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早說?你爲什麼不早說呢?蕭寒抓了抓腦袋上的中發,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先告退了。”
“不行!”太后搖頭,這一道命令頓時讓蕭寒動彈不得,尷尬一笑,蕭寒問道,“太后還有什麼事情?”
“哀家今天無聊得很,你留下來陪哀家吧。”這不是請求,這是強制性的命令,蕭寒留在宮裡還不如早點回家跟依雲溫存呢,嘴角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蕭寒默默無語,沉默幾秒後,蕭寒突然退後幾步,離得太后遠遠的,然後才說道,“在下斗膽直說,陪太后的事情,要麼是太監做的事情,要麼是先皇的本分,在下,不敢逾越!”
太后眯着眼睛,柔和優雅的臉蛋面無表情的盯着蕭寒,她知道蕭寒不想留下來只是爲了回家,回家幹什麼呢?自然是陪他的嬌妻了。
想自己一個太后竟然連一個弱女子都比不過,太后的較量的心思又上來了,開口,緩緩說道,“今日哀家也沒事可幹,乾脆去國師你的府邸拜訪一下吧。”
蕭寒額頭頓時一層細汗,這太后跟自己較上勁了是吧?“不好吧,她是小地方來的,恐怕不知禮數,到時候衝撞了太后,那就不好了。”見蕭寒拒絕,太后也真不會死皮賴臉的追着蕭寒不放。
心裡微微不悅,太后緩緩點頭,細長的雙眼盯着蕭寒,道,“哀家可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你像昨天那麼衝動的事情,你退下吧。”
“在下告辭。”彎腰行禮,蕭寒轉身,飛快的跑出了御書房,太后穩穩的坐在紅木椅上,看着蕭寒那竄逃的模樣,紅潤的嘴角微微上揚,在這深水皇宮內,太后自己,除了皇上,太后還是第一次對蕭寒這外人升起關照照顧的心思,畢竟,太后已經將光復大秦皇室的一份期望,投在了蕭寒身上。
蕭寒回到家裡,府邸裡的幾個丫鬟正在頂着碩大的太陽掃地灑水,看到蕭寒這麼早回來,紛紛聲音甜美的打招呼。
蕭寒笑着跟這模樣可愛的丫鬟們笑鬧了幾句,然後才走進了客堂後的臥室。蕭寒進來的時候,依雲正穿着一件單薄漂亮的粉色長裙坐在木凳上,握着毛筆寫着什麼,看到蕭寒進來,依雲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綻放出幾絲光彩,笑着起身,一臉甜美關心笑容的撲進了蕭寒懷裡,“今天早上,爲什麼那個太監要這麼着急的讓你進宮啊?”
太監?想到了魏公公那笑眯眯陰柔的模樣,蕭寒心裡就不寒而慄,笑着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蕭寒回答道,“沒什麼,一點誤會,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
蕭寒不希望把朝廷裡那些複雜的事情講給依雲聽,他可不想依雲跟着頭疼煩惱,他要的,就是開心幸福、無憂無慮的丫頭,這樣的依雲,纔是最單純可愛的,“你在幹什麼呢?”
“我啊,我在給杭州的劉備大哥寫信啊,還有狄大人那裡,我也正準備提你寫一封信,誰讓你不識字呢!”依雲最後面那一句聲音降得很低,偷偷瞄了蕭寒一眼,依雲輕聲問道,“不會是皇上察覺出了你不識字,所以要治你的罪吧?”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在自己的忽悠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麼?蕭寒笑着摸了摸依雲烏黑濃密的燕尾長髮,“放心,不會的,正好,我說你寫,有些事情要和狄大人說一下。”
“嗯,不要,你自己寫,我寫一個字你跟着寫一個字,正好教你認字呢!國師大人!”依雲俏皮的眨眨眼,這不客氣的模樣,越來越像一個管家婆了。
蕭寒笑笑,無奈的點頭,兩個人共用一支毛筆,依雲寫一個字,蕭寒手指僵硬的比着葫蘆畫瓢,花了一刻工夫,這給狄仁傑的書信才能寫完。
書信裡,就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同時,蕭寒在信裡囑咐狄仁傑這段時間要好好表現,今天和太后提起了狄仁傑,說不定哪天太后心血來潮想要提拔他呢,所以要讓狄仁傑做好被審覈的準備。
又簡簡單單的說了些朝廷裡的事情,這一封信,就從國師府流出,通過驛站飄向浙江杭州。
國師的功課,到還算簡單,不像將軍每天要操練士兵,也不像其他文臣要一天到頭的寫字,坐在皇上身邊,偶爾開口說幾句話糾正一下嬴政的錯誤,剩下的時間,都是皇上一個人在讀讀寫寫,蕭寒就能空閒一整天了。
幾天相處下來,蕭寒越發覺得嬴政就是一個小屁孩,擁有着孩子應有的天真和幼稚,這也是蕭寒所欣慰的。
只不過,太后這段日子對蕭寒卻是不冷不熱的,貴妃倒是偶爾來御書房看望一下蕭寒,陪伴在皇上左右讀書,只不過,蕭寒怎麼看都覺得嬴政似乎有些懼怕楊貴妃,難道,是因爲小屁孩見不得美女的緣故?
