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少,這?”
陳墨傻眼了,三百騎兵以及不良人傻眼了,甚至於杜如晦這尊大神也是傻眼了有點不可置信。都不知道也不懂李承訓在玩什麼,你說你都將人家入土爲安了也算幹了一件好事,可是如今人家屍骨未寒就丫的要毀屍滅跡,這可真不是什麼好的主意。
“訓少死者爲大,不該如此褻瀆他們的軀體!”杜如晦心裡雖然搞不懂李承訓這樣做的目的,依然下意識的勸阻道。因爲李承訓乾的這是太不靠譜了,這簡直是讓人家人的墳頭上冒青煙呢,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滾滾狼煙!
這得有多麼的深仇大恨纔會做出如此憤怒的舉動呢,杜如晦很是不解,明明剛纔李承訓還在爲了這羣人憤怒不平,怎麼一轉眼就亂來了呢!其實這也不怪李承訓,更不怪杜如晦他們完完全全是觀念不同的問題。
“杜大哥,陳墨燒了吧!他們已經死了,就讓這裡的一切化作灰燼陪他們去吧!從此也沒有人在可以打攪他們,留着墳頭也沒有人來打掃!”李承訓心裡一愣瞬間便明白了問題所在,出聲解釋道。
李承訓忘記了這裡不是後世,道德底線喪失殆盡的時代,這裡是隋末亂世中華民族的傳統道德發展最巔峰最健全的時候。自己的這般舉動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墳頭代表着先人代表着傳承,從來就沒有人敢縱火焚燒,將一切痕跡都隨着火消失滅跡。
古人對於孝道極其的重視,大漢曾經便是以孝治國。就連皇帝死後的縊號之中也要填加一個孝字,【例如漢孝武帝】的時代,李承訓疏忽了前後兩世之間的差異。
“嗯,也是!全村之人盡數遭遇屠殺,沒有一個活口,確實留着墳頭沒有太大的意義!燒了也好!”杜如晦好歹是智者略微一思考便是理解了李承訓的心裡想法,頓時開口向陳墨等人解釋道。
一個勢力一個團體都是一個樣子,需要一個人拌做黑臉一個人做紅臉,李承訓是這支軍隊的領袖,是這個勢力的主人,他需要威嚴,需要神威如獄和讓別人信服的威信,所以絕大多數期間李承訓都是保持着沉默神秘的,杜如晦很聰明的將自己定位在了紅臉伴好人的位置。
杜如晦清楚李承訓也是明白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李承訓的高高在上,以及擁有足夠的敬畏從而忽視李承訓年齡這個大短板。凝聚武安王府這股力量,攪動天下風雲。
“陳墨燒了吧,燒掉這罪孽,燒掉這污穢!”李承訓等到杜如晦的解釋說完以後高聲道。在這裡李承訓見識到了亂世的悲哀,那武將對決,謀士翻雲覆雨,璀璨奪目之下的真實!
“駕!”
李承訓這一次並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選擇了騎馬,他認爲沿途瞭解風俗民情對自己很有好處。無論是以後的行軍打仗甚至於治理一方都是很好的鋪墊,古人有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一次李承訓也打算光顧一天沿途的風景,見識一下繁華的江南。
一路南下大多數都是水路,李承訓雖然嚮往京行大運河的風光,此刻自己距離板渚還有一段距離。李承訓心裡有着一個沒有告訴杜如晦等人的秘密,那便是他打算利用這一段時間練習一下自己的馬術。
將來無論是領軍平定天下還是縱橫漠北,亦或者開疆擴土都離不開騎馬!對於這隋末時代的【悍馬】李承訓心裡也充滿了嚮往。
是男兒誰不願意跨馬橫戟,一人獨擋百萬師!
一如衛霍,一如項鐵!
熟讀二十四史的李承訓心裡清楚想要完成心中規劃已久的藍圖,就需要建立勇往直前天下無敵的,來去如風的騎兵部隊。按照蒙古鐵木真的戰略,以騎兵來去如風的機動性穿插作戰,運用大縱深理論,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爲根本的戰術,完成亞洲的統一!
故此作爲統帥的李承訓就必須擁有熟練的馬術了,在這個時代一個人的勇力往往在某些時刻決定一切。就猶如力能扛鼎的楚霸王,許多人都慕名而來投效收斂天下英雄。一如攻下洛陽之後的李世民受封天策府上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名傳響天下引得無數世人投效,只樂的李二大呼:“天下英才盡入我轂中!”
