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牢房裡面,真的是好悠閒啊!
有吃有喝,簡直不要太舒服!
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心裡,就莫名的煩躁起來。
太安靜了!
牢房裡面,實在是安靜的嚇人。
他們能夠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甚至,就連腸胃蠕動的聲音,都能察覺的出來。
但是除了他們自己發出來的聲音之外,他們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這時候,他們心裡莫名的開始煩躁、惶恐、不安。
沒有任何的光線,沒有任何的聲音。
以至於,他們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明明只過去了很短的時間。
但是這個時間,在他們的感觸之中,被無限放大。
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在他們的感知中,似乎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心裡的恐懼和煩躁,在時間的推移中,被無限放大。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聽到了沒有?哼!你們給老子等着,等老子出去了,把你們統統都殺掉!”
“你們都給老子洗乾淨了,哼哼!老子非殺光你們全家不可!”
這聲音裡,透露出無限的兇惡和煩躁。
裡面的聲音,隱隱的,可以讓外面守衛的士兵聽到。
但是外面的聲音,卻是絲毫都傳遞不進去。
這和李愔交代下來的一些佈置有關係。
當然了,外面守衛的士兵,也不可能像他們一樣大喊大叫。
甚至,他們就連走路都踮起腳尖,唯恐發出過大的聲音。
他們的統領李將軍,可是嚴密交代過,不許他們發出聲響來。
雖然他們心裡,對於這種如同兒戲般的辦法,很不以爲然。
都是成年人了,還會怕黑嗎?
關小黑屋有用嗎?
但是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牢房之內的十一個囚徒,他們發出的聲音,也在逐漸發生着改變。
剛開始的時候,是惡狼,他們不斷的威脅和恐嚇。
漸漸的,就變得聲嘶力竭,和歇斯底里起來。
似乎,他們已經越來越煩躁。
這樣的情況,讓外面守衛的士兵,感覺非常費勁。
又沒有動刑,甚至沒有絲毫的虐待,他們煩躁個鬼啊?
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但是,接下來,他們的聲音,居然越來越狂躁。
越來越瘋狂。
他們的咒罵,越來越惡毒,讓人聽上去,有種心裡發寒的感覺。
這不由的讓外面防守的士兵,心裡也一陣陣的發毛。
看起來,這靜室,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啊。
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叫的這麼淒厲?
然後,過不多久,這些囚犯的嗓子都喊啞了。
並且,他們也不再威脅咒罵。
“有人嗎?外面有人嗎?”
“誰在外面?出個聲啊!”
“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吧!嗚嗚,放我出去!”
“我不想在裡面待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快放我出去!”
這樣的變化,把外面的防守士兵,都驚呆了。
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啊!
裡面的人,就已經忍受不住了嗎?
這,這未免忒恐怖了吧?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裡面的喊叫聲,也漸漸停歇,似乎他們已經睡了過去。
但是晚上的時候,仍然能夠不時的聽到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聽的他們毛骨悚然。
這才只是一天的時間啊……
到了第二天,就更加的嚇人了。
第一天,他們還會咒罵,還會求饒。
然而到了第二天,基本上已經聽不到人話了。
裡面發出來的聲音,全都是如同野獸般的嚎叫聲。
聽上去,無比的驚恐。
雖然是大白天,仍然讓人毛骨悚然。
三天的時間,不說牢房內關押的十一個囚徒,有着如何悽慘的經歷。
就算對外面看守的士兵來說,都是一次無比驚恐的磨難。
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
他們寧肯在戰場上,和敵人一刀一槍的廝殺,都不想再聽到哪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聲!
……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
在此期間,蜀王李愔,直接命人在清河郡的中心,搭建了一個高臺。
中間是一個十分開闊的廣場,足以容納一兩萬人圍觀。
當然了,爲了防止出現意外,李愔已經命清河郡守備軍,早早在現場維持秩序。
而一大早,就有無數百姓走出家門,急不可待地走向廣場。
今天可是蜀王公開審案啊,是十年難得一遇的盛況。
要是錯過了,至少還要再等十年!
