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在拍攝着他的新聞,一個有些刻意,甚至是偏向軟廣告形式的新聞片。胡雪燕是華夏臺的記者,她的新聞本身就是一種有着非常意義的宣傳,所以李元興的團隊在討論之後,認爲必須有一個非常深入的自我介紹。
而另一邊,一身軍裝,胸口掛着十幾枚勳章,再加上多枚特殊戰鬥紀念章的的趙老出現在主席臺上。
趙老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在沒有座下之時對面所有來賓轉身,立正!
啪的一聲,軍靴後跟磕碰之聲如果驚雷一般讓許多人心中一顫,標準的軍禮,讓在場所有人,無論是記者還是病人家屬都不由的站直了身體。
一個硬朗的老將軍,一個感激的軍禮,此時無數種複雜的心情散佈在會場之中,卻是極難用語言來形容。有幾位家中親人久病,已經失去信心的家屬當場就泣不成聲。
“感謝各位關心我一個快入土老傢伙的身體,謝謝!”
趙老微微的一點頭,臺下至少有一半人鞠躬迴應。
邢副院長上臺,站在發言處:“各位,時間不會太久。記者朋友們可以提出的問題總共只有十條,病友以及家屬提出的問題十五條,總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時間,請體諒。現在用十分鐘之間請來自京城軍醫大趙老的主治醫生,以及本院醫師,以及此次古方研究所所長歐陽教授作十分鐘介紹!”
很多人都想問,這十分鐘是否包括在這一個小時之內。
可誰會浪費一次提問的機會。
三位教授上臺,相互點了點之後,一直爲趙老的身體負責的那位六十多歲的教授首先開口:“我不擅長髮言,用照片與數據說話吧。這是服藥之前一個月內的全套數據,還有照片。”
說完,這位教授竟然退到一旁,由他的助手負責操作。
大屏幕上依次出現趙老在病牀上的照片,然後是病理數據。
助手快速的翻頁着,同時說道:“數據請不用追問,兩所軍大的官方網站上可以有公開的部分。”
數據看不清,可那照片。
久病成醫的病友那個不知道,那就是在數日子活命的狀態。
隨時可能一命歸西。
接下來,古城軍醫大的教授上臺:“我,我,我認爲……”說到這裡,這位教授嘆了一口氣:“算了,也用照片吧!”說罷,竟然直接就離開了發言臺,兩位一心只在病理研究的軍大教授相視一笑,都輕輕的搖了搖頭。
上臺講話這種事情,還真的不適合他們。
到了他們這種身份,已經輕易不再講課了。
學術交流可以,講病理可以,但只能他們三分鐘,還真不知道要講什麼。
一位博士生上臺,同樣在快速的翻頁着照片,還有數據。
越來越健康的照片,最後一張竟然有趙老在吃紅燒肉,還有一杯黃酒的照片,讓無數人驚呼。
歐陽教授上臺。
“各位,這藥的功效最多隻起到了三分之一的作用。趙老從服藥開始我就在趙老身邊作着全程陪護。從無法下牀,到突然一夜之間可以下牀這其中有一個我都無法得知的秘密,今天的見面會,僅僅只是爲了推廣古方藥,作爲一名研究者,作爲一醫生,我的職業道德告訴我,我們不能誇大任何藥物的功效。”
嘩的一下,記者們的牌子全部舉起來了,都是在申請提問。
歐陽教授輕輕伸手一壓,繼續說道。
“第二點,衆所周知。中藥也有成色好壞之說,人工種植的與天然藥材還是有區別的。趙老服用的是藥方主人精心收集的野生藥材,大批量生產之後用的藥材卻是大面積人工種植的,藥效自然要差一些。經過藥理測試,要差百分之三十左右。”
差無所謂,只要能治病。
無非在就是藥量增加,效果弱一些罷了。
歐陽教授退到一旁,邢副院長又站在發言臺上。“現在,開始提問。”
無數個牌子舉了起來,邢副院長隨機指了一個。
“請問,爲何不完全公佈所有的治療內容,其餘的部分是否爲了考慮到有特殊的保密。”
“其餘的部分有兩個部分,三者合一纔是達到趙老現在身快速康復的原因。這個我可以回答你,但請各位體諒,不要再這個問題過度追問。”
提問的記者聽到這話立即表示感激。
“首先,有一個很玄的,信與不信在人聽。藥方的主人是李元興,他爲趙老親自治療過。治療花了一夜時間,其中他使用一種藥油,再配合他的親自推拿以及一種從沒有人見過的鍼灸之術。我問過,李元興回答他用了內功。之後,趙老開始跟着李元興學習他的養生功,這纔有了現在的康復結果!”