蕭寒並不知情,值得一提的是,嬴政的學識,在蕭寒的監督下大有進步,半部論語已經能夠默寫下來,太后也很給面子的誇獎了蕭寒一番,同時糾正皇上以後要用尊稱。
被皇上尊稱‘夫子’,那真是飛一般的感覺啊!
“GOGOGO……”清晨,黎明前,大公雞那具有特色的叫聲響遍一整條街巷,蕭寒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依雲那清秀可愛的圓臉蛋。
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皮上,小巧的鼻子下紅潤的嘴脣微微嘟起,一開一合的輕輕呼吸着,笑着捏了捏丫頭光滑富有彈性的臉蛋,依雲輕輕皺眉,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幾句,然後依舊熟睡着。
鬆開躺在自己懷裡渾身赤-裸的依雲,蕭寒小心翼翼的起身,今天是一年一次的科舉考試的大日子,蕭寒他,還有大事情要做呢。
蕭寒的朝服,沒有其他大臣的那種圖案,很是簡單的一件綢緞白色大衣,不過其光滑柔軟的布料,卻比那些大臣朝服的布料高級好多了。
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蕭寒飯也沒有吃,步行,經過還有些涼意的大街小巷,穿梭進重兵看守的朱雀大街,進到了宣政殿內。
“夫子難得來宣政殿商上朝,今兒個怎麼來了呢?快快賜座!”坐在龍椅上的嬴政笑呵呵的看着蕭寒,對着旁邊的太監命令着,蕭寒連忙擺擺手,就站在左右兩列文武大臣隊伍中間,大殿之中,回答道,“皇上,不必了,在下只說一件事情,然後就走。”
“哦?夫子直說!”嬴政小身子端身正坐在龍椅之上,旁邊的曹操倒是知道蕭寒要說什麼,一臉淡然,而另一邊的長孫丞相,長孫無忌,和其他大臣,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蕭寒所要說的是什麼。
“今天是科舉殿試的大日子,在下覺得,身爲國師,應該到現場對廣大才子給予鼓勵,所以,在下想當任這三天科舉考試的主監考。”
雖說今天是殿試,皇上親自出考題,但是這考題,還是由長孫丞相代筆的,至於爲什麼,就連曹操都只是笑而不語。
朝廷上的大臣們頓時議論紛紛,有贊同的,也有嫌蕭寒多事的,而曹操,則是眯着小眼睛一笑,“皇上,國師所言極是,讓國師這種才學超人的第一才子到科舉現場去,絕對會給考場內的考生們帶來鼓舞,好讓他們感受我大秦威儀!”
曹操既然贊同,嬴政怎麼會不點頭呢,哦了一聲,嬴政小臉上是故作嚴肅的神色,“好,那就讓國師擔任科舉考試的主監考,現在就前去考場起鼓勵監督之責。”
“謝皇上!”蕭寒彎腰行禮,無視身邊文武百官各不一樣的神色,等早朝散去,蕭寒坦然走出宣政殿,那幫人裡面,肯定有涉嫌科舉考試收受賄賂的一員,嗯,慢慢陪他們玩一玩。
走出宣政殿外,魏公公那瘦弱的身材就出現在了蕭寒面前,穿着刺繡着青蟒圖案的太監服裝,掐着蘭花指,笑盈盈的站在蕭寒面前說道,“國師,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這是皇上的口諭,請您拿好。”
看了看手裡的一張字條,上面短短几行字介紹了自己前去的任務和目的,看着這大紅色的玉璽大印,蕭寒笑笑,“魏公公請。”“國師請。”
魏公公這次依舊是親自給蕭寒領路,兩個人走出朱雀大街外的北門,上了馬車,然後就朝考場趕去,“國師能如此關心天下考生,真是他們書生的福分啊!”
聽着魏公公的誇獎,蕭寒抿嘴一笑,淡淡點頭,“公公過獎了,皇上,是天下人的,而,而我是皇上的老師,自然也是天下人的老師了。”
蕭寒這話本來就是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是魏公公卻深以爲然的點頭,一張白皙娘炮的臉上是笑眯眯的神色,“沒錯,國師當真是天下人之師啊。”
蕭寒笑笑,並沒有再回話。馬車搖搖晃晃,終於趕到了考場。
跟在魏公公身後,站在了考場門外。兩個人剛想進去,卻被守門的幾個人伸手攔住了,他們這幾個小廝看了看蕭寒前面的魏公公,然後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公有什麼事情,考試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進入的!”
“連咱家你都敢攔,咱家可是皇上的侍讀魏忠賢!”前面的魏公公一臉神氣,而身後的蕭寒,則是驚訝的磕了磕牙齒,魏忠賢?沒想到每天‘魏公公’的喊,搞了半天竟然是歷史上最陰暗的大太監!
吃驚的皺了皺眉頭,蕭寒開始考慮,這個魏忠賢,當初可是太后派過來跟自己結交的,這魏公公,到底是不是好人?還是說,跟太后有私情?
淫-蕩的YY了一番,蕭寒這時候發現魏公公回頭看自己,連忙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