等到開審的時辰,整個能夠容納一兩萬人的廣場,早就被百姓們圍堵的水泄不通。
而外面,仍然有源源不斷的百姓,向這邊靠攏,形成萬人空巷的奇觀。
等李愔帶着一干親信,前來升堂的時候,如果不是事先早就準備的安全通道,怕是真的擠不進去了。
不多時,李愔來到高臺之上。
哪些犯人,也都被帶到了現場。
李元芳,早已經在高臺四周,安排下五百虎牙特戰隊士兵。
確保王爺的安全,萬無一失。
而清河郡的高層官員,也全部都來到現場,在旁邊觀摩。
等到人員到齊之後,李愔並沒有過於囉嗦,而是一排驚堂木,直接開始審案。
第一個案件,審理的就是劉沁的案件。
“來人,帶原告劉沁上堂!”
不多時,劉沁就被帶了上來。
啪!
李愔一拍驚堂木,然後問道:“堂下何人?”
總感覺這句話好傻的樣子,就跟後世警察問人性別一樣,明明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還必須要問一次。
畢竟,程序如此嘛!
“民女劉沁,拜見上官!”
李愔點頭說道:“暫且平身,你有何冤屈?當堂說來!”
劉沁起身,將自己的冤屈,繼續在堂上說了一遍。
“來人,帶被告牛二上堂!”
不多時,牛二就被帶了上來。
看到牛二,清河郡都督崔鶴還有一干官員,都是吃了一驚。
原本以爲,牛二一定會受到嚴刑拷打。
但是現在他們才發現,並沒有。
他們的臉上和手腳,沒有絲毫的傷痕。
就連身上,雖然穿着外衣,但是也看不出絲毫用刑的痕跡。
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如同被用過的茄子一般,蔫了。
尤其每一個人的眼神,如同死灰一般,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們很想知道,這三天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蜀王殿下,到底怎麼了他們?
不多時,牛二就被帶了上來。
啪!
李愔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道:“牛二,我來問你,死者到底和你什麼關係?”
當初這件案子,牛二聲稱死者乃是他表叔,然後用死者家屬的身份訛人的。
而李愔審理案件,首先就從死者和他的關係上,來作爲突破口。
不過,儘管現場有一些人知道,死者和牛二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但是牛二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因爲這件案子,已經鬧出人命來了,一旦承認的話,這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
但是此時,牛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似乎還在恐懼着什麼。
至於蜀王問出的問題,在他看來,已經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沒有關係,他就是城西快要死的一個乞丐,小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翁!
現場有如在一鍋沸油中,投入一個冰塊,一下子就炸裂起來。
這個牛二,居然和死者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居然親口承認了!
不愧是蜀王啊!
像牛二這樣的潑皮滾刀肉,在蜀王面前,也只有老老實實,低頭認罪的份兒。
廣場很大,而現場辦案,也不可能搞個擴音器。
因此審訊的內容,也只有前排的觀衆能夠聽的到。
但是這個消息,正以極快的速度在傳播。
沒用多久,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幾乎是人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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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最爲惶恐的,便是清河縣令趙武了。
這件案子,可就是他審理的,並且已經定案。
但是現在人家蜀王審案,一開口就審出了問題。
光是這一點,他至少就要落下個斷案不明,草菅人命的過失。
更不要說,整件案子,根本不可能就只有這一處破綻。
李愔繼續問道:“那個乞丐,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個乞丐,本來就快死了。被小人丟到茶葉鋪裡,就已經昏迷,然後小人假裝救人,掩住他口鼻,悶死了他。”
轟!
人竟然是牛二殺死的,這個消息,再次引發了一片轟動!
清河縣令趙武,此時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就連清河郡都督崔鶴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雖然這件案子,和商稅扯不上什麼關係。
但是不知爲何,崔鶴心裡越來越感覺到不安。
李愔繼續審訊道:“牛二,你原本就是故意找了一個瀕死的乞丐,然後親手殺死了他,圖謀敲詐勒索。”
“但是爲什麼到了官府之後,官府會聽信你一面之詞,直接將劉家郎君,抓捕歸案了呢?”
