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爲什麼啊!”李承嗣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淵問。
“爲什麼?因爲現在的整個大唐的治安都不是很好,特別是一些十分偏遠的地區,在那些地方,是真正的天高皇帝遠,很多朝廷的政令到縣一級就傳不下去了,在加上此前大部分的底層官吏都由世家和當地土豪劣紳把持,他們明面上擁戴朝廷,但背地裡是在幫誰,這就不好說了”李淵給李承嗣講解一些普通人很少知道的東西,甚至說李淵現在說的,不到一定級別都不見得會知道。
“這,怎麼會這樣,那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算”李承嗣聽到李淵的講述,很是疑慮的問。
“天下當然的我李家說了算,但有一些人他不服管啊!之前三軍凱旋時,那場被定性爲突厥人反抗的事件,你應該聽到過吧!你認爲那是真的嗎?”看到李承嗣滿臉疑惑和憂慮的樣子,李淵又問了他一個早已經定性的問題。
“爺爺,難道那件事也有隱情?”李承嗣聽到李淵的話,有些震驚的望着李淵問。
“是有隱情,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突厥俘虜反抗,而是世家有預謀的想要攻擊押送突厥俘虜的大軍,爲此他們還讓很多軍中的將士裡應外合,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放出那些突厥俘虜,讓他們繼續和我大唐抗爭,而世家繼續從中獲利,這事要不是你大哥手下的明衛事先發現,後果可想而知”李淵看着被李世民罰跪在那的李承乾對李承嗣說到。
“承嗣啊,這世間真的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它有太多太多的陰暗面,你現在所見的和所經歷的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單只是這看上去無比繁華安定的長安城中,每天發生的齷蹉事就不知凡幾,至於爲什麼你和大多數人都看不到,還認爲它十分的好,那都是有無數像明衛還有李泰新組建的鷹衛,在默默的付出罷了”李淵沒給李承嗣說話的機會,從李承乾那收回視線後,接着對李承嗣講述,告訴他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爺爺,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這些和我哥有什麼聯繫,爲什麼一定要等世間繁榮安定後,我哥纔有機會跑出去”李承嗣聽完李淵的講述,雖然很驚心,但他還是不明白這和李承乾有什麼聯繫。
“你啊,果然不如你哥,或者說你們這一輩中都沒一個有高明的見識,你不行,李恪他們也不行,就連承道也不行,這麼和你說吧!高明這麼做是因爲只有天下繁榮安定後,他才能放心的去四處遊玩,而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這麼說你明白了吧!”李淵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纔對李承嗣說。
“爺爺,我想我有點明白了,我哥他要不是太子,就是一皇子,那他可以在大唐肆意的遊玩,不會有太多人會去關注他,但他只要還是太子,那不管他如何喬裝打扮,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關注,甚至說只要出了東宮,我哥就會被人所關注,然而在世家,或者說內憂還沒解決的今天,我哥身爲太子要想離開長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說的對嗎?爺爺”李承嗣想了想,然後對李淵說到。
“對,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你哥,雖然他的出發點還是想過那樣跳脫的生活,但結果確也還算不錯,他真在用自己的方式改變着大唐的一切”李淵很是感慨的對李承嗣說到。
聽到這話,李承嗣不經看向此時還被罰跪在那的李承乾,他想要看清自己這位哥哥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老爹,這跪也跪了,差不多得了吧!你看我這身上還都是傷那!在說老二那臭小子也被我揍的不輕,是不是先讓我們去找御醫先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到時候見不好了,您說是吧!”已經跪了有一會的李承乾,擡頭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不說話的李世民,嬉皮笑臉的對他說。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說,此前我就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你也答應了,今天你還來這一出,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聽到李承乾的話,這讓一直沒說話的李世民氣不打一出來,先是上前踢了李承乾屁股一下,然後就指着他在那罵了起來。
“爹,爹,您先消消氣,我保證沒下次了,絕對沒下次了,這次就是一個意外,我把老二的話聽岔了,對就是聽岔了,我以爲他同意了,所以我纔來的”被踢的李承乾,看着不知怎麼又生氣的李世民,趕緊在那保證到。
“行,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你說的,在沒有下次了,要是還有,老子下次把你吊起來打,滾吧”李世民盯着李承乾看了好一會,見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眼神,這才讓他滾蛋。
“哎,我這就滾,這就滾”聽到李世民的話,李承乾麻溜的爬起來,然後就向外跑,就像後面有什麼猛獸追他一般,跑的飛快。
不過在跑出去幾十米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又跑了回來,他笑着經過李世民來到李淵身邊“老二還愣着幹嘛,還不給我走”
說着就上前一把摟着李承嗣的脖子,捂着他的嘴半拉半拽的向外走,根本不給李承嗣說話和反抗就機會。
臨走還不忘和李淵笑着說“爺爺,我們走了,下次在來看您”
“世民啊!你說當年要是你們兄弟也能這樣,那該多好啊!去把,爲父累了”李淵看着離去的兩兄弟,滿眼思念的對李世民說了一句,然後就揮揮手讓李世民離開,他也步履闌珊的向廣華殿後面走去。
聽到李淵的話,李世民眼中也泛起了羨慕的目光,他何嘗不想當年的事就是一場夢啊!
可這場夢被自己大哥和三弟一手戳破了,他站在那裡好久好久,最後直到王德過來,他才收拾好心情,對着李淵離開的方向拜了拜,這才帶着王德等一衆宦官離開廣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