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急切的劉仁軌

武裝商船的火力在別的船隊看來威懾性十足,但對於有了戰艦的李貞來說,根本就瞧不上眼,哪怕是五級戰艦,也不是武裝商船能抗衡的。

四級五級戰艦雖然抗風浪能力不如三級戰列艦,不能進行遠洋航行,但畢竟也是武裝到牙齒的軍艦,如果在船隊的保護下,在南海轉兩圈還是沒問題的。

回到越王府,李貞第一眼就看到了候在門前的劉仁軌。今年的劉仁軌已經四十多歲了,滿臉的鬍子拉茶,可能是因此長時間在海上的緣故,皮膚被海風吹的格外粗糙,更顯蒼老。

劉仁軌是前幾天來到越州的,他在登州那邊歷練了這麼長生時間,該學的都已經學會了,是時候拉出來溜溜了,正好越州這邊的三級戰列艦完工,李貞便將他調了回來。

“正則,你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李貞看到劉仁軌,不由笑着問道:“你不是去看你的船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仁軌一臉焦急道:“先別說這個,殿下,我的戰艦怎麼樣了?下水是不是很順利?有沒有遇到困難?”

“你何必這麼着急呢?”

“我能不着急嗎?”劉仁軌焦急道:“這可是我的艦隊,我不着急誰着急?”

“既然你着急你的艦隊,爲什麼不跟着我去親自看看?”李貞調笑道:“之前拉你過去你都不不去,現在又這麼心急火燎的,你這是何苦?”

“戰艦固然重要,但船隊也很重要啊。”劉仁軌結實道:“屬下畢竟是第一次去那麼遠的地方,一切準備補給,我不親自把關怎麼行?先別說這個了,戰艦到底怎麼樣?”

劉仁軌越是焦急,李貞就越是想調戲他,見狀不由攤手道:“戰艦的情況我怎麼知道?這一次我是去主持下水儀式的,戰艦纔剛剛下水海試,情況究竟如何,還要等過一段時間才能反饋回來,我現在怎麼可能知道?”

“啊?”劉仁軌頓時便失望不已,他雖然已經有四十多的年紀,閱歷按說遠在李貞之上,按情況是不可能被李貞騙到的,但俗話說關心則亂,他現在一心想着縱海級戰列艦的事情,哪裡有心情辨別李貞話裡的真假呢?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見劉仁軌失望的樣子,李貞更是大笑:“不逗你了,戰艦的情況你就放心吧,目前來看情況還行,雖然未來可能會出一點小問題,但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呼!那我就放心了。”劉仁軌立刻便鬆了口氣,苦笑道:“殿下,拜託你以後不要這樣吊人胃口了。你知道嗎?剛纔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想打你一頓啊。”

“額……算了,不說這個了。”李貞訕訕一笑,轉移了話題:“你剛纔不是說你去看船隊的補給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原本屬下是不放心的,但在碼頭看到了羅老爺子,人家的經驗比我豐富多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羅漢生嗎?”李貞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在來到嶺南之後,的確喲這麼一個人投效,是一個老水手了,還是航海經驗十分豐富的領航員,一輩子都是海浪裡摸爬滾打,最遠的地方甚至帶領船隊到達過三佛齊,在南海這一片地盤,應該算是領航員中比較出類拔萃的一位了。

當時因爲自己沒有足夠的船隻,因此便給他開辦了一所海洋學院,讓他在問田書苑中挑選人才,幫自己培養領航員。

沒想到自己只是剛將船隊弄來,老爺子就自己主動跑過來了,可見他出海的慾望之心切。

“也對,有他在,的確沒有你什麼事情了。”李貞笑道,羅漢生是老水手了,雖然對於船隊戰陣戰術指揮可能遠不如劉仁軌,但他畢竟跑了一輩子的海,對於海面上的勾當可比劉仁軌強多了,船上該裝什麼東西,該要什麼東西,他是一清二楚。

“所以呢,屬下的戰艦什麼時候能到達?”劉仁軌問道。

“你還指望着這次帶上縱海級嗎?”李貞斜了他一眼,道:“縱海級纔剛剛下水,等海試完成至少需要三個月,三個月確定戰艦沒問題之後,纔是縱海級真正開工的時候,可是你最多再有七天就要進行第一次遠航了,等你回來估計縱海級才應該剛剛完成海試,短時間內你就不要想這個了。”

之所以這麼說,倒是不李貞有多麼不近人情,劉仁軌纔剛剛來到越州沒多久就讓人家出海。而是時間不等人,他已經等了十幾年了,如今終於等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大船被成功製造出來,他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尤其是現在是十一月份,炎熱的夏季與秋季剛剛過去,海面上雖然說不上是風平浪靜,但像是夏季那樣三五天就要來一次的颱風卻是沒有了,這對於海運剛剛發展起來的唐代來說無疑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條件,無論是遠航還是迴歸,都可以十分合理的避開臺風天氣,在安全性上無疑有了更大的保證。

如果走的太晚的話,這一去治得好就是半年多,去的時候倒是不擔心,但船隊歸程很可能會趕上夏天,而夏天正是颱風的高發期。

在臺風面前,任憑你多龐大的船隊,都會在頃刻間煙消雲散,能留下一兩塊小舢板就算是幸運的了——尤其是在古代,沒有衛星,也沒有有效的預測手段,別說是卡特琳娜颶風這一等級的颱風了,就算碰到的是最小的颱風等級,風帆時代的船……呵呵……、

因此,無論是爲了自己迫切的心情,還是爲了安全性來說,在冬季出海都是最好的選擇。

“……屬下沒有問縱海級。”

劉仁軌苦笑道:“屬下當然知道短時間內三級戰列艦不可能裝備海軍,所以屬下問的是四級戰艦,殿下您不是說了嗎?要給屬下配備十艘四級戰艦的,可是屬下剛纔在海邊看了一圈,好像只看到了商船,沒有看到一艘戰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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