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愣了愣,他本來以爲如今這個年代怎麼說也會有一大片唐詩宋詞流傳在這片土地上,沒想到詩詞歌賦現在纔是剛剛興起的狀態,蕭寒呆呆的坐了片刻,然後才問道,“老先生,現在有狀元這種東西麼?”
“有啊!讀書人的考試,唯一科舉成名,入朝爲官的機會啊,現在大秦三年,三年下來,三個狀元,現在都是曹操門下的食客啊,唉,可悲、可嘆。”
蕭寒沒有什麼大慈大悲的心態,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狀元爲了活命寄居曹操府中,這是在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不以爲意的思考着其他的事兒,蕭寒繼續問道,“這麼說,我們現在這個年代,詩人的詩詞歌賦作品並不常見了?”
“詩詞歌賦?”諸葛亮揮舞着鵝毛扇,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老朽我走南走北這麼多年,還真沒聽過哪個文人雅士有文學底子做出一首像模像樣的詩詞,現在的這些讀書人啊,除了會背孔老夫子的幾句論語或者大學,其他的什麼都不懂!”
蕭寒頗爲驚訝的‘哦’哦一聲,心裡一動,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我從深山裡面來,還真不知道孔子是誰?他,現在還在世麼?”
諸葛亮滄桑的臉上露出一絲可惜的神色,搖搖頭,捋着鬍子感嘆的說道,“大秦建立沒多久,孔老夫子就駕鶴西去了,大秦沒有統一之前,雖然也是連年戰亂,但是孔老夫子東西南北到處遊學教化世人,倒也瀟灑,大秦統一之後,建國的秦王將孔老夫子封爲帝師,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人先後辭世了。”
蕭寒一臉無語的撇了撇嘴,仰頭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惆悵的嘆了一口氣,“亂啊,真是亂啊。”
諸葛亮深以爲然的點頭,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卻不知道,蕭寒說的‘亂’,並不是指現在這烽煙四起的局勢,而是另有所指。
“老先生啊,大秦是中原以來第一個王朝,那麼大秦之前呢,是什麼樣子的?”閒着也是閒着,蕭寒決定先讓自己補習一下歷史知識,聽到蕭寒這麼勤學好問,諸葛亮也樂得當老師這麼一個身份,挺直腰板,扭了扭屁股在抵償找了個舒適的地方,然後咳嗽一聲,用滄桑的聲音緩緩說道,“這個嘛,在很久很久以前……”
中原地區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寬闊的疆土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場戰亂,濺過多少鮮血,大秦王朝,終於在三年前被統一,只可惜先王沒坐上幾個月的皇位就駕崩了,皇帝的帽子落在了現在年僅十三歲的嬴政手裡,丞相趁機篡謀奪權,挾天子以令諸侯。
皇宮裡十三歲的嬴政要吃什麼,要去哪裡,曹操說了算;天下間實行什麼稅務,千萬大軍要攻打哪裡,也是曹操說了算。
就這樣,天下間不滿曹操霸業的義士才紛紛揭竿起義,想要推到曹操,重扶大秦皇室。
“嘁,真是可笑。”蕭寒聽着諸葛亮大略講完了這幾年的歷史,心裡詫異的同時,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蔑笑,“什麼重扶皇室,什麼斬殺國-賊!一個個的,還不都是趁亂想要當皇帝的男人麼!我真是可憐啊,竟然生在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年代。”
諸葛亮眼睛一亮,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捋着鬍子一臉淡笑,“小兄弟說的倒也有理,那些起義的軍隊,走到哪裡,哪裡的百姓就遭殃,和國-賊曹操,又有什麼兩樣!可惜了皇上還年幼,不能成大事,不然的話,曹操現在哪裡還有活路!”
說的也是,蕭寒輕輕一笑,仰頭看着漆黑的夜空,長聲感嘆道,“現在天下這麼亂,罪人之一,就是皇上了!”
諸葛亮聽了鬱悶了,側過頭來,驚訝的看着蕭寒落寞的黑影子,問道,“小兄弟爲什麼這麼說?皇上是無辜的啊。”
“無辜個毛線!”蕭寒不以爲意的揮揮手驅趕走幾隻蚊子,不以爲意的撇着嘴說道,“十三歲?也開始長毛了。這個皇上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傢伙,沒有皇上應有的大智大勇和氣質,我十三歲的時候,都已經開始學會搶老奶奶的錢包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誰能夠追到我呢!”
諸葛亮雖然不明白蕭寒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敬仰的朝着蕭寒豎起大拇指,諸葛亮揮了揮手裡的鵝毛扇,好奇的歪頭問道,“小兄弟,錢包是什麼?”
蕭寒一愣,眼珠子一轉,改口道,“是荷包!裝錢用的荷包!我們家鄉話叫做錢包而已。”
諸葛亮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是奇怪的問道,“你看我們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小兄弟你是哪裡人呢,老朽我來自湖北省隆中。”
“我來自北……”蕭寒欲言又止,口裡的話突然咽回去,驚訝的側頭看向諸葛亮,蕭寒挑着眉毛問道,“先生來自哪裡?湖北省?”
“沒錯啊。”諸葛亮一臉坦然的點頭,揮一揮鵝毛扇,奇怪的問道,“爲什麼這麼驚訝的樣子?難道我們是老鄉?”
“不,沒有什麼。”蕭寒呵呵一笑,摸了摸鼻子,實在沒想到大秦王朝之下,也有‘湖北省’這麼一個稱呼,“我……我來自,天朝,一個偏僻的小地方。”
“天朝?”諸葛亮這老老傢伙認真起來了,對蕭寒這個人才的出處很是好奇,他捋着鬍子揮着扇子,刨根究底的問道,“天朝?名字很厲害的樣子,是在我們中原之內麼?”
蕭寒轉着眼珠子,急忙在心裡想着措辭,“嗯……不屬於中原,天朝是一個小國,它只有兩個省,西邊叫做中國,東邊叫做日本,距離中原啊,有幾千年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