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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蘇魯呆坐在戰俘營,身邊圍滿了垂頭喪氣的突厥戰士,赤河之戰時阿蘇魯衝擊陌刀陣,結果李賽一刀斬殺了阿蘇魯的戰馬,阿蘇魯跌下戰馬摔昏過去,等醒來就已經在戰俘營了,阿蘇魯知道自己再次成爲了戰俘,這兩天一句話沒說。
他現在是戰俘裡面身份最高的,原來的一百名手下戰士有二十多人也在,因爲本身是突厥黑狼部有名的勇士,雖然一句話沒有,身邊還是聚集了一百多突厥戰士,阿蘇魯對這些視而不見,都已經是階下囚的身份了,邊上人再多也沒用,反而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阿蘇魯也懶得提醒這些部下和心中惶恐而聚集在他身邊的人。
今天明顯有點不同,看守他們的阿史那戰士都是一副喜洋洋的表情,對待他們也和藹了很多,中午的午餐居然有大塊的羊肉,阿蘇魯看看身邊擺放的午餐,是一大塊羊肉和兩塊麪餅,還有一碗羊肉湯,他的部下早就將午餐擺在阿蘇魯身邊了,雖然沒胃口,阿蘇魯還是拿起吃食開始慢慢的進食。
不知道這次的命運是什麼?是去放馬還是放羊,也許是編入前鋒部隊做敢死先鋒吧。阿蘇魯暗想。整個營地擠的滿滿的七八千人,每個戰俘都心裡惶恐,都集合在一些勇力出衆或者官階較高的人周圍,看守的阿史那部戰士也不去管,阿蘇魯覺得有些奇怪,要是在黑狼部,這樣的情況先是要拉出領頭的一些人斬首,震攝被俘的人,然後就是打散分配,俘虜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後開始幹活或者上戰場拼命,阿蘇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草原上千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至於戰士聚集在自己身邊自己會不會被拉出去砍頭,阿蘇魯並沒有很在意,反正自己早該死了,早點和晚點沒區別,慢慢的將所有的吃食全部吃完,阿蘇魯放下了碗,這是營門口打開了,一行人走了進來。
“來殺人了吧?”阿蘇魯心裡想着,站起了身,營內嘈雜的聲音漸漸小了,所有的俘虜都望着營門口,等待命運的判決。
有些自負勇力的突厥戰士分開人羣往營門靠近,一是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跑,如果沒機會就要展示自己的勇力,希望能夠被看中能編入戰鬥部隊,這樣也就脫離了做奴隸的命運,至少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運氣好的話還能夠獲得真正的戰士身份。
不過一靠近營門口想逃跑的一些人就傻眼了,進來了大約兩百名陌刀戰士,森冷的刀鋒和雪亮的鎧甲打消了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所有俘虜都想起在戰場上陌刀兵砍得人馬具碎的情景,涼意從心裡冒出,一時間所有的俘虜都安靜了下來。
現場除了陌刀兵走動時身上鎧甲發出的聲音就再無雜聲,陌刀兵領頭的一個校尉右手上舉一握拳,陌刀兵全體整齊的一個重踏步立定,只有一聲鐵靴落地的聲音,顯示了良好的訓練和整體素質,同時經過了血戰的殺氣散發出來,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向所有的俘虜撲面而來,緊張的人羣全部向後面退去,空出很大的一個場地。
每人心裡都十分害怕,不要看這裡有七八千人,可全部手無寸鐵,這兩百人陌刀兵只要將大門一關配合外面的阿史那部弓箭手,一個下午就能殺完營地裡的全部俘虜,陌刀兵站成了兩個方陣,中間空出一條大路,大路走上來幾個人,前面一個就穿了一套布甲,後面幾個全部穿的輕凱,就是李賽和李護,再後是郭北和李麒兄弟,所有陌刀兵並未拉下頭盔上的面甲,都崇拜的看着李賽,李賽的勇猛無敵早征服了這些軍中漢子,李賽在這些崇拜的目光中也有些飄飄然,雙手背後,不徐不疾的邁着步子。
李賽走在最前面,看見俘虜緊張的樣子有點好笑,中午他喝多了酒,剛躺下就得知高仙芝大部隊來到了附近,在和父親阿史那賀加商量之後知道了高仙芝的安排,要出兵並不能一口拒絕,畢竟高仙芝是真正的頂頭上司,可出兵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做高仙芝的消耗品,在李賽提議李嗣業默認阿史那賀加贊同的情況下,李賽就來到了俘虜營。
李賽因爲酒意還未散去,臉上帶着紅暈,配合他雪白的皮膚,當真面如冠玉身形碩長,不像一個戰士,後面着李護等人又是滿臉橫肉殺氣騰騰,更顯得李賽丰神如玉俊朗無比,李賽其實也對自己的造型很是滿意,不過突厥人反而覺得李護等人作爲戰勝方讓人心服,李賽這樣的比女子還像女子的反而沒什麼懼怕之心,李賽要是知道這些俘虜的想法可能就會直接穿着重甲前來了。
