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軍開營出陣,一列列標準的隊列顯示出訓練有素,一面面各色旗幟是一個個都尉以上將領的標誌,每個方陣最多是三千人,少的五百人,其中老兵佔六成左右,新兵四成,這種配置是因爲一些服役過十年的老兵退伍之後補充了新兵所致。贏話費,
周軍的士兵福利好,伙食好,有大把的功勳可以拿,不但能夠分得勳田,軍餉也是高的很,不算出戰時候的最高軍餉,平時的軍餉也足夠一名最普通的士兵養活一大家人,還不要說在各種戰鬥中獲得了勳章的士兵,哪怕這個士兵只是最低等的小兵,只要他有最低等的戰役勳章,那麼就算見到了縣官,也是不用行禮的。
各種從軍的激勵制度,令各方有心用勇力吃飯的漢子趨之若鶩,所以在李佐國登基之時,進行了第一次大規模的軍隊退役,但是兵源的補充卻是異乎尋常的順利,一個空缺幾乎是十個人來爭。
大周現在的常備軍過了百萬,不過這是改朝換代時的特殊現象,預備役的士兵有六十萬左右,李佐國最終的打算就是設立六十萬常備軍就可以了,預備役保持和常備軍數量相同,在遇到需要全國動員的戰鬥時,能夠馬上變成一百二十萬大軍,現在放眼周邊,真正有能力對大周動過十萬部隊襲擊的國家幾乎沒有,但一個強大帝國,武力永遠是保證強大的唯一方法,李佐國對於軍隊的注重是遠歷史上的每一個帝王的。
報名參加大周軍隊,身體、年齡和家庭全部合格之後,進入的只是後備役部隊,也就是各級輔兵,沒有戰事的時候輔兵就進行高強度的訓練,然後進行各類學習,包括識字,在有戰事的時候,訓練時間最長的輔兵調給作戰部隊使用,在作戰部隊受到損失時,優先挑選最優秀的輔兵進入一線部隊補充。
輔兵在戰場上的作用就是完成戰鬥部隊的雜事,如立營、做飯、保養武器鎧甲、放哨、運送輜重等,相當於戰鬥部隊的僕從,戰鬥部隊的任務就是作戰、殺敵和保持最佳的狀態,這樣的組合並不是依靠訓練和士兵素質,而是強大的國力,說白了就是錢。
李麒的這次出兵,真正的正兵只有六萬,其餘四萬全部是輔兵,包括後軍的兩萬輜重部隊,但是要以爲二線輔兵就是好對付的就錯了,能夠跟隨正兵上陣的輔兵全部是經過兩年以上訓練的士兵,他們的裝備和正兵一樣。
現在大週一名步兵的標準裝備是這樣的,雙擋明光鎧一副,這是由兩塊一次衝壓鍛打出來的兩個部件,一塊是前胸的護甲,一塊是後背,兩塊合在一起,在肋下用牛皮嵌扣,合成一個上身甲,前胸的鎧甲厚度最大,最厚處到了一釐米,那是左胸的鎧甲厚度,這種兩檔明光鎧表面光滑,採用了鍍鋅工藝,不但光可鑑人華麗美觀,而且對於遠程的箭只打擊有很好的防護效果,近距離的尖利武器的刺擊也有很強的防護效果,是現在的定型士兵鎧甲。
腰間是插甲護腰,整塊牛皮做成腰間環繞腰間的防護,牛皮上有插袋,由整塊的鋼片插入插袋,護住腰腹,這種雙重防護可以有效的保護最爲脆弱的腰腹,鋼片損壞了更換也非常簡單,同時上身兩檔明光鎧和插甲護腰雖然不是整體結構,損失了一部分防護作用,但是能夠讓士兵上身的轉動更加靈活,插甲護腰靠近下面三分之一處,是一排鋼製的鋼環,這是懸掛下身甲裙的地方。