內功!這種東西真的很玄。
換一個人怕是真的沒有人相信,可網絡上盛傳,李元興一刀劈死倭島刀神小犬的那刀,刀速接近了蜂鳥翅膀的速度。
這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作到的。
而且就說是力氣,誰可能用一把刀將人一劈兩半。更何況在李元興離開比武臺之後,死去的人才分成兩半。
功夫,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無數病友家屬幾乎就要跳起來了。
邢副院長指了一名:“那位家屬請提問,不過請保護冷靜?”
“請,請問!”被選到可以提問,這位家屬激動的有些語無綸次了:“怎麼纔可能學到那種養生功,還有那種藥油怎麼才能買到?”
邢副院長微微的點了點頭,先示意提問的人坐下,這才說道:“藥油的秘方李元興有,但其中兩味藥材不但野生存量過低,而且炮製難度太高,高到成本可能會讓這藥油增加百倍,眼下研究所一方面在研究炮製方法,另一方面在擴大人工種植的面積,請給我們一些時間,請體諒!”
這個解釋已經算是非常完美了。
“關於李元興的功法,我們華夏自古都有門派之分,也有傳人之說。趙老與李元興的爺爺曾經一起在戰場上經歷過生死,但要讓李元興將那功法完會無私的公佈出來,我個人認爲有些強人所難。所以我們提出退一步,將功法技擊之術保留,將養生之術公諸於衆。這個提議李元興接受了。”
會場之中歡呼聲一片。
“請問什麼時候公佈呢?”又有記者問道。
“原本說是今天的,但李元興又選擇退後,他邀請了華夏數位武學宗師正在作最後的論證,並且希望有選擇性的挑選百人修習,在看到實際的效果之後,再正式公佈。”
邢副院長回答之後,捧起了水杯。
這時,有一個記者突然站了起來大喊:“應該完全無私的公佈出來,爲什麼他還要有所保留!這樣自私的人不配擁有……”
啪!趙老一巴掌拍在桌上:“憑什麼?你說憑什麼?憑什麼私人物品就要憑白給你。你是那家報社的。”
“大韓……”
“滾,滾出去。老子的見面會只和華夏人談,滾出去。”趙老氣的真發抖。
幾個勤務兵飛快的上臺,將趙老扶着離開了。
這時,會場之中幾十個人衝過去就要打那個記者,那記者總算是保安護着架了出去。
就在會場外,混亂之中被架的人卻被人偷偷的掉了包,然後一個昏迷的記者被人扔到了路邊,保安拿着電話打起了120。
停車場中一輛麪包車中,剛纔會場上提問的記者正扯掉假髮,脫掉衣服。
“一會這些全部燒掉。”說話的竟然是劉名軒,脫衣服的人則是他手下心腹之一。把所有的一切打包之後,那心腹問道:“六叔,搞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不過棒子他們就象黃泥掉褲襠,總之他們說不清了。竟然打官司說元興的藥方是偷他們的,這幫無恥的東西在咱們的地盤上竟然撒野,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們的臉往那裡放,這件事情要保密,別讓興子知道了。”
劉名軒笑着。
他手下有多少個退役的優秀偵察兵,在入場的時候抓一個掉包,用假的記者進去找機會亂喊幾句,再讓混進去的人追打。
然後出門的時候再掉包,把打暈的扔在那裡,神不知鬼不覺。
至於那暈倒的咬死不承認,也沒有半點關係。
劉名軒只是想給李元興出口氣,順便找一個不斷貨的理由罷了。
劉名軒有持無恐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計劃得到了趙老的點頭,而且連保安之中都換上了好幾個趙老的警衛員。
一邊叫開車趕緊走,一邊問道:“亮子那八千水軍準備好了沒,今個晚上就用唾沫淹死棒子。給元興出口氣,然後安排下面的醫藥公司停止與棒子們的談判,直接給他們把藥斷了,誰不服氣讓來找我,這次誰的面子也不給。”
劉名軒信心滿滿的安排着,象這樣的事情他也是頭一次,可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趙老已經捧着茶杯,聞着杯中的茶香,臉上帶着一絲不易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