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心頭如小鹿一般跳得厲害,似乎要跳胸膛,兩條腿也莫明奇妙的發軟無力,甚至連身體都在莫明奇妙的顫抖。
雖然聽姐妹們悄悄說過那種令人面紅耳赤心跳加快的事兒,但畢竟只是聽說而已,現在親眼看到情侶間情到濃時情不自禁的親暱舉動,怎不令她羞赧難當?
房間裡的兩人似乎仍在纏綿,那低低的近乎痛苦卻又很享受的呻吟聲不時傳來,羞得她拼命的捂住耳朵。
外頭傳聞,唐公子有不少紅顏知已,看來這話不假。
衛生帶與嬌爽衛生巾的發明,給天下所有女子都帶來莫大的福音,現在整個大唐的女子,誰不感激、敬重唐公子?更有甚者由好奇、崇拜乃至愛慕?
令她面紅心跳、身體緊張發軟的怪異聲浪仍時不時的鑽入她緊緊捂住的耳朵裡,令她越發緊張、顫抖,羞赧中又有種莫明的好奇與渴望……
哎喲,我的房門是鎖着的,他們怎麼進去的?
還有,萬一他們真的在自已的睡牀上那個,那……那……該如何是好?
看着獨生女兒手忙腳亂的推門進去,又“呯”的關上房門,何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女兒已經長大了,早到了出嫁的年齡,可惜能讓女兒中意的男人卻少之又少,不是沒有,而是找不到,上門提親的把門檻兒都踩破了,他看上的,女兒又看不上。
夫人早逝,父女倆相依爲命,他非常疼愛這個乖巧賢惠的女兒,一心要爲女兒找個好婆家,所以,女兒看不上的,就是家世再好再有才華,他也絕不點頭。
不過看着女兒一天一天長大,她兒時的夥伴們都出嫁了,有的還生了孩子,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他是又急又擔心又無奈。
何曉月趴在門板上直喘氣,剛纔老爹的突然出現把她嚇個半死,還好老爹是個粗心人,沒看出什麼來。
瞄見低垂的帳幔裡,錦被高高隆起,似乎是兩個人的身體疊在一起纔會那麼高,還有扔了一地的散亂衣服,把她羞得心頭呯呯狂跳不止。
又害怕老爹還在外邊,不敢開門出去,只能趴在門板,全身依然酥軟無力,全靠門板支撐着。
除了急促的喘息聲,房中一片寂靜,那氣氛又壓抑又詭異曖昧。
也不知過了多久,估計爹到大堂去了,何曉月才輕手輕腳的開門溜出去,再輕輕合上門,擔心有人不小心闖進去,她還把門鎖上了。
站在後院中,仰頭上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頭上、臉上、頸脖,刺骨的寒氣總算壓下了體內那股莫明的燥動。
坐在椅子上,半趴着桌子,手託香腮,呆望着紛揚的鵝毛大雪出神。
男女愛戀,真的那麼奇妙甜蜜麼?
雙手捂着滾燙如火的面頰,她幽幽嘆息一聲,“唉,這冤家把我害苦了……”
直到夜幕降臨,老爹過來叫吃飯才驚醒,不過整似乎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略略喝了點湯就回自已的房間。
雖然估計房裡的人兒早已離去,她仍把鐵鎖弄得嘩啦作響纔開門。
人去樓空,她靠在門板上直喘氣。
帳幔掛起,錦被、牀單、枕頭都被人收拾好擺放在椅子上,牀上空蕩蕩的,只鋪着一層厚厚的
雪白棉胎。
她呆了呆,嘆道:“哎,我今晚蓋什麼?”
正發呆中,外邊傳來說話聲,還有老爹的叫喚聲。
她來到大廳,卻看到幾個車伕正從車下卸下幾牀嶄新的絲被、牀單與雪白枕頭。
“曉月姑娘,這是你剛買的牀上用品,請點收。”
“女兒,這是你剛買的?”
何巍一臉的疑惑。
何曉月俏面一紅,搖頭又點,把個何巍弄得更加茫然,只有拼命的搔着頭。
她心中暗暗喘了口大氣。
還算你會做人,說是我買的,如果說是還,那可羞死人了。
看着嶄新鮮豔的牀上用品,何巍嘿的一聲,“這些東西挺貴的,花了不少錢吧?女兒啊,不會是你留着準備……”
“爹……”
俏面發燙的何曉月跺着腳,嗔怪道:“你別瞎猜,女兒只想跟爹永遠在一起。”
何巍扳着面孔,“那怎麼行?不給你找個好婆家,爹死不……”
這話說得有點過頭了,何巍嘿嘿一笑,抱起絲被就閃人。
面頰紅如陽春三月竟放的鮮花,何曉月摸着那光滑柔軟的絲織面料,心裡又是一陣悸動。
牀重新鋪好了,看着那鮮豔的顏色,似乎有點象……
俏面沒由來的又是一陣飛紅。
看着平整躺在牀上的鴛鴦繡枕,心頭不由得呯呯直狂跳。
人家只是一個人,送一對枕頭,什麼意思嘛?