甲裙長度不長,最長的也不過是到膝蓋處,前面是一塊整體的牛皮,上面的結構和插甲護腰一樣,能夠插入較小的鋼片,形成正面防護,腳下是一雙內墊軟牛皮,外面腳面,鞋底都是鋼製的戰靴,小腿是兩塊弧形鋼片製成的護腿,保護小腿不受傷害。
精銳部隊還有大腿的護腿,不過那是陌刀兵纔有的鎧甲,陌刀兵是不要求有多塊的行軍度的,普通制式大周鎧甲全套的重量只有不到三十斤,相當於現在的十八公斤左右,這樣的重量對於一個久經訓練的成年男子來說根本不是負擔。
全套鎧甲的很多重點地方都進行了加固,關節和腰腹之間的連接合理,使士兵在保證靈活的程度上得到最大的防護,這一套鎧甲在大周先進的鋼鐵工藝下,其防護能力一點不必大唐當年的重甲差,這也是大周軍隊戰無不勝的保證之一。
武器分兵種不同,槍兵的主武器是步槊一隻,現在的步槊已經不是那種需要長時間製作槊杆的步槊了,改用木杆包銅製作槊杆,雖然沒有油浸的正規步槊剛柔並濟,但是勝在成本低廉,槊尖則是鋼製的長筒長尖樣式,三角形的槊尖一旦刺入敵人身體,傷口的流血是根本止不住的,長長的套筒能夠保護槊杆不被敵人砍斷,這種步槊有兩種配備,一種是兩米五的標準步槊,這種步槊軍中使用最多,另一種就是長度達到了五米的長步槊,這種步槊又被稱作拒馬槍,是專門對付騎兵的,和標準步槊組成槍陣之後,可謂長短槍如林如幕,騎兵根本難以衝擊。
槍兵的副武器是橫刀,橫刀的夾鋼鍛造法已經推廣,製出的橫刀可以更長更輕,大量使用了水力重錘之後,最低等的步兵也能夠使用橫刀,在近距離橫刀直刀頭的破甲功能能夠揮得淋漓盡致,其兇狠之處不亞於步槊的放血功能。
跳蕩兵和刀盾兵已經合二爲一,衝陣的就是刀盾兵,一面外覆鋼面,內襯牛皮,再覆鋼面的盾牌,這種盾牌的防護性極好,對於重武器的打擊也能夠有效緩衝,光滑帶有弧面的盾牌對於弓箭的防護也非常出色,配上加厚了刀背的直刀,在短兵相接的時候刀盾兵就是殺手,刀盾兵都是技藝精熟的老兵組成,一般都配有三把直刀,一把直接使用,另外兩把備用,一般是交叉背在身後,因爲兩把橫刀背在身後非常像兩個翅膀,刀盾兵也被大周軍士兵戲稱爲飛天夜叉兵。
唐軍的士兵是要攜帶弓弩的,不但要近身作戰,還有遠程攻擊的能力,但現在大周軍隊的每個兵種的職能都分得比較細,遠程攻擊的兵種已經完全獨立成爲了一個兵種,就是弩兵,弩兵攜帶新式軍弩射日弩一把,備用弩弦三條,弩箭比弓箭的長度短,能夠攜帶更多,每名弩兵上陣攜帶四個箭袋,每袋三十隻弩箭,防身武器只有一把短刀,過了四百步的攻擊距離,令所有想要進攻弩兵的敵人都會面對三次以上的弩箭打擊,三段式射擊現在已經是大周弩兵的標準進攻方式,能夠源源不斷的將三棱破甲弩箭傾瀉到敵人頭上。
李麒這次除了身邊的三千親兵是騎兵之外,全部帶的步兵,在前排的全部是五百人爲一個方陣的刀盾兵,足足有兩萬,兩萬槍兵在刀盾兵之後每三千人爲一個方陣,擺出了標準的防護陣形,將兩萬弩兵的陣形保護在中央,一百多石車排成三排在弩兵之後,五十多輛弩車環繞石車,形成了一個攻防一體的陣形。
王鍾漢在城牆上倒吸一口涼氣,周軍表現出來的戰鬥陣形和素養,簡直是王鍾漢平生僅見,對於守住劍門關的信心王鍾漢也動搖了。
