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一人引起天下風雲變幻,無數梟雄霸主虎視眈眈。等待着李承訓的敗亡之後搶佔地盤和戰果,然而作爲始作俑者,李承訓卻是幾條命令下達之後,便安心的待在廬陵郡。
閒暇之餘看看尉遲敬德等人新兵訓練,有時候盯着軍事地圖發呆。目光幽深的看着豫章郡的地方,雙眸之內閃爍着精光。嘴角掀起一抹嘲諷道:“待本王軍隊整訓之後,便是你滅國之時!”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承訓自認他不是君子,甚至於他自覺得自己玷污了君子這個美好的詞彙。在李承訓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君子這個詞,要不然也就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與儒家決裂。
這一切只因爲他不信奉儒家,特別是被董仲舒閹割之後的,一味迎合帝王,喪失了儒家真義的僞儒家。李承訓信奉的便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所以在力量不如人的時候他不會死頂,他可以低頭,可以卑躬屈膝。
但是一旦力量強大之後,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報復對方。睚眥必報,說的就是李承訓這種人。李承訓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蔚藍色的天空,心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時間不等人,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要是李子通與林士弘以及劉元興得知自己的徵兵的計劃,必定會加速行軍,破壞這一切。
兵者,詭道也!
軍事一切都是爲了勝利而服務的,只要林士弘等人看透這一切,他們的戰略計劃必定會改變。等待是一件漫長的事情,比如說,這個時候。
李承訓目光穿透時空,盯着地圖發呆。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軍人重視榮譽,自己雖然經常在強調,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付諸行動。伸出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半圓之後,嘴角微動道:“等到此戰結束。自己麾下軍隊將達到近乎一百萬,佔據南方三分之一的地盤!”
到時候南方除了昆明與濮部這兩個異族勢力之外,就剩下了蕭銑的樑國。此戰勝利之後,李承訓便可以攜大勝之資。盡起全國之兵,兵分三路,一路北上攻打杜伏威,一路西行滅樑國,最後一路出兵滅掉濮部與昆明。完成對南方的一統。
同時邀請天下勢力,與帝洲閱兵。炫耀強大的黨衛軍與國防軍的力量,震懾天下的同時出兵巴蜀之地。巴蜀之地本來就是一大塊糧倉,李承訓絕對不容許別人染指。所以他就必須在李淵動手之前,找到合適的理由,佔領巴蜀。
一旦佔領巴蜀,李承訓原本計劃裡面的由南向而爭天下就會有了可能。佔領巴蜀,李承訓就有了戰爭的主動權。盾有長江天險,矛有黨衛軍與國防軍這個支利器,佔據有利地位。就可以試問九鼎之輕重了。
這也是李承訓爲什麼這一次居然會大規模擴軍了,因爲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李淵肉疼卻說不出反對的話的機會。李承訓必須要藉助這個機會,完成對軍隊的擴張。等到這場戰爭結束,擁兵一百萬的李承訓就將會成爲了龐然大物,讓天下勢力膽顫。
巴蜀之地決定着這場天下之爭的歸屬,不管是裴矩老人家的告誡還是歷史之上的明悟。李承訓都清楚巴蜀之地的重要性,但是這一切在這廬陵郡內李承訓只能將它壓在心底,當做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一人智短,兩人智長!
李承訓這個時候特別的需要一個才智之士的分析。來拾漏補缺。就在這個瞬間,李承訓非常的思念裴矩老爺子,李承訓相信只要裴矩老爺子這位天下第一的戰略家在此,肯定輕而易舉的點出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三言兩語之間。危機解除。可是此刻自己身邊都是肌肉比較發達的猛將兄,根本就不能很好的幫助自己,無法徹底的領悟自己每一步的意義。也是在同時李承訓有了調裴矩老爺子南下的心思和想法。
……
相比於李承訓的點背,安然坐在龍椅上的李淵也並不容易。這一年大唐可謂是風雨飄搖,多災多難。先有劉武周進犯,李唐之內兵將連戰連敗。最後眼看幷州就要失守,晉陽龍興之地陷落。李淵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重新啓用秦王李世民,舉半國之力北上晉陽。
可是就是這個時間,南方有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七十萬軍隊的圍攻,李承訓危在旦夕。李淵接到求援軍報之時,特意攔截了下來,他本來不打算在朝堂上公開這件事,先思考思考對於李承訓這位楚霸王的定位之後,在做打算。
但是李淵太小看了林士弘與李子通的魄力,一個盡起全國之兵,一個御駕親征。於情於理他李淵都不能對於此事坐視不管,思索良久之後都沒有結果和解決之法,李淵無奈之下只得將此事拿在朝堂之上來解決。
雖然這樣一來就會與初衷背道而馳,但是李淵此時此刻也沒有了太好的辦法。想要解決這件事而有不動盪大唐根基,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讓朝臣,文武百官來決定這件事情的發展,看出不出兵去救援。
承乾殿,一如往常的金碧輝煌。李淵眉頭大皺的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有些發苦。看着底下恭敬的文武百官沉默了一下道:“各位愛卿,吳國李子通起兵三十萬,楚國林士弘起兵三十萬御駕親征,餘杭劉元興起兵八萬,近乎七十萬大軍攻打楚霸王,情勢危及,楚霸王的救援軍報就在此處,諸位愛卿說說該怎麼辦?”
