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李世民端坐龍椅,俯瞰下方被大殿角落裡的燈火照亮文臣人身一套黑色棉衣,武將身着迷彩色棉衣,紛呈大殿兩側反光熠熠的模樣說道:“各位愛卿對王浪軍日漸中天的民望有何看法?”
“啓稟皇上,王浪軍心向星海,志不在此,還請皇上明鑑!”
魏徵回來了,當仁不讓的硬鋼。
說這話魏徵不虧心,沒那覺悟了。
爲啥呢?
這源於王浪軍對魏徵的勞動改造。
那是一段黑歷史啊。
整整半月,沒日沒夜的餵豬,可謂是從精神到肉體進行全方位的摧殘,錘鍊。
其中苦累自不必說,魏徵不堪回首,想想都肉疼。
但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收穫滿滿。
如今的魏徵不敢說一心爲國爲民,但也差不離了。
爲什麼這麼大的變化呢?
是不是魏徵被王浪軍整傻了?
非也!
其實現在都魏徵更貼近民衆,樸實的生活,掩蓋了魏徵往昔奢靡,自以爲是,恃才傲物等等權貴人士該有的毛病,走到新人類的行列了。
同時魏徵瞭解到,王浪軍壓根不在意世俗的一切。
只要時間允許,王浪軍不是領着狄韻風花雪月,就是靜坐在山林之間修行。
那種聽見俗事就煩,就躲的一幕幕,在王浪軍身上屢見不鮮。
這一切都能證明王浪軍志不在凡俗事物上。
若非魏徵不知道王浪軍在修行什麼,還會替王浪軍說話,撥亂反正。
李二聽得眼皮之跳,厭煩的瞪了魏徵一眼說道:“魏愛卿在無量宮住過一段時間,想必是堂上最瞭解王浪軍的爲人。
既然如此,朕相信魏愛卿之言了。
不過朕這裡不下三百本奏摺,上奏王浪軍禍國殃民,把大唐子民引入歧途,居心不良。
諸如此類的奏摺不知凡幾。
朕每天都能接到這種奏摺好幾十本,爾等對此沒什麼可說的嗎?”
“啓奏皇上,臣以爲魏丞相的話固然沒錯,也難保王浪軍爲子嗣,爲父兄謀奪大唐江山。
因此,王浪軍如此蠱惑大唐子民,實乃禍根啊!”
李道宗可把王浪軍恨透了,後來之後修養了十幾天才見好,可謂是沒日沒夜的感激王浪軍所賜。
都成心神上的碎碎唸了。
每天不念個幾十上百遍,那制定睡不覺的。
而上奏摺針對王浪軍,最多的還是李道宗。
李二不要想也知道李道宗的想法,同情的瞥了他一眼說道:“嗯,李愛卿所奏略顯牽強附會。
朕不能僅憑你的揣度治王浪軍的罪。
不過衆愛卿都對王浪軍有意見,那就不必再提了。
不如直奔主題,說說怎麼處理王浪軍如何啊?”
這話有歧義啊!
明着維護王浪軍的聲譽。
但衆臣上奏不得商議一下,以示公允。
否則難以服人。
但李二直接把罪責甩給衆臣,你們來定王浪軍的罪,又怎麼處置王浪軍,都說說吧?
這可是個熬人的話題。
就爲這,李二才把李承乾調回來針對王浪軍。
畢竟當時,皇后母女三人都在無量宮。
那三人可是李承乾的母后與妹妹,正好可以作爲內應,監視王浪軍的一切,對付起來就容易多了。
甚至有栽培李承乾的寓意。
利用皇后母女三人與王浪軍打成一片的便利,促使李承乾進駐無量宮,與王浪軍長相處,窺視科研技術的同時刺探王浪軍的根本。
若是李承乾能得到王浪軍的真心栽培,成爲下一代的帝王未嘗不可。
反之就是從內部瓦解王浪軍的人選。
最不濟利用倆公主摧毀王浪軍內部核心,取締無量宮裡的一切,奪回屬於皇家的一切權利!