站在旗門下的李麒頂盔貫甲,已經二十五歲的李麒年紀不大,但留了一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就像是大了好幾歲,威猛非常,這個李佐國手下僕役出身的將軍,在征戰中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也許他不是一個帥才,但對於李佐國的忠誠使他牢牢的把握住了命運。
李麒叫來身邊的一名武官,說道:“去勸降,說明,如若不降,千人將以上全家斬。”
那武官帶領着四名騎兵飛快的衝出陣列,劍門關上的守軍也看出這是來喊話的使者,沒有放箭,當接近到關下百米左右時,關上有人大喊:“停止前進,不然放箭了。”
那武官停住戰馬,在馬上大喊:“守關主將聽好,漢中將軍領大軍前來,強兵如雲,早早歸降大周,爾等能夠保全性命,如若不降,大軍破城之時,千人將以上全家斬。”
王鍾漢臉色陰沉,對身邊的一員大將示意,那將站前幾步大聲回道:“亂臣安敢稱帝,你們要打就來試試,定教爾等城下灰飛煙滅。”
此話一出,周軍武官也不廢話,拔出鞍後一隻標槍往地上一插,撥馬轉身回陣,這是三標的意思,也就是第一次勸降失敗留下一直標槍,打過了之後還會有第二、第三次勸降,如果城上都拒絕了,那麼軍隊攻入城中就真的會將千人將以上的武官全家斬,這是在安西軍很早就形成的慣例,已經無數次的實現,城上的武將臉色都不自然了起來,周軍的三標勸降他們都知道,不由自主的都感到了恐懼,一些將領轉頭看向了王鍾漢,王鍾漢臉上毫無表情,說道;“準備,周軍要進攻了。”
一些將領失望的轉過頭去,王鍾漢心中也是無奈,周軍的這一舉措實際上對於將領的心理動搖是非常厲害的,有些城市眼看抵擋不了的時候,往往就是兵變的開始。
得到勸降軍官的回報,隱隱有了大將風度的李麒一揮手下令道:“擂鼓,開始。”
旗門的紅旗頓時招展,一半傳令兵飛馬散開,馳往每一個千人以上的部隊,冷兵器時期傳令兵是無法避免的傳令手段,其實真正的肉搏開始,主將對於接戰部隊的掌握就等於零了,完全靠前線部隊主將的臨場指揮,這是真正的投入之後就不管的戰鬥時代。
五十幾面大的戰鼓開始擂響,聲音在兩谷之間直覺震耳欲聾,李麒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戰爭的味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李麒微微有點興奮,雙掌都出了汗,血慢慢的沸騰,站好了隊列的刀盾兵本來神情比較懶散,雖然身體站得筆直,但卻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這些精銳的百戰精兵戰鬥已經是本能了,是刻印在骨頭中的一種生活,就像是正在休息的獅子,下一刻就會露出獠牙。
戰鼓響起之時,這些刀盾兵的表情一下就變化了,懶洋洋的表情一掃而空,殺氣瀰漫的凌厲眼神冷電一般透出鋒寒,放在腳邊的盾牌頓時回到了手中,寒光閃爍的橫刀一把把出鞘,真如飛天夜叉臨世。