不過這時李賽心情卻很好,和阿麗兒定了親,又獲得了大勝,自己也對自己的武力有了直觀的認識,正是信心十足的時候,他大步走到空出來的場地中央面帶微笑大聲說道:“所有百夫長以上的都到前面來,你們的機會來了。”
俘虜們卻臉色大變,齊齊後退一步,都以爲要按規矩先斬殺俘虜中領頭的和刺頭立威了,一時間根本沒人出來和說話,李賽大爲鬱悶,難道自己的微笑不夠和藹?居然沒人買賬。
一片寂靜中氣氛很是尷尬,唐軍和李賽沒一個知道這個規矩,知道的阿史那部的戰士全部在營外,李賽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泥馬,老子好好的來和你們說話指點一條明路,你們這些傢伙還不給面子,沒想到對朵圖裡這老傢伙的忠誠度還很高嘛!這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正在李賽想要發作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讓開,我去!”一個臉膛紫黑留一臉大鬍子的突厥漢子排開衆人走了出來。
“要殺人立威就殺我吧,不過我希望不是你這個像女人的來動手,我希望死在戰場上打敗我的那個將軍手裡,我阿蘇魯黑狼部百夫長向那個陌刀唐將挑戰。”出來的正是阿蘇魯,戰俘營的所有動靜都在看守的眼中,阿蘇魯自認沒有活路了,就希望能夠再和擊敗自己的唐將交手,哪怕死也是一個英雄的結局,早和晚沒區別,於是甩開部下拉住自己的手走了出來。
李賽大爲錯愕,什麼時候自己想殺人了?怎麼出來一個想當烈士的?一時間怒火又衝了上來,什麼?像女人,我什麼時候像女人了?背在身後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李賽一張俊臉氣的由青轉黑,身後李護等人心裡笑的打跌,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個個憋得內傷,面容更加扭曲了。
李賽是什麼人?那腦子可是轉得飛快的,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肯定是誤會什麼了,轉身對李護說道:“笑個屁,快去把看守的百夫長叫來,問問是什麼事?”
李護連忙悶聲答應了轉身而去,心裡暗想:我裝的不好嗎?怎麼佐國知道我在笑的。
叫來看守的百夫長,這人是阿史那賀加的侄兒,名叫合舍裡,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後就低聲的對李賽解釋了一下,李賽恍然大悟,感情是自己沒問清楚讓這些戰俘誤會了,不過敢叫自己是女人,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李賽一臉獰笑轉過頭來:“你叫阿蘇魯是吧?本來我是來給你們一個機會的,成爲我麾下的遊騎兵,黑狼部覆滅就在眼前,大唐安西節度使高仙芝大人已經發兵馬步十萬人要剿滅膽敢攻擊阿史那部的四個部族,你居然說我像女人,我要教訓教訓你。”
說道這裡身後傳來幾聲悶響,不用回頭李賽也知道是身後的幾個兔崽子在笑,他將身上的罩衫一把扯下丟給李護,看着阿蘇魯說道:“你說的領軍的陌刀將只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我父親,不管是那個將你打敗,你就和我比劃比劃吧”
擡頭掃視一下有點騷動的戰俘們,李賽提高聲音說道:“還有不服氣的儘管出來,只要有人能打敗我,馬上送五斤黃金加上馬匹兵器送出營去,如果敗了,也給馬匹兵器,不過就要爲我打仗,五年以後就能退役,此後每戰的戰利品自己可得三成,只要有真本事敢搏命的,五年以後就是一個富家翁。”
這些突厥俘虜在黑狼部或其他部落何曾有戰利品可以拿?爲部落打生打死只有很少的賞賜,首領和貴人們早就把戰利品分光了,又怎麼會給這些戰士?李賽說的雖然有很多人動心,但是懷疑的人更多,但是當着所有人面說的只要能打敗他就能自由卻是很多人動心了。
一些自認勇力過人的戰士和百夫長之流的就紛紛出列站到了場地中,李賽一看出來了兩百多號人就說:“要是你們全部一個個的來我就是打十天都打不完,這樣,你們推選出二十個人來,一起上,只要能夠打敗、擊傷或者殺死我就把你們所有人放了,,如果不能,哼哼,那麼草原漢子的信譽就看看你們能不能證明了。”
李賽心裡卻暗喜,這麼多人出來說明俘虜的素質都還可以,至少在那麼多陌刀兵威懾下還趕出來搏命的都是優秀的戰士,因爲就算打贏了也有被殺的可能還站了出來,說明都是戰場上鍛鍊了心性的優秀勇士,這份責任心是李賽看重的,阿蘇魯是第一個出來的,李賽最爲欣賞。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看着李賽丰神俊朗的樣子俘虜們都不相信他有那麼厲害,草原人的驕傲也不想那麼多人欺負李賽一個,結果這話一說全部出來的人都有些遲疑了,李賽見他們這個樣子心裡雖然喜歡這樣的光明磊落,不過也氣這些突厥死腦筋瞧不起自己。
就大喝了一聲:“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