李淵肯定是被難住了,無奈極了。剛上朝,該行的套套都沒有行,李淵就將這個無奈的讓他拿不定主意的問題,拋了出來。看得出來李淵對於他的大臣可謂是信心滿滿,當然了至於是推麻煩還是什麼的就不爲人知了。
“啓稟陛下,南方局勢雖然危及,但是楚霸王用兵之能天下少有,定然可以抵禦林士弘與李子通的圍攻!”官復原職的長孫順德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絕佳的機會,開口說了一半之後覺得自己用心太過於明顯,免得引起李淵的不滿,故而沉默了一下道:“北方劉武周進犯,我大唐根基之地岌岌可危,根本就沒有可用之兵南下支持楚霸王!請陛下明察!”
“吸!”
聽到長孫順德的話,場中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長孫順德這個傢伙太狠了,這直接是要致楚霸王李承訓與死地啊!雖然他們都清楚,李承訓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憑藉李承訓手下不足十五萬的兵馬如何與對方七十萬來拼。
裴寂與劉文靜對視一眼之後默不作聲,因爲他們知道現在並不是適合他們發表意見的時候。更何況還是這樣會直接得罪死楚霸王的差事,他們當然是能避開多遠就有多遠了。聽到長孫順德如此說,李世民一系的人馬立即紛紛符合。
對着李淵下拜道:“北方有難,大唐四面皆敵,根本就分不出力來救援楚霸王,還清陛下明察!”
“無恥!”
就在李世民一系人馬出聲炮轟之時,蕭瑀聽不下去了。走出隊列之後,朝着李淵下拜道:“陛下,楚霸王乃陛下親孫,戰功赫赫,爲我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林士弘,李子通集結七十萬大軍企圖滅亡楚霸王!”
蕭瑀擡起頭來看着李淵,高聲道:“爲大唐天下計,請陛下出兵救援楚霸王!爲李家江山計,請陛下出兵救援楚霸王,爲黎明百姓計,請陛下出兵救援楚霸王,爲祖孫之情計,請陛下出兵救援楚霸王!”
蕭瑀出聲,震驚朝堂!
李淵沒有想到這別人還沒有出聲,僅出聲的兩個人態度就是如此的堅決,兩者觀念背道而馳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緩和。李淵眉頭一皺,深深的看了一眼蕭瑀與長孫順德。他知道這場爭鬥的底下,並不是多麼的單純。
李淵知道長孫順德是李世民的人,對於長孫順德出此言並不感到驚訝。但是關於蕭瑀李淵確實看不透了,他不清楚蕭瑀此舉是真心實意的爲了大唐,還是說這蕭瑀就是楚霸王的人。李淵眼眸裡閃過複雜的神色,開口道:“這件事關乎大唐安慰,今日朝堂,諸位可以暢所欲言,朕都不會怪罪!”
到了這個時候李淵依然還是沒有下定主意,這番開口雖然顯得很是開明。但是歸根結底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而已,長孫順德看着蕭瑀詭異的笑了笑問道:“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要問蕭大人,不知大人可否解惑?”
“說!”
蕭瑀對此只有一個字來應付,他知道兩者各爲其主,觀念不同,雙方都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所以蕭瑀認爲長孫無忌此番開口,必然是爲了刁難自己,便對其沒有給絲毫的好臉色。
朝堂之上的氣氛隨着長孫順德的開口,再一次凝重了起來。長孫順德的舉動讓人深思,感覺長孫順德是有備而來,今日此事只怕是要多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