轟,石車射的巨石飛上了天空,藍天上幾朵白雲悠閒着飄浮,春風拂面令人愜意,新綠的山頭草地令人心曠神怡,在這個難得的好天氣下,劍門關下卻是開始了血腥的戰鬥。
石車開始射的全是人頭大小的圓石,這中石彈一旦碰撞會生破碎,石片石屑迸射,對於士兵的殺傷力可觀,石車上弦的時候弩兵也開始了射,五輪弩箭過後會停下,然後石車再次射,然後又是弩兵射。
射程上遠遠出唐軍的周軍一開始就壓制住了關上的守軍,王鍾漢何時見過如此猛烈的遠程打擊,城上雖然做了一些防備,但真正面對周軍的遠程攻擊,卻是隻讓人感到穿透骨髓的冰冷。
石彈和弩箭如雨一般潑下,裝備本來就比中原唐軍差的蜀兵在關牆上傷亡慘重,受傷的士兵在血泊中掙扎,直到被下一波弩箭或者石車擊殺,無數的蜀兵在城上亂跑,這些基本上沒有見過戰陣的士兵幾乎被遠程攻擊擊潰。
王鍾漢手提橫刀,連斬四名在城上亂跑哭喊的士兵,同時大喝:“到城牆下面躲避,亂跑者斬。”
跟着他的親兵紛紛出手,斬殺了近百士兵才穩定住了城上局面,還好周軍只是遠程攻擊,沒有趁機攻城,不然王鍾漢知道只怕第一次攻擊就會登上城頭。
王鍾漢心裡又痛又悔,自己雖然聽說周軍弩箭和石車厲害,但還是將一半的士兵放在了城頭,這短短時間的攻擊令守軍傷亡巨大,對於士氣的摧殘更是厲害,好不容易連殺帶罵,城上的士兵大部分都在往下的樓梯處撤,一些驚慌的士兵被擠出樓梯,帶着長長的慘叫掉下城牆,還好一些軍將也加入了維持次序中,城上纔沒有因爲周軍的打擊全面崩潰。
王鍾漢此時手中拿了一面盾牌,他身邊的親兵已經倒下了好幾個,沒拿盾牌在周軍弩兵的三棱破甲箭面前完全就是豆腐一般,王鍾漢親眼看見一隻弩箭射穿了自己身邊一名親兵的胸甲,弩箭在背後露出了箭鏃,那親兵胸前背後的兩處傷口血流如注,在很短的時間就倒地身死,王鍾漢就拿起了盾牌,所有的親兵也拿着盾牌。
城上基不到亂走的士兵了,城垛後面的士兵掩藏好了,弩箭也射不到,王鍾漢鬆了一口氣,要是這樣就敗下陣去,那麼還守什麼。
“將軍小心。”身邊的一名親兵狠狠的推了一把王鍾漢,同時舉高了手中的盾牌,王鍾漢身手也是不凡,馬上站穩了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一顆人頭大小的石頭飛來,那推開王鍾漢的親兵用手中的盾牌一擋。
“啪”一聲破響,外面是鐵皮裡面爲木製的盾牌頓時在邊緣被打開了一個半圓缺口,那石彈基本沒有受到影響直接削飛了那親兵的半個腦袋,擊癟了的頭盔和鮮血腦漿橫飛,將後面的親兵臉上身上塗滿,石彈接着飛行,將站在那親兵身後的一人肩膀擊塌之後失去動能,掉在地上裂成三塊。
王鍾漢也是上過陣殺過人的,但是身邊朝夕相處的親兵以如此慘烈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一瞬間也愣住了,他的親兵這時反應了過來,一擁而上,簇擁着王鍾漢就轉進了最近的一個通道,王鍾漢聞着濃濃的血腥味,心中空落落的,自己真的能夠擊退周軍?
王鍾漢突然想起,周軍陣前的軍陣裡面根本沒有看見攻城的雲梯等工具,王鍾漢奇怪了,周軍難道只是想用遠程射擊讓自己的士兵崩潰?
周軍陣後,袁息策馬靠近李麒,說道:“將軍,是不是用轟天雷了?”