坐在柔軟的牀上,何曉月抱着一隻雪白的繡枕,面頰貼着光滑的緞面輕輕摩挲着,俏面緋紅如塗抹了胭脂,格外嬌豔動人。
看着嶄新而豔麗的被褥,如果紗帳再換成紅色的,再點上紅燭,牆壁上再貼上大紅“囍”字,還真象……
哎,怎麼想到那個去了,真是羞死人了。
何曉月雙手掩着滾燙如火的面頰,心頭呯呯直跳……
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竟難以入睡,暈暈沉沉中作了一個異常綺旎的春夢。
羞愧中幽幽嘆息一聲,因爲發生的那事兒,平靜如水的心湖已泛起微波,想再如往昔平靜再無可能,唉,這冤家,可把人害苦了……
李傲等人爲尋找老大,已是高手盡出,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唐小東施施然的出現在十里集的街上,衆人卡在嗓子眼的巨石才呯然落下。
醉仙樓裡,鳳姑姑的突然失蹤,把雷媚唐霜等女全嚇得魂飛魄散面無人色。
中華堂的所有人手全都派出去了,一直都沒有消息,衆女都提心吊膽的等候消息,萬一鳳姑姑一時想不開,事情麻煩大了。
好在不久,李傲傳來消息,她們的未來夫君平安無事,鳳姑姑沒有找到,讓她們剛剛鬆馳的心又揪緊起來。
一羣人全聚在大廳裡愁眉苦臉的等候着,也不知是誰突然間尖叫了一聲,把衆女都驚嚇得全跳起來,膛目結舌的看着從樓上走下來的雷雲鳳。
“鳳姑姑……”
雷媚張着小嘴兒,滿臉緊張迷茫的表情。
“姑姑感覺身體好了,到外邊走走,你們這是怎麼啦?”
雷雲鳳一臉的平靜,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衆女面面相覷,感覺她越顯得平靜,就越讓人心裡緊張擔心。
“鳳姑姑,你……真沒事吧?”
雷媚面上的表情顯得越發緊張,鳳姑姑顯得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感覺很詭異,而且鳳姑姑的眼睛裡有一抹怪異的神情一閃即逝,似乎不敢迎視她的目光,讓她感覺有點兒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異在哪裡。
雷雲鳳伸了個懶腰,“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呀?”
還是柯雲仙第一個反應過來,“啊,早做好了,這就開飯……”
飯菜確實早做好了,只不過找不到兩人,衆人哪有心思吃飯。
兩人目前都平安無事,懸着的心暫時鬆懈下來,一提到吃,衆女全覺肚子餓得厲害。
因爲鳳姑姑表現得太過平靜,衆女依舊緊張,大家彼此間都不約而同的絕口不談那事,儘量避免刺激鳳姑姑,暗裡仍由雷媚與唐柔輪流看着她,而唐霜依然守着唐小東。
一直這麼小心翼翼的過了一些日子,雷雲鳳在言行上依然很平常,只是變得比以前更淑女了,唐小東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依然惴惴不安的衆女還特意爲兩人營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一連幾次,兩個人有說有笑,關係顯然很融洽,衆女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鳳姑姑明顯的變化,柯雲仙與艾古麗看在眼裡,兩人心中都有一個定論,這個不比雷媚大幾歲的小姑姑有了意中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有人都集中在醉仙樓的後院裡,到場的不僅有衆女,更有中華堂分堂主以上級別的重要成員,連閉門琢磨折疊弩弓的苦大師都在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雷雲鳳身上。
雷雲鳳手上端着一管有木託的尺長鐵疙瘩,略側着頭,左眼微眯,黑洞洞的管口對準着靠在牆壁的厚木板。
那是依着雷媚所畫的稿圖,由苦大師親手製造出來的砂槍,在苦大師來長安之前就已經試射成功,現在試射,只是給唐小東看看威力如何而已。
MP5衝鋒槍都玩過,砂槍嘛,如果不是擊中要害,一般死不了人,不過中槍的人就慘囉,帥哥也變成麻子。
“轟”的一聲巨響,硝煙瀰漫,格外刺鼻嗆人。
雖然有所準備,還捂上了耳朵,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仍衆人把了一大跳,再看到秦天寶扛過來的厚板,上邊坑坑窪窪的一大片,鐵砂子都貫入木板一兩寸,無不直吸冷氣。
如此厲害的武器,任你武功再高,就算修練至刀槍不入的境界,也經不起這玩意轟一下啊。
唐小東瞄了一眼,威力比現代私制的土砂槍差遠了,這應該是因爲黑火藥的關係,硝晶的純度與嚴格的配方直接影響火藥,不過這玩意在冷兵器時代已經算厲害了。
苦大師的徒弟月小帥扛來一杆足有一米五長的大砂槍,看着雷雲鳳往槍管裡猛灌火藥,唐小東看得心驚肉跳,真害怕不小心會炸堂。
這槍又長又笨重又灌了許多火藥的大砂槍轟射的威力比剛纔那隻只有尺長的短砂槍威力大多了,兩根手指厚的木板被鐵砂射穿。
短砂槍適合近戰,這杆笨重的長槍適合遠程攻擊,守城等,對着密密麻麻的敵人轟擊,殺傷力更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