑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取來一個三指來寬,尺餘來長的竹片,不由分說地抓起武林的腦袋,‘啪啪啪’地打了下去。
那股子狠勁,可是絲毫沒有手軟。
“哎呦……”
武林淒厲的慘叫了起來,沒幾下就打得這尖嘴猴腮的傢伙滿口的血污,甚至連牙齒都掉了好幾枚。
“王爺……”
畢竟是自己的遠房表弟,武士彠有些不忍地想要求請。
誰知道李元霸根本就不鳥他,任由王子和下狠手。
過了足足有盞茶的時間,當李元霸示意王子和停手的時候,那武林鼻子以下早就已經是血肉模糊,整個嘴脣都爛掉了。
李元霸眼中沒有絲毫地憐憫,他冷眼看着那武林,道:“武林,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如果你再敢騙本王的話,就不僅僅是這點皮肉之苦了!”
後世的電視劇中的那滿清十大酷刑,可沒幾個人能夠撐得住。
“不……不敢……再,再欺瞞王爺!”武林心中都快悔死了,實話實說多好,幹嘛還要藏着掖着的。
“好,本王再問你一次,還是方纔的那個問題,平日裡,你家主人不在府中的時候,你們家兩位公子,對夫人和武家姊妹如何?”
也不知道李元霸這傢伙打的什麼注意,區區一個管家殺了就是了,幹嘛還要費盡心機地要他說實話。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裝.逼裝過頭了嗎?
“主人不,不在府的時候……兩,兩位公子時,時常去二夫人的院中,騷,騷擾!”
說到這裡,武林偷偷撇了武士彠一眼,繼續說道:“而且,而且還有幾次對二夫人,動,動手動腳的!對,對三位小娘子,也是時常惡語相向……有,有的時候還會命下人們毆打,毆打幾位小娘子……”
“住口!武林,某家待你不薄,你爲何無故誹謗元慶和元爽?”
武士彠聽不下去了,猥.褻繼母,毆打辱罵幼妹,這,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主人,主人,小的沒有半句虛言啊!”武林驚惶地抱着自家主人的大腿,繼續說道:“不信您問他們,吳雄,朱老六……你們倒是他孃的說句話啊!”
武林這是徹底瘋了,抓住了救命稻草,死命地咬住。
可是他哪知道,吳雄他們幾個心裡頭恨不得把武林這傢伙給剁吧碎了胃口,哪裡肯搭茬?
“吳雄,朱老六,你們兩個來說!”李元霸倒是很配合武林。
“回王爺的話,武管家方纔所言絕無半點虛假!我等若不是身爲國公府的奴僕,還要留在國公府過活的話,早就把兩位公子的事情稟報給主人了!”
吳雄無奈了,上前兩步。說道。
“這,這……逆子,當真是逆子啊!噗!”
聽到自家的僕人衆口一致地指責他的兩個兒子,武士彠氣急攻心,一口紫黑色的血液逆衝而上,噴了出來,隨後他整個人就那麼雙眼一閉,倒地不起。
“爹爹……”
“主人……”
武順以及武家的一衆家僕,頓時嚇了一跳,武士彠可是武家的頂樑柱。如果他倒下了,恐怕武家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會衰敗下來。
李元霸倒是沒有什麼吃驚的,根據史料上記載,這武士彠也沒幾年的活頭了,在最後的兩年中疾病纏身,最後聞聽李淵賓天,更是憂鬱成疾,不治而亡。
現在看來,八成不是憂鬱李淵賓天。而是被他那倆畜生兒子給氣的。
“好了,子和,你等先把這羣武家的家僕押下去,待明日送往大理寺嚴懲!”李元霸擺擺手。道:“另外,白福,你安排人把武尚書送回府中,持本王的手令走一趟太醫署。把王太醫請出來爲武尚書診病!”
王子和與白福恭敬地應了一聲,下去辦事了。
很快,春華堂就閒置了下來。只剩下了小臉上猶自帶着擔憂之色的武順以及李元霸。
李元霸看了武順一眼,道:“武家小娘子,本王知道你心焦父親的病症,不如這樣吧,今日你先回應國公府,待得明日,若是那武氏兄弟沒有任何的收斂,或者你父親並未對他們有任何的處罰,自會有人上門去,將你等母女四人接出應國公府,並且妥善安置,你看這樣可好?”
武順那焦急的小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喜悅,她滿是歡喜地對李元霸盈盈行了一禮,道:“武順謝過王爺!”
“行了,回府去吧!”李元霸擺擺手,示意武順退下。
看着嫋嫋娜娜地退出春華堂的武順,李元霸摸了摸下巴,自語道:“種子已經灑下去了,就看能否長成大樹了!武順、武昭……有意思,有意思!”
……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李元霸才剛剛起牀,一個嬌俏的聲音就從房門之外響了起來。
“四皇叔,您起牀沒有呀?”
李元霸正穿着衣服,聞言不由得一愣,心道:“我去,這是哪個倒黴侄女啊!大清早的就過來了,這白福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過來通報一聲!”
其實他這是錯怪白福了,現在都已經是辰時一刻了,太陽老頭子早已升到了半空。
人家白福一大早地就帶着手下的幾個宦官,直往長安城西北部去探查煤礦了,哪裡有那閒工夫去和李元霸通報?
再說了,人家是公主,來看自家的叔叔,通報不通報地也無所謂了!
“誰呀,等着!”
李元霸衝着門外叫了一聲,匆匆穿好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洗漱。沒辦法,誰叫昨日裡趙菁菁和霞兒中煤氣了,現在這倆丫頭還跟房間裡頭休息呢。
“誰呀,大清早的也不叫我好好休息一下!”
推開房門,冬日的美妙光輝灑在他身上,讓李元霸渾身上下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侄兒見過四皇叔!”
六個身穿勁裝的小傢伙,一字排開,對着李元霸齊齊行了一禮。
李元霸定睛一眼,嘿,來的還挺齊:
李承乾、李恪、李愔、李渾小哥四個,再加上天性活潑的高陽公主,以及一向端莊、安靜的清河公主。
六個熊孩子,今天也不曉得憋着什麼壞主意,竟然一起殺上門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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