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查到張明遠的下落,張揚始終相信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失去蹤影?
張明遠的失蹤一定隱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只是這秘密是什麼,張揚現在還不清楚,還要仔細查探。
隨着張娟回到張家在揚州城裡的宅子,此時這個宅子裡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燈火,張揚側頭看着身邊的張娟,這些日子以來難道就這丫頭一個人住在這個一個空曠黑暗的宅子裡?
這安全係數也太低了吧!
張揚這時真的要感嘆這揚州的治安還真是好,一個單身小丫頭住在在裡幾個月沒出什麼意外,這實在讓人驚喜,張揚不由浮現出江洋大盜和採花賊的形象,看來影視作品也真是荼毒人的思想,他一看到這環境就聯想到不好的畫面,自己已經變得不純潔了麼?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月亮掛在高空,星星都睡着了,今天他們的情緒都波動的太大,暫時不宜動腦思考問題,將張娟安撫睡下,張揚獨自站在院中,將雙手高舉將自己的身心放鬆,默默的運轉着功法的路線,感覺到身心都變得舒暢,告訴自己明天有是嶄新的一天,一切都必將浮出水面……
一個幽靜的山洞,山洞的盡頭被人改造成監牢,裡面,坐着一位男子,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的衣服破而髒,已經分辨不出衣服是什麼料子製成,頭髮散亂,臉上滿是髒污,應該是很久沒有梳洗的緣故,不能看清男子的長相,只能從男子的臉型大致輪廓推測,這該是一個儒雅清俊的人物,只是不知爲何會身在此處。
沙沙聲響起,是人走路的聲音,男子每天都會聽到這樣的聲音,對此,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知道這人會將早已冷掉的飯食放在監牢口就會轉身離開,不會跟自己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只是這次,腳步聲與以往有些不同,加重了許多,或者是不止一個人,具體原因,男子已經沒有興趣去猜測去查看。
當初被抓到這裡時,他也曾掙扎過,抗議過,甚至咒罵過,可是都無濟於事,這裡的人就像是啞巴一樣,吝嗇的不跟他說一個字,在長時間的嘗試之後,他已經放棄了那種無謂的掙扎,不白費那力氣。
只是心裡,仍在擔心,不是爲自己,而是爲家人!
他不知道這些人將自己抓來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他們沒有告訴自己,什麼也沒做。只是就這樣將他關在這裡很久,具體的時間他已經記不得了,這裡很黑暗,只有在有人過來的時候纔會點着火把照這個山洞,其他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在黑暗中度過,心理飽受折磨,如果不是心裡還有東西還有人放不下,他早就自我了斷,反正生活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哐當!
鎖鏈被打開的聲音,平時他們都是隻將飯食放到外面,自己伸手可夠到的地方,還從來沒有將鎖鏈打開過。
這反常的情況讓男子疑惑的轉頭,看到的是一身黑衣的男子。
在火光的照射下,這黑衣男子看上去形同鬼魅,讓人心裡發慌,視線轉上,看到來人的面貌時,男子的身子明顯一顫。
火光已經將這洞穴照亮,男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來人的樣貌,在他的臉上,從左眼角開始到右嘴角,一條猙獰的刀疤橫跨,此時來人的咧起嘴,刀疤更是可怖。
看到男子身子顫抖的動作,來人不屑的嘲笑,就這麼大點兒膽子還能叫男人嗎?
“嘎嘎,老頭,知道把你請到這裡來,供你吃供你喝還免費住,給你提供這麼好的條件是來幹嘛嗎?”說着,伸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男子。
聽得他說的這句話,男子擡起頭來,這麼多天他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實在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爲了什麼,劫財?戒色?這簡直就不可能,就自己現在的情況,跟這兩樣完全都不沾邊,那麼,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對此他毫無頭緒,如今聽得他這樣說,馬上擡起頭,他要看看些人這麼做的原因。
“呵呵,您老倒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嘖嘖,刀疤我真是佩服!”
雖然他說着佩服,但是男子壓根就不信,他臉上那猙獰的神色可是騙不了人,眼睛裡的紅光即使是離他很遠的自己都能很清楚的看見。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兒子,那個孽子!男子忍不住心裡一顫,那終究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雖然被自己一怒之下逐出家門,但那孩子身上畢竟流着他們家的血,他到底又出了什麼事?
男子很焦急,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男子的表情,刀疤惡劣的笑了,伸出手拍了拍男子的臉頰,“想知道你那寶貝兒子在哪兒嗎?哈哈,他要是識時務跟着我們幹,那你自然沒事,若是不然,呵呵…..嘶~~~”
刀疤將手朝着男子的脖子處一拉,配合着口中的聲音,威脅意味很明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幹什麼?那孩子已經出家了啊!他能做什麼?”
男子實在受不了,內心的極大恐懼已經將他的耐心吞噬,現在的他已經快要發瘋,歇斯底里的朝着刀疤喊叫。
“好個已經出家,好個他做不了什麼!你這當爹的可真是小看了自己家孩子啊!就是那個小禿驢壞了我們多少事!若不是老大攔着,爺爺早就拿你出這口鳥氣!”
一想到自己這邊的行動幾乎都是被一個人破壞而那個人還只是一個小和尚,刀疤的心裡就是一團怒火!那和尚叫什麼來着,對了,張揚、辯機,就是這麼個名字這麼一個法號!
想到張揚已經來到了揚州他就不由的興奮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有血的味道。
“哈哈!”大笑一聲,刀疤轉身離去,他已經迫不及待了,老天保佑一定要讓那小子落到自己手裡,哼哼!
刀疤帶着得意的笑離去,山洞又恢復了黑暗,此時,地上的男子在再沒了之前的麻木,神情裡很是焦急,孽子,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到這麼一羣魔鬼!
想到已經出家的兒子,男子的臉上滿是悲傷!那個兒子,那個他一心寵大的兒子,真的不讓他省心啊!
男子赫然就是張明遠,張揚這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