彷彿是拋棄了無名村子裡面慘絕人寰的影響,李承訓等人一路南下卻是笑談聲聲,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粗獷的聲音生生拉下了李承訓等人的性質。
“呔,那家小子,留下金銀財寶!不然爺爺讓你屍首三分!”果然。得意不可忘形焉!古人誠不欺我也!
李承訓腦門之上浮現三條黑線心裡暗罵自己二百五,嘴欠。看着陳墨和杜如晦想笑而有不敢笑的表情只覺得天昏地暗。自己不就是說了句要低調不然會遇到綁票的麼!李承訓臉色變得青黑卻是從這句話裡面知道自己等人遇到劫道的了!
“呔,對面那個莽漢,趕緊交出所有錢財,不然本大王生吃了你!”李承訓看着這個莽漢心裡一陣好笑,先不說自己這張好的不靈壞的靈驗的破嘴。就這丫的膽敢劫自己等人的這份豪情都讓李承訓忍俊不禁,看着對面的莽漢有學有樣的道。
“哇哈哈,小娃娃你真當你家爺爺不敢殺你不成,不要惹怒爺爺我!”莽漢性情爆烈聽到李承訓得打趣怒聲道。李承訓看着一個人敢來打劫自己四百多人的傢伙心裡笑道:“你丫的真以爲你是楚霸王那個妖孽到沒朋友的大力士或者還是古之惡來的勇力,可以一個人橫掃四百如卷席!”
“喂,這位壯士不知姓名爲何?是不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等營生?”李承訓心裡想了想笑着問道,他總感覺這個莽漢有點古怪。畢竟一比四百如此懸殊的數量對比,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這個世界上如同項羽那樣的力能扛鼎的猛男其實很少的,就如同太史公說的羽之神勇,千古無二!“那娃娃,你是咋看出來某家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等營生,”那莽漢嘿嘿笑着,看向李承訓的目光裡閃過一抹精光道:“小娃娃見諒啊!第一次有點手生!”
“哈哈……沒事!經歷過幾次就熟練了!”李承訓顯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處境,一點即將要被綁票的自覺都沒有。居然開始和這個莽夫談起了綁票這個問題。
李承訓這種人是無利不早起的典型,如今能夠如此做自然有着一定的目的。現在李承訓麾下有了智者杜如晦,統帥李靖,護衛陳墨,但是缺少一個無雙的勇將供自己驅策。這一次李承訓看見這個以一對四百依然面不改色,持之以恆要劫自己道的傢伙動心了。
內心深處的惡魔在誘惑:“收了他!”
“這位壯士其實劫道這營生是一門大學問,值得我等世人孜孜不倦的探討摸索着前進!”李承訓嘴裡冒出了讓杜如晦很是想不到的話題,杜如晦看着此刻探討的興高采烈的兩個人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無語道:“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綁匪和受害人熱切的探討綁票這一個行業的!”
“別什麼壯士不壯士的了,某家尉遲敬德!”莽漢和李承訓關於劫道這個行業來了一個深入的大探討,只覺得李承訓很對自己胃口於是嚷嚷着吼道。渾然忘記了他是綁匪,兩者不是一路人。
“額,那個敬德兄,你要知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咱們這個劫道行業是需要文化的,必須剛纔遇見來人時應該這樣說【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有沒有感覺很霸氣!”李承訓探討的興起渾然沒有注意這個莽漢的名字代表了什麼!
“嗯。小兄弟說的對!以後俺也要做一個文化人,一個有文化的劫匪!”尉遲敬德看着李承訓嘿嘿笑着道。臉上的表情堅決彷彿做出了一個怎樣堅決的決定,很是難爲情,下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決心一般。
“老兄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李承訓這下子終於反應過來了,緊緊盯着對面這個和自己深入談論劫道大業的傢伙問道。
詫異於李承訓的表情,莽漢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出名之後嘿嘿一笑道:“尉遲敬德!”
“尼瑪!老子真心是幸運女神那傢伙的私生子不成?隨便走在路上碰上個劫道的莽漢都是尉遲敬德!”李承訓聽到尉遲敬德的準確答覆腦海裡轟的一聲就亂了,心裡朝着天空大笑道。
不得不說李承訓的運氣當真是逆了天,日了狗了的存在。出門在外遇見個劫道的傢伙都會是尉遲敬德這等忠勇雙全的大將人物,這一刻李承訓都在感慨有朝一日以李靖爲元帥,尉遲敬德爲先鋒必將攻城拔寨,無所不破!
李承訓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尉遲敬德,雙手握着狠狠的搖擺道:“大哥,終於找到你了啊!”一番惡作劇之後李承訓的心裡就決定相遇就是緣分,尉遲敬德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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