這個問題,纔是真正的利器,直指清河縣衙。
當李愔這個問題一拋出,現場都爲之一精。
清河縣令趙武,更是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而被審問的牛二,似乎也有些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然而,此時他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他的思維,仍然停留在那個漆黑的沒有絲毫光亮,聽不到絲毫聲音的,可怕的精室。
他現在,完全做不出正常的思考。
在後世二戰的時候,被**實施這種酷刑的人。
超過九成九九的,都已經精神崩潰,當然了,他們關押的時間要比牛二長的多。
哪些幸運的倖存下來的囚犯,在此後幾十年的時間裡,都有可能隨時爆發各種狂躁症狀。
更何況這牛二纔剛剛被放出來,很難去認真思考問題。
“因爲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縣衙裡面的衙役小乙,誘使我這麼幹的。”
“小乙找到我,給我出謀劃策,表示事成之後,我只需要給他一萬錢的答謝即可。”
“而小人能夠獲取的利益,遠不止這些。所以告上縣衙之後,自然是向着小人的。”
這個消息,再次引爆了現場。
其勁爆程度,要遠遠超出之前所有的消息。
沒想到這牛二害人,可不僅僅是官匪勾結了!
而是官府之人,要主動害人啊!
啪!
“來人,把清河縣衙衙役小乙抓捕歸案!”
“是,殿下!”
很快,就有人下去到清河縣抓捕衙役小乙而去。
清河郡的郡守,就在清河縣。
當然了,這裡的審案,是用不到清河縣縣衙的衙役來維持秩序。
因此這衙役小乙,並不在現場。
不過,距離現場,也沒有多遠的距離。
“來人,將玩忽職守,草菅人命的清河縣令趙武,給本王拿下!”
這清河縣令,可是就在現場。
李愔的命令下達之後,頓時有一隊侍衛,如狼似虎的上前,直接將趙武拿了下來。
“冤枉!下官冤枉啊殿下!這件事情,下官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李愔似笑非笑地看了趙武一眼。
“毫不知情?哼!這件案子,本官自會押後審訊!”
“來人,把他拿下,暫且旁聽,等案件審問完畢,再行收監!”
清河郡都督崔鶴,張嘴想要求情,但是一時間,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這麼糊塗辦案,手下居然主動致使潑皮作案。
他這個上官,也難逃嫌疑。
作爲欽差,自然是有拿下他的權利的。
而李愔,並沒有當場審理這個案子的意思。
無論是小乙,還是縣令趙武,現場都不可能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
既然如此的話,哪就暫時先把人給控制起來。
而劉沁一家的案子,現場就可以結案了。
“劉沁茶葉鋪一案,原屬縣令趙武誤判。責令即可放還劉家郎君出獄,茶葉鋪物歸原主。茶葉鋪的一應損失,折價十萬錢,由清河縣衙賠償給劉氏茶葉鋪。”
聽完蜀王的審案之後,劉沁當場失聲痛苦,高喊青天大老爺!
臺下,無數百姓,都陪着落淚,替這個小姑娘感到開心。
而那些被害的商鋪被迫轉讓的商家,此時卻是眼前一亮。
這位王爺,真的是青天大老爺啊!
看看人家劉家,不但茶葉鋪物歸原主,還責令縣衙賠償十萬錢。
要是他們告狀的話,他們的商鋪,豈不是也能物歸原主?同時還會給他們一定的賠償呢?
原本他們還怕崔家事後報復。
但是現在,有蜀王撐腰,他們還怕啥?
現在可不是以前了。
以前有個什麼事,也很難傳遞出去。
但是現在,消息很快就能傳遞到長安去。
就算自己告了,怕哪崔家,也不敢搞什麼大動作吧?
大不了拿回商鋪之後,直接賣掉,到別處再謀生計便是。
至少這店鋪的一筆錢,能夠拿到手裡啊。
現場的百姓,齊聲高呼青天大老爺,經久不息。
而李愔等現場安靜下來之後,繼續審問接下來的案件。
這十一件人命官司,果然查出來無數問題。
而李愔審問的每一個潑皮,都是簡簡單單的審訊,就讓他們把所有問題都吐露了出來。
而接下來,李愔並沒有在今天就深挖案件。
因爲這十一個潑皮,精神都處在崩潰的邊緣,其他人可沒有。
今天審訊,也審不出什麼來。
李愔只是就案件本身,進行審訊。
雖然每一件案子,李愔都審訊的清清楚楚,異常迅速。
但是十一件案子審訊下來,也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於是,該放人的放人,該抓捕的抓捕。
店鋪該歸還的歸還,該補償的補償。
最終,清河縣衙,倒是要補償出去一百多萬錢。
現在,清河郡都督崔鶴,還有一干官吏商稅的官員,心裡都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就在他們以爲,案件已經審理完畢,他們準備回去召開一個小型會議,商討一下對策的時候。
沒想到蜀王李愔,再次做出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判罰。
在審案的時候,李愔只是做出放人,抓人,補償的命令。
卻是沒有對十一個潑皮,做出判罰。
而在最後的時候,這個判罰終於出現。
竟然是判罰當場斬首!
