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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房遺愛爲什麼要救淵男產,就不用過多解釋了,如果淵男產死了,誰還能挑撥着淵蓋蘇文去折騰金家呢,在高句麗沒人不知道淵蓋蘇文對淵男產的寵愛,就是最寵愛的兒子,卻被金家大小姐一刀斬成了太監。不管真相是如何,亦或者誰對誰錯,總之淵蓋蘇文是無法接受兒子變成太監這個現實的。
九月初十,算是非常好的日子了,可是這一天,卻讓淵蓋蘇文如此的痛苦,將軍府裡,淵男產面色蒼白的躺在擔架上,兩個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淵男產已經沒有眼淚了,曾經的浪蕩公子,知道小兄弟沒了,他才明白什麼叫後悔,爲什麼要急着搞金泰熙,忍忍不好麼,憑着淵家的勢力,金泰熙嫁到淵家還不是早晚的事?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的,淵男產就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他雙眼空洞,似沒了生機。
淵蓋蘇文無比心疼,打了這麼多年仗,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可是他從沒有哭過,但是當小兒子變成這幅模樣,他是真的哭了。都大的眼淚啪啪的滴着,握緊淵男產的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三兒。告訴爹爹,你怎麼才能活下去?”
淵蓋蘇文知道老三的性子,他這一生都離不開女人的,可是被人切了子孫根。那比要他的命還痛苦,作爲父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兒子活下去,如果兒子沒有勇氣,他就借給他勇氣。看着淵蓋蘇文的目光,淵男產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他雙手篩住淵蓋蘇文的手,雙目圓睜,牙關將嘴脣的血都咬出來了。“爹。兒子要金泰熙。兒子要那個女人,我要她,我好不了。她也別想好。你只要把她弄來,兒子就能活!”淵男產就是這樣一個人。心狠至極,那個女人一輩子也別想好,他不能人道了,可是也要讓金泰熙當不了真正的女人,他要折磨她,折磨的她跪地求饒,全身殘廢,不是美麼,那就先毀了她的臉蛋。
沒人能理解淵男產爲何會如此怨毒,自從回到將軍府開始,他就覺得所有人的眼光都是在嘲弄,在嘲笑他不是個真正的男人,在諷刺他被一個女人廢掉了男人根。激動之下,淵男產喉頭不免有溢出了一口鮮血。
淵蓋蘇文忙不迭的點着頭,他虎目圓睜,緊緊地蹙起了眉頭,“三兒,你歇着,好好將養身子,爲父答應你,金泰熙只能是你的,無論多難,爲父也幫你把金泰熙弄來!”
“爹!嗚嗚....”淵男產鬆開淵蓋蘇文,雙手顏面而泣,他太需要發泄了,都怪金泰熙那個女人,爲什麼她要這麼狠?
下人把淵男產擡了下去,淵男生和淵男建都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邊上,相比於淵男生,淵男建心裡更多的是一種嘲弄,老三能有此難也是活該了,他今天變成太監還算好的了,就他的性子,今天不成太監,明天就有可能因爲色字丟掉命。愚蠢的淵男產,明明他這個做二哥的已經把金泰熙讓出來了,他還要那麼急,好像有人跟他搶一樣,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女人沒撈到,還送掉了終身的幸福。
“老大,你親自領人去一趟順川城,告訴金允龍那個老傢伙,年底之前把金泰熙送到老三府上!”淵蓋蘇文語氣裡太多的毋庸置疑,他就是如此霸道,骨子裡他就是提刀砍人的將軍,讓他跟別人墨跡,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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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男生心裡不免咯噔一下,雖然他也心疼三弟,可是真跟金家撕破臉,不是好事啊,金家勢力太大了,不是想吞就能吞下來的,最重要的是金家所有的勢力都在北邊,如果把金家逼急眼了,再舉族去投靠漢人怎麼辦?“父親,還請三思,金家不會答應的,再說,這件事也不一定賴金泰熙.....”
“啪”的一聲,淵男生臉上多了一個深深地手印,淵蓋蘇文一旦挺直身子,自然的流露出一股狂霸之氣,他冷冷的看了淵男生一眼,嘿嘿笑道,“老大,你懂得太多了,你親弟弟被人閹了,你還能忍,爲父告訴你,如果你忍了,明天李家和樸家就會與我們若即若離。如果連金家都怕,那你如何面對王族,高藏不成氣候,可是高翰、高恩雅兄妹呢?我們身邊的敵人太多了,你不壓下金家這股氣焰,後邊還有很多火把等着燒你呢!”
“是,父親教訓的是,孩兒這就領人去順川城!”淵男生心裡冷颼颼的,總想着大局了,卻忘了父親的脾氣,而且父親說的也不一定錯,發生這麼多事情,太需要振奮下人心了,否則別人還以爲淵家就此沉落了呢。
淵男生走了,淵男建也跟着離開了將軍府,可笑的大哥啊,這個時候了還婦人之仁,老三被廢,就是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忍,否則淵家的威望就蕩然無存了。如今的高句麗就是靠着淵家的高壓政策保持完整的,一旦淵家的威勢沒了,高句麗馬上會分崩離析,到時別說新羅和百濟兩個世敵了,光幽州的漢人大軍就能把高句麗給吞了。
順川城,金泰熙昂着小腦袋站在金允龍面前,而金允龍呢,則氣的手都哆嗦了,“泰熙,你....你把淵男產給閹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家主,還能怎麼辦?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淵家欺人太甚,他們派人殺我金家侍衛,還要強行姦污小姐,要小的說。閹了他是輕的了,如果是小的,早就一刀砍了他了!家主,小的有句話已經憋心裡好久了。就算你今天砍了小的,小的也得說,我金家立足江北,手握四萬帶甲之士,爲什麼非要處處低人一等。那淵蓋蘇文勢大又如何,只要咱們回到北邊,淵家又能乃我何,又何必非要把小姐嫁給那個淵男產?”
