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響起,張娟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上面有些通紅滿臉委屈與鬱悶,盯着身前的張大少,張娟心裡暗歎,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才被人綁住又救出,經歷了一場跌巖起伏的心裡路程,着實是有些個吃不消,可是天知道,就算是被救出又怎麼樣。
她肯定是出門沒有看黃曆。
鼻頭還是有些痛,也不知道自家哥哥是怎麼長的,看着挺清瘦,怎麼這撞上去卻這般疼,就像是快鋼板一樣。
此時的小姑娘絲毫沒有了以有一個強健哥哥爲自豪的覺悟,反而是委屈的眼睛都帶上了一層朦朧,她果然是近墨者黑被黑化了麼,原本自己是多麼純潔的白蓮花一朵,當然,在她心裡還是很喜歡哥哥的,但是前提是能不能這樣莽撞,在沒有預示的前提下突然止住腳步。
這樣做有沒有常識。
心裡在咆哮在怒吼,有沒有考慮一下自己身後的人,若是這樣突然止步,身後的人還能好過。
而自己,張娟無力的翻了個大白眼,好像就是那倒黴的身後之人,她錯了,真的錯了,不該因爲見到哥哥之後太過親熱而離他太近的,生活教會了她一個道理,有時候即使是距離再近,感情再深,也會給你一下深深的傷害,而張娟張小姐,此時正在苦惱的體驗生活。
張娟的驚呼聲引得了大家的注意,而那些‘高僧們’看到這場景,全都予以了鄙視,儘管知道他們只是兄妹的關係,但是那又如何,出家之人四大皆空,親情什麼的實在是浮雲一片,而他們的‘住持大師’明顯不再狀況,跟俗世的親人糾纏不清,簡直就是沒出息,這樣怎能成就法力無邊。
而這樣的張大少讓人心裡很是不爽。
可能是衆人的怨念太深,張大少快要消失的衣角又重新回到了衆人的視野,沒有化成羽化登仙的神仙,這樣的結果讓一衆高僧們心裡很是舒了一口氣的,畢竟他們也沒有把握張揚就真的能夠聽他們的話停下來,對於有前科的張大少爺,他們還是很不相信的。
難道說這個極度偏執的住持攝於他們的淫威已經軟弱下來了麼,這麼想着,臭臭的臉色也好轉了起來,畢竟他們可是人多勢衆,雖然不見得出現欺負弱小的事情,但是對於張揚這個住持,他們也再沒了好感。
當然,他們不會承認對張揚他們從來都沒有看順眼過,那於他們給人的印象是相違背的,而在這個時候,可以說會昌寺衆僧們遇到了信任危機,畢竟隨着雲隱的落網,讓民衆對於會昌寺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對於衆位‘高僧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另他們苦惱的了。
所以,現在的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時刻維持自己高僧的面孔,只有這樣,他們才覺得民衆不會將那些齷蹉的事情和他們聯繫在一起。
但是,這也僅僅是對民衆所擺出的面孔罷了,而對於張揚這個小住持,他們明顯沒有那麼多耐心,在看到張揚站定的時候,衆人眼裡都流露出一抹笑意,就連爲黃阿婆唸經超度了一天的疲勞也似乎消散了大半。
終於忍不住了麼,張揚嘴角的笑容都快要止不住了,本來還想着好好休息休息,等過段時間再來好好的整頓一下這會昌寺,不過現在看來,他們明顯沒有體會到自己對他們的慷慨,既然他們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跑到本大少身邊受虐,那麼自己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看着用着別樣目光看着自己的衆僧,好像自己就是他們眼裡的小紅帽,不過,對於吃素的他們,能否扮演好大灰狼的角色,讓張揚很是懷疑。
“哦,當然,若是你們如此期待的話,本住持還是會跟你們好好嘮嘮嗑的!”