可是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否則就是李二的罪過了。
李二現在還沒有對抗王浪軍的實力,不得不陰人了。
時下,衆臣接到李二踢來的皮球,一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不敢吱聲了。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魏徵再次上奏:“啓奏皇上,臣以爲公允起見,不如招王浪軍入朝爲官。
證明王浪軍屈居在皇權之下,以堵天下悠悠衆口。
不過王浪軍現如今接連遭受敵人的襲擾,損失不小。
只怕王浪軍分身乏術,尚需時日才能奉旨入朝爲官。
還請皇上明鑑!”
“哦,以魏愛卿只見,王浪軍會入朝爲官嗎?”
李二壓根不相信,何況王浪軍頭上還有一個後勤運糧官的頭銜,王浪軍什麼時候在意過?
就王浪軍那德行,官服不要,官印棄之不顧。
這是爲官之道嗎?
這是典型的甩手幹部,還特拽那種。
好像再說,這就是老子的官威,官位,除了老子,誰也別想沾邊,不服氣憋着。
實在憋不住,冒犯一個試試?
信不信一巴掌下去你可能會死!
這就是王浪軍無形的官威,誰敢惹啊?
作死呢?
李二心知肚明,根本拿王浪軍沒辦法,自是不信魏徵之言了。
魏徵大搖其頭,在衆臣紛紛鄙夷的眼神下,向李二抱拳行禮說道:“回皇上,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主要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以往,王浪軍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事讓他不得不親自處理的,也就逍遙自在了,誰管跟誰急。
這種人沒法管制。
如今,王浪軍已經與天下百姓打成一片了。
換過說法,百姓有難,王浪軍得管。
那麼朝廷若是屢次使絆子,不讓王浪軍順利地爲民辦實事,長此下去,王浪軍還不得煩死啊?
這個時候,王浪軍若是有官職在身,朝廷不再爲難,王浪軍辦起事來就融洽了。
於是,王浪軍就與朝廷和諧了。”
“呃,還別說,這法子有些曲折,但用來對付王浪軍最合適了。
臣附議,招王浪軍入朝爲官!”
李道宗就想噁心王浪軍,只要能讓王浪軍不舒服,那就怎麼來。
李二一聽有些意動,擺着手說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
好麼,李二玩虎頭蛇尾的把戲。
這就尷尬了不是?
衆臣一臉懵逼,不知道李二什麼意思?
說的好好的,你來一句退朝,存心噁心人啊?
衆臣生氣了,但沒辦法,誰讓皇上最大呢?
忍着吧!
不過衆臣當中有人不以爲意,猜到李二的用意了,自是不着急。
其實李二在刻意避嫌,不得罪王浪軍那個殺星。
相對來說,這也是一種暗示,暗示去做吧!
既然能夠讓王浪軍入朝爲官,沒道理不拉王浪軍下水,成爲朝廷官員,昭告天下。
屆時,民衆就會認爲皇權最大,即便王浪軍都臣服在皇權之下,那就和諧了,正中了李二的下懷。
對李二來說,滿朝文武沒幾個人向着王浪軍的,不愁人對付王浪軍。
如此一來,李二越是不對王浪軍做什麼,衆臣越發着急。
只因利益當頭,都在算計王浪軍手中的利益與名垂青史的科研技術,註定王浪軍被衆臣針對。
此時,王浪軍眼見倆商人越鬧越兇,閃身飛落到戲臺上說道:“安靜,誰敢滋事就地正法!”
“這麼說你是不管這事了?”
崔錢無視王浪軍的威懾,挺直腰桿,仰頭正視溫怒的王浪軍說道,嚇唬誰呀?
有恃無恐,就是來鬧事的,咋滴?
你還敢當衆殺人不成?
崔錢壓根不怕王浪軍,送上別有意味的挑釁眼神。
王浪軍都爲之一愣,氣笑了:“好膽,分明是你賊喊捉賊,你還敢挑釁我的威信,真當我不敢殺你麼?”
“哈,這就是你濫殺無辜的蹩腳藉口嗎?”
“不好了,倆公主出事了……”
一聲驚呼,一片譁然,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