兩個手上的侍衛一直跪在地上的,他們自知罪大。沒有保住小姐不說。還讓小姐把淵男產給閹了。總之他們的罪過,就是死上十次八次都不爲過的。
金允龍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扶住金泰熙的肩頭。認認真真的問道,“泰熙。栗子說的是真的?那淵男產要玷污你?”
“爹爹,你覺得會有假麼?如果淵男產不這麼做,女兒哪會什麼都不顧的把他閹了?爹爹,實話跟你說吧,女兒當時也是氣上頭了,可你要問女兒後不後悔,女兒可以回答你,不會。栗子說的沒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金家忍氣吞聲的,又得到了什麼好處,那淵蓋蘇文還不是步步逼迫?”
說着金泰熙高傲的臉上竟然掛上了兩道清淚,這些日子以來,她就沒有開心過,明明不願意,可是卻不能明着拒絕淵家,有時候她真覺得爹爹太窩囊,堂堂金氏家族的主人,卻連個“不”字都不敢說。私下裡金泰熙也聽到過一些話,有些家將對父親非常的不滿,尤其是上次強行把啞巴送給淵家,他們都說爹爹金允龍是有史以來最娘炮的金家家主,好多人的臉都讓金允龍給丟乾淨了。
看着女兒倔強的目光,金允龍突然頓悟了,真的挺可笑的,爲了維持金家和淵家的關係,他是處處忍讓,結果倒讓淵家砍成軟弱了,敢跑到順川城地界姦污金家大小姐,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金允龍也有着自己的底線,一切可以商量,不要動粗的,可淵男產已經遠遠的觸動了他的底線,“栗子,你們兩個起來吧,從明天開始,護送老夫人和小姐回熙川,告訴二老爺,讓他派兵駐防松山裡和介川城!”
“啊,家主,你想通了?”栗子和另一名侍衛顧不得身上的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他們發現家主變了,原來家主硬氣起來,也是如此的霸氣。
“什麼想通了,你們這羣猴崽子真以爲我這個家主是娘們麼?哼,別以爲你們嘮叨啥我不知道,娘炮家主是麼?”金允龍雖然上了年紀,可也知道“娘炮”是啥意思,這個詞還是從大唐傳進來了,說的就是娘娘腔,金允龍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苦心,會博得一個娘娘腔的美譽。
金家駐防介川城和松山裡,那就是要掐死鴨綠江一帶十萬大軍的歸路了,這就是要卡住淵蓋蘇文的喉嚨,硬拼拼不過淵家,可是玩點絕招還是可以的。
九月十三,淵男生領着一幫侍衛來到了順川城,此時城主府裡刀槍林立,路邊站滿了怒目而視的衛兵,淵男生心裡不由得揪了一下,完了,看來金允龍是要扯破臉皮了。
入了客廳,淵男生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讓他意外的是金允龍卻抖着鬍子嘿嘿笑了起來,“淵男生,聽說你那個三弟變成太監了?你說一個太監還娶什麼妻,還想娶我家泰熙?回去告訴你父親,我金允龍已經給足他面子了,別逼着我把所有事情都抖摟出來,另外,替我向你三弟問聲好,讓他以後小心做人,送客!”
金允龍從來沒有如此霸氣過,一時間淵男生都有點不習慣了,當金家衛兵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後,淵男生才黑着臉叫道,“金允龍,你想幹什麼,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
“不用廢話,告訴你父親,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金允龍接着!”說完話,金允龍甩袖離去,至於淵男生,想走就走,不想走就坐這裡喝風吧。
淵男生這個淵家繼承人被狼狽的轟出了順川城,看着背後的城門,淵男生深深的呼了口氣,這下是真的鬧翻了,以前是徹底的看走眼了,都以爲金允龍是個軟弱可欺的主,沒想到他叫囂起來,比任何人都不差。金家家主,果真不是簡單角色啊,要怪只能怪金允龍太能裝了。
三元客棧,聞琦和齊諾煙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裡的消息,金允龍牛氣哄哄的趕走了淵男生,還將順川城所有的錢糧都轉到了熙川城,好傢伙,金允龍這是要領着金家和淵家大幹一場啊。從沒想過,那個軟綿綿的金允龍會有如此男人的一面,“夫君,妾身服了,你怎麼就知道金允龍一定敢跟淵家撕破臉?”
“嘿嘿,莫要忘了,爲夫可是在金家當了好幾個月臥底的。金允龍這個人看上去軟乎乎的,可是心思狠着呢,我跟你們說件事吧,記得淵男建第一次提親的時候,金允龍嘴上說考慮,回頭就把信丟爐子裡了。由此可見,金允龍面上軟,實則是善於隱藏,骨子裡果斷的很,如果他真那麼軟,上一代家主不可能選他繼位。莫忘了,他在金家也是排行老三,上邊還有個老二金允浩呢,那金允浩行事果斷,頗有大將之風,他都沒當上家主,卻讓金允龍搶了先,你說金允龍會是個廢物麼?”
“這....妾身還真沒想過這一點”齊諾煙苦笑着搖了搖頭,她畢竟只是商家之女,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武二娘子那種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