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長江邊上。
李白坐在一隻獨木船上,上面放着珍饈美食,以及一罈美酒。
穿着一身青衫,風流倜儻,揹負一柄長劍,黑髮隨風飄蕩,有說不清的飄逸和放蕩。
倒了一杯美酒在杯子中,又把酒罈放下,隨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放下酒杯,李白高聲吟道,隨後他把拴着小船的繮繩放開,讓小船自由飄在長江上。
小船失去繮繩的束縛,隨着水流飄向遠處,本來小船應該順着水流向長江下游飄走,但卻沒有,而是橫着長江,向北方飄去。
李白並沒有在意,而是又坐在了小船上,又倒了一杯美酒在玉質杯子中。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李白又喝了一杯酒,隨後看向前方,那是長江的北方,被妖魔侵佔的大唐江山。
隱約可以看見長江以北大片土地上,被一層淡淡的黑霧覆蓋,還時常傳來一陣膽戰心驚的怒吼。
那是妖魔發出的怒吼。
李白看着那片曾經的大唐土地,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
有心殺魔,無力迴天。
美酒入喉,苦辣異常,但李白毫不在意,接着又一杯酒倒入,一飲而盡。
“欲渡長江妖魔阻,將登金陵愁滿城。”李白苦澀道。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船已飄到了長江中心,再過不久就要到達長江北岸,妖魔的地界。
在小船上,都能看見長江北方的岸堤上,有一座木質的營寨,營寨前方,有兩隻巨大的妖魔站在那裡,守護着營寨。
看上去,那妖魔至少有三層樓,十多米高,皮膚泛白,長着猙獰獠牙,全身都是隆起的肉塊,如同兩隻無毛巨型猩猩一般,看上去充滿着狂暴的力量。
李白看見了營寨前方兩隻巨魔,他沒有感到一絲害怕,而是雙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站了起來,雙眼平視前方,隨即拿起酒罈,把酒罈高高舉起,壇口向下,倒向自己。
李白喝了一些,但更多的是倒向衣襟,小船上,不過李白並沒有在意。
咕嚕咕嚕喝着美酒,李白邊和邊吟道:“君不見長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吟罷,李白隨手一扔,把酒罈扔進長江中,隨即又高聲唱道。
“遊說萬乘苦不早,著鞭跨馬涉遠道。
會稽愚婦輕買臣,餘亦辭家入北地。”
此時小船沒有任何人駕駛,卻如一支利劍一般,直衝妖魔營地,那兩隻高大的巨魔,已經近在咫尺。
看着兩隻巨魔,李白赫然不懼,他眼中只有無盡的光芒。
隨即他雙手向兩邊一伸,同時一道劍鳴響起,李白身後那柄長劍,一聲長鳴,沖天而起,同時散發着無盡青光。
“仰天大笑殺魔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唱畢,飛向空中的長劍,筆直落下,剛好落入李白手中,李白同時持劍一揮,一道青色劍氣沖天而起,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長長溝壑,直接飛向營寨前的一隻巨魔。
劍氣飛來,巨魔發現了李白,它雙臂捶地,發出震天怒吼,但隨即被那一道劍氣劈成了兩半。
劍氣去勢不減,直接劈碎了一段營寨,沒入營寨裡面。
同一時刻,營寨中響起無數妖魔的怒吼聲。
與此同時,李白腳下一點,踏出小船,跳入長江面上,卻沒有沉下去,而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向前掠去。
“長風破浪飲美酒,手持輕劍搗北魔。”
還未踏上北方土地,李白又一長劍劈出,直接把另一隻巨魔劈成了兩半。於此同時,營寨中升起了無數飛行妖魔,地面上一隊隊妖魔快速奔跑了出來。
“來的正好!”剛踏上北方土地上的李白,大笑道,同時劍鋒前指,向奔來的妖魔殺去。
一時間,無數妖魔開攻李白,但李白毫不畏懼,一把長劍散發無盡劍光,凡是挨着劍光的妖魔,全部被劈成兩半。
天空中的飛行妖魔俯衝而下,襲殺李白,但還在半空中時,便有無數劍光升起,射向飛來的飛行妖魔。
無數飛行妖魔躲避不及,被斬殺劍下,一時間,飛行妖魔如同雨點般落下。
地面上也同樣如此,這些普通妖魔都不是李白一合之敵,還未靠近都瞬間殞命。
妖魔黑色血液匯聚成了小溪,緩慢流入長江中。
不過源源不斷的妖魔從營寨中衝出,加入了斬殺李白的行列。
李白殺的興起,一道劍光劈出後,直接衝向了營寨裡面,一時間整個妖魔營寨都充滿着喊殺聲。
長江以南,金陵城外,一支駐軍駐紮在這裡,駐軍站在岩石砌成的城牆上,遙望北方。
他們身邊擺放着無數強弓,連弩,上面的鋼製箭頭,散發着寒芒。
“又是一個熱血天師跑過去送死了。”城牆上,兩位士兵手中拿着長槍,揹着強弓,其中一位說道。
“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了?是第八還是第九?”另一個士兵道:“你說這些天師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幹嘛一天沒事非得渡過長江去送死。”
“是啊,這可是天師啊,就這麼白白死了,真是可惜。”士兵道。
“那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另一位士兵道:“你說那位天師能夠堅持多久,上次有個天師,連一盞茶功夫都沒有堅持住。”
“看不出來,不過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兩位士兵討論着長江對岸發生的事情,不過並沒有在意,因爲這種事情,每個月都要發生十多起。
兩位士兵不知道的是,長江對岸妖魔的喊殺聲,已經持續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停止下來。
……
方橋鄉田家,田野晚上睡了一個安穩覺,雖然是木牀,但也比趴在書案上睡覺舒服多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田野纔不急不躁的起牀,他伸着懶腰,走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五位女妖早早就起來了,她們聚集在院子中,和一位胖子有說有笑。
田野意外,這劉琦不是喜歡睡覺麼,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
“劉行長,起的早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田野笑着問道。
“你的牀睡着鉻背,不習慣!”
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