李麒正在興致勃勃的觀看弩箭和石彈落在城頭,聞言也不回頭,說道:“好,試試,張曉東那傢伙在信中可是拍了胸脯說轟天雷拿來攻城是最好用的,洛陽之戰聖上也是用轟天雷打開了城門,我也試試這東西的威力,多多使用,不用怕損壞了關城,反正以後這裡就是大周的腹地了,打爛了沒關係。”
袁息遲疑的說道:“聖上可是親自下旨說了,使用之時要退出最少三裡的安全地區,同時不能三包以上使用,將軍,難道真的全部用?”
李麒一下噎住了,轉頭瞪了袁息一眼,說道:“當然是按照聖上的話來做,就用三包,全部集中用在門口,大軍退後一里,弩兵和石車不要停,繼續。”
袁息連忙領命,轉身下去了,少時五百刀盾兵掩護着一百名火字營的士兵向劍門關下衝去,第一時間就被城上的守軍現了,於是冒着周軍的石彈弩箭蜀兵開始往關下射箭,弓箭中夾雜着弩箭,但對於刀盾兵的盾牌來說殺傷力小的可憐。
只有在靠近城門之時,城上投下擂石損失了不少的刀盾兵,安裝好轟天雷之後,這隊士兵飛快的撤回,藥引也點燃了。
在狂奔回本陣的路上,轟天雷就爆炸了,知道轟天雷威力的火字營士兵立時趴在地上,巨響震天動地,關城上的王鍾漢腳下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耳中只有一片嗡嗡之聲,正好在城門上的五十幾名士兵緩緩坐到,一半人直接被震暈了,還有一半倒地之後開始嘔吐。
李麒老遠也被這一聲巨響震驚了,遠遠看去厚實的劍門關門下方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能容三馬並排,裡面封門的沙袋也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連裡面的第二道鐵柵欄都能看見,距離大門五十米左右還有一道生鐵柵欄,但李麒知道,哪怕有十道柵欄,在轟天雷面前都是渣,李麒心中大喜,這東西簡直是攻城的最佳利器,在攻城中根本不用損失太多士兵,就能夠攻下城牆。
只可惜轟天雷製作不易,自己這裡張曉東只送來了二十個轟天雷,不過這樣也足夠了,打破劍門關之後,蜀中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能夠抵擋大軍的雄城了。
李麒馬上下令:“刀盾兵上前搶關門,一千人上前,再弄三個轟天雷炸開鐵柵欄,石車和弩兵加射擊,給我壓住關上的守軍。”
王鍾漢已經得到了士兵的稟告,關門如此厚實,居然被炸開了巨大的口子,王鍾漢的臉色不用看都是鐵青一片,王鍾漢馬上組織精兵運送石頭想要堵住關門,他直接讓後備士兵在關內進行準備,王鍾漢心中知道,雖然關門還有一道防禦,但在周軍那種會爆的武器面前,就算是關牆也抵擋不住,現在只能是盡人事了,除了這一道關牆,在後面還有一道關牆,這是準備第一道關牆失守之後的第二道防線,王鍾漢這時心裡已是冰冷一片。
很快第二聲爆響生了,不但炸開了鐵柵欄,連後面運送石塊的蜀兵也死傷了百多個,城門打開了一個通道,雖然不大,但足夠兩人並排行走了,對面的周軍刀盾兵已經開始全軍壓上,城牆上的守軍已經知道腳下的城門被毀,士氣一下就低落了下去。
王鍾漢正在第一道關門後面,通過炸開的關門,王鍾漢看到無數的大周刀盾兵高舉盾牌飛快的衝來,王鍾漢痛苦的閉上眼,說道:“城牆上的士兵馬上退往第二道關,這裡留下一萬士兵抵擋。”
只有一天,第一次攻擊,天下有數的雄關劍門關就被攻破了一道關牆,這是戰前王鍾漢和李麒都沒有想到的結果,王鍾漢是感到了深深的絕望,而李麒則是大喜,拿下了第一道關牆,李麒也沒有馬上攻擊下一個關牆,而是派出了使者,進行第二次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