地點,就在高臺之下!
嘩啦!
這個判罰一下,臺前頓時空出一大片空地來。
哪些前排的吃瓜觀衆,都怕濺一身血。
當下,哪些婦女兒童,都嚇得匆忙退離現場,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而那些昂藏漢子,則是興致勃勃地繼續圍觀。
不多時,十一個潑皮,已經被壓到臺下,被按在地上跪好。
然後李愔的親兵,乾淨利索地砍下這十一個潑皮的腦袋。
鮮血飛濺,人頭亂滾的場面,讓現場響起一片的叫好聲。
然而,這聲音透着一股顫音兒。
哪些昂藏大漢,好多雙腿也在細微的顫動着。
實在是這現場,太過血腥,對於從來都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的人來說,不可能不害怕。
尤其是臺上的哪些官兒,更是嚇得連椅子都快要坐不住的地步。
更甚的,就是今天剛剛被抓捕的哪些人了。
其中有一半多的人,直接被嚇尿了。
現在砍頭的現場,搞不好明天就換他們當主角了。
一時間,臺上溼漉漉的,騷氣四溢。
李愔命人將那些抓捕的犯人,全部收押入獄。
然後在高臺之上,又宣佈了一則消息。
那就是,但凡是有冤情者,都可以到欽差別院去告狀。
今天當場辦案,雖然仍然沒有觸摸到商稅的問題。
但是已經是撕開了一道口子,讓清河崔家,再難遮掩。
查找出問題,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李愔的心情,十分愉悅。
然後李愔叫來薛仁貴,秘密吩咐了一番,薛仁貴頓時下去安排去了。
自蜀王傳令,所有有冤屈的百姓,都可以到蜀王下榻的別院告狀。
頓時,好多商鋪被侵吞的商人,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此前,他們的商鋪被侵吞,大半身家被侵佔。
但是他們懼怕實力雄厚的清河崔氏,敢怒而不敢言。
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
甚至於,他們對於朝廷,對於蜀王,也並非毫無怨言。
因爲如果不是蜀王提議,不是朝廷要進行商稅改革的話。
清河崔氏也不敢行這等事情,他們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今天,蜀王公開審案,卻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原來清河崔氏再怎麼強大,但是在蜀王面前,也休想翻出浪花出來。
於是,好多被迫害的商人,走出家門,紛紛向蜀王下榻的別院走去。
……
這時候,崔鶴也感覺到緊張了。
儘管他們已經儘可能的高估蜀王了。
但是他們還是沒料到,蜀王的能力,竟然還在他們的預測之上。
他們到現在都很難想的明白,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甚至並沒有用重型。
蜀王是到底怎麼才讓哪十一個潑皮,毫無抵制地吐露實情的呢?
當然,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現在的場面。
他們原本以爲天衣無縫的佈局,現在硬生生的被蜀王撕開了一道口子。
如果不能及時修補的話,這道口子,很有可能會讓他們一潰千里。
“家主,今天蜀王當衆審案,勢必會讓那些商人前去告狀。”
“而蜀王似乎會妖法,似乎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隱藏秘密。蜀王一定能夠從中查找出蛛絲馬跡出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崔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氣,沉思半晌之後說道:“現在馬上派人,在路上攔截哪些告狀的商人。”
“然後讓他們乖乖的閉嘴,算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另外找人去做。”
崔鶴伸出手來,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問道:“家主是要滅口嗎?”
崔家家主冷哼一聲說道:“現在殺人滅口的話,豈不是授人口實嗎?讓人住口的辦法有很多。”
“並且,還一定不能用我崔家之人,只能用外人來完成這件事情。嗯,這件事情,就交給崔安去處理吧。”
等崔鶴走後,崔家家主將崔安叫了過來,然後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這崔安,就是崔家專門負責做這種髒事兒的人。
這崔安做事,極爲穩妥,滴水不漏。
平時做事,從來沒出過差池。
因此把事情交給他,崔家家主也是極爲放心。
但是今天,得到這個任務之後,崔安似乎是極爲爲難。
“家主,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