張揚的話帶着一貫的隨意,好像並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一個和尚一樣,但是現在這些僧人已經沒有力氣去糾正他這樣的小小失誤,與張揚的處事方法來看,這些只是小問題,不值一提。
不過張揚的那種明顯將他們當做後輩,想要教導他們的語氣還是讓吃齋唸佛的和尚們紅了眼,於是,張大少又多了一項罪名,目中無人。
是的,張揚現在的表現的確是有些目中無人太過狂妄了些,就連一旁的李大郡主都緊皺着眉頭看着張大少一個人在那裡賣力的表演,心裡頭很是疑惑,畢竟之前和他接觸過,也知道在長樂姐姐面前這人還是一個翩翩君子的,怎麼一到她面前就跟脫下羊皮的狼似得,一下子就暴露出本性來。
想到這裡,李大郡主不由的一陣鬱悶,難道這傢伙真的就不在意自己,所以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維持他的形象,這個認知讓李大郡主握緊了拳頭,若不是場合時間不對,他還真的很想教訓教訓張揚,讓他徹底的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雖然不知道心中的這股怨念是怎麼產生的,但是這並不妨礙李大郡主隔空釋放自己的眼刀。
嗖,嗖,嗖。
眼神很凌厲,直破虛空,想着張大少光速飛來,而此時,張大少一人正獨擋會昌寺衆僧的口水攻勢,後背虛空,無法顧及,因此,在眼刀飛到身體的時候,張大少直感身體一頓,有股寒氣從心中奔騰昇起。
危險。
事實證明張大少作爲男人的第六感特別之強,加上長期練習便宜師傅道嶽所贈給的神秘練功法訣,在這個危險的時候,成功的躲過一劫,只見張大少身體一閃,直接一個平移,側身而立,直接讓李大郡主與會昌寺的衆僧們來個正式見面,兩者間的氣氛徒然沸騰。
呃。
不知是誰打破了兩者間冷凝的氣氛,張揚的突然躲避讓李大郡主徹底的暴露了出來,而此時,李大郡主的造型實在是很驚豔。
臉上做出扭曲的鬼臉,小手曲起呈爪狀,本是不忿張揚的差別對待,想着在後面做些小動作沒人會發現,反正張大少猶如一面磚牆一般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但是現在李大郡主覺得自己很悲催,她真的沒有想到張大少會突然一下子就閃到一邊去,讓她的這一造型得意重見天日在天下之間廣爲流傳。
嗚呼。
李大郡主爲自己丟失的形象而哀嚎,而這一切,都要怪張大少。
哼,看本郡主不把你的真實面目如實的告訴給長樂姐姐,李雪雁皺了皺小鼻子,心裡暗暗警惕,一定不會讓這傢伙騙了長樂姐姐去,想到長樂,李雪雁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兒,她們兩個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情分自是深厚,而對於長樂公主,說實話李雪雁是很同情的,畢竟那個長孫衝做的混賬事導致了他們的和離,而這對於一個女子,尤其是一個公主而言,明顯對於名譽有很大的損害,即使這裡面長樂完全是一個受害者。
想到這裡,李大郡主就是一陣警惕,因爲張揚在她和長樂之間的表現完全不同,性格猶如精神病的分裂人格,實在是讓人懷疑,難道是這傢伙想要誘騙長樂姐姐。
嗯,很有這個可能。
不過,這個結論卻讓李大郡主心裡很有些不好受,是擔憂着長樂姐姐吧,李大郡主這樣安慰自己,因爲,拋給張揚的眼刀沒有減少。
女人果然碰不得。
李大郡主的表現落在了衆僧眼裡,紛紛在心裡抹了一把冷汗,幸虧他們很明智早早的做了和尚,不然見到這般彪悍的女子可怎生得了,女人果然是世間最危險的生物。
李大郡主果然是女中豪傑,隨便的一個小動作就終結了衆位‘高僧’躁動多年的心,讓他們的心再也不會產生火樣的激情,而佛門保持了衆多純潔的菊花,這絕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而大功臣李大郡主,顯然沒有那種居高自傲的心,反而很是害羞的退到一邊,這中謙虛的態度很值得大家學習,當然,忽視她心中一萬頭草泥馬正呼嘯着奔騰而過這個事實。
“依本住持的意思,咱們還是進去再談吧,畢竟是咱會昌寺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
張大少緊皺着眉頭,面露擔憂,看着向自己行使注目禮的衆僧們眼裡充滿了譴責,彷彿在責怪他們不爲會昌寺名譽考慮一樣,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而張大少的話音,讓這些僧人們心地炸開了鍋,即使自詡修養再好,佛心再如何堅定,可是依然止不住心中升騰起的怒火。
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傳出去不好聽。
尼瑪知道傳出去不好聽還做出那些事情。
心中再怒吼,眼裡氣的通紅,彷彿得了紅眼病一般,盯着張揚看着,似乎想要將他盯出個窟窿,好讓他知道他們的厲害。
噗嗤噗嗤。
粗踹氣的聲音,心裡大罵眼前事不關己高高掛去的住持,彷彿現在才發現這本事長相俊逸的小住持突然間變得面目可憎起來,着實讓他們產生暴虐的慾望。
現在說說明傳出去不好,早幹什麼去了。
想到雲豪被抓走,而他們會昌寺的名聲將隨之一臭千里,衆位‘高僧’就有種想要脫下鞋子將之扔到張大少臉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