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人口如此膨脹,讓今年才二十七的李嘉頗爲汗顏。
這不是間接說明自己好色嗎?
不過,他又一想,這也在表明自己本錢雄厚,作爲男人他很驕傲。
況且,皇家子嗣繁茂,對於他這樣的開國皇帝來說,完全不擔心廢號,大不了換一個。
像趙匡胤這種才三個兒子,兩宋統共三百年,竟然絕嗣了五次,可見其血統,基因,還是有問題的。
暫且歇息了幾天,李嘉安穩了一些,但人一旦野了,怎麼也收攏不住,家花與野花,着實不一樣。
當然,李嘉對女色沒興趣,只是對於這種偷摸的行徑,感到萬分的刺激,宮廷生活與處理朝政太過於枯燥,讓他不得不尋訪一些別的樂趣。
得隴而望蜀,此話着實有理。
等到他聽到武平王周保權即將成婚的消息時,他突然就想到了其母嚴氏也才三十來歲……
周保權原本是長沙王,但誰想皇帝遷都長沙,他這般就尷尬了,這樣說來,豈不是他的封地就是國都?
雖然只是虛名,但他卻依舊承受不了這樣的政治風險。
隨後,其母嚴氏勸說他上書堅辭,李嘉順應其心,重新封爲武平王,取自其父曾任武平軍節度使之意。
“禽獸哉?”李嘉搖搖頭,他爲自己這番齷齪的心思感到害怕,果然,皇帝的權勢,加上心野,就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奇葩。
他絕對不能做這種亂了倫理的事情,這可是皇后的義母啊——
不過,想着的確挺刺激的……
除了周保權年滿十五成婚外,嗣周王郭宗訓也年滿十四,與他的叔父,也就是宣王李駿之女訂婚,兩人同歲,待兩年後,年滿十六,就可成婚了。
郭宗訓來到長沙後,雖然有些水土不服,但大夫給力,並沒有如歷史那般疾病纏身,活得還算健康。
李嘉也給自己這位堂妹,賜予“長樂公主”的封號,並且食邑兩千戶,這可是極大的恩典,籠絡郭宗訓的意思溢於言表。
這也是做給天下人看的。
瞧瞧趙匡胤心狠手辣,而我李嘉則如此大方寬容,這樣一對比,更是顯示寬容的心胸。
當然,邸報也大肆刊登宣傳,加印了萬份,這樣宣揚出去,也是爲了攻略中原的人心。
北宋的死忠可能不會投降,但那些普通的官吏,則會爲投降找個好的藉口:我這是投郭家而不是投唐國,郭家本來就是皇帝,我不算背主。
輿論攻勢,還是要得,配合軍隊無往不利。
“等等,我似乎遺漏了重點……”
李嘉想着,總感覺漏了什麼。
符後,小符後,符彥卿……
“哎,聽聞天雄軍節度使符彥卿聲望卓著,影響很大,我看來又要爲江山社稷犧牲了……”
李嘉長嘆一聲,揉了揉腰,要不是我是穿越者,這他麼誰頂得住?
我這個皇帝,着實辛苦,得日夜操勞,果然是第一聖君啊!
……
大散關。
自郭守文、陳兵二人謀奪大散關,已經有十五日之久,在王彥超強攻大散關數日後,即將彈盡糧絕之時,張維卿,楊師璠兩人,率領萬人以及大量的糧食,終於支援而來。
這一下,本就岌岌可危的大散關,瞬間就安穩下來,鳳翔軍算是徹底失去了這座險關,只能守在陳倉,與之對峙。
對於王彥超來說,這般的對峙,消耗大量的錢糧,對於自己來說是極爲吃虧的,鳳翔軍本來就不是什麼富庶的地界,渭河平原水利缺失,人丁缺乏,供養這幾萬人,極爲艱難。
但,對於張維卿而言,也是困苦的。
如今大散關兵馬,約莫兩萬人,人吃馬嚼,每月須得消耗兩萬石,但從鳳州運糧而入,運十得一,甚至運十五石糧食,才能到一石。
而鳳州不多,還得從漢中運糧至鳳州,從關中運二十石糧食,到達大散關只有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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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大散關一個月,起碼得消耗二十多萬石糧食,更關鍵是,由於地形的原因,還不一定能按時送到。
這也是爲啥諸葛亮老是缺糧了,地形限制太大。
“這麼守着也不是辦法。”
張維卿搖搖頭,說道:“久守必輸,聽聞王彥超已經向京兆府求糧,想必是準備硬耗在這,咱們可是謀求整個關中,若不能將其擊潰,此戰也算不得大勝。”
“陳倉城雖改名叫做寶雞,但卻依山傍水,極爲堅固,易守難攻,咱們卻必須拿下,聽聞河中節度使郭從義已經改任京兆府,其人驍勇善戰,怕是難以對付。”
“所以,速度得加快了。”
張維卿一言,衆人皆沉默,楊師璠則挺胸擡頭,朗聲道:“部署,爲今之計,還是兵馬無多,鳳翔兩三萬,咱們比之還少,怎能拿下陳倉?”
“你說的在理。”
張維卿點頭道:“所以,前幾日,我又調集了兩萬兵馬,又運送兩萬石糧食過來,準備一舉拿下陳倉,不知大家可有什麼好的見計?”
隨即,他將目光看向了郭守文,一臉的期待之色。
其人連奪兩關,又瞭解敵情,本事不小,希望再次有所收穫。
見其這般,郭守文苦笑道:“末將不過是依仗着消息堵塞之利,陳倉實在難爲。”
張維卿眉頭一皺,又看向衆人,諸將皆低頭無語,敵衆我寡,又是艱難地攻城戰,的確不討喜。
“若是有火炮相助,還怕個甚的陳倉?”
張維卿感慨了一句,擺擺手,讓衆人退去。
蜀道的阻隔,讓陳倉城極難攻克,甚至一時不慎,還會被人所襲,大散關都難保,這也難怪衆人猶豫。
至於拿命填,那是萬萬不能的。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突然有人彙報,郭守文求見。
“快讓他進來!”張維卿瞬間就明白,郭守文作爲降將,功勞太大,再出風頭,很容易得罪人。
所以,還不如私底下獻計,雖然少了功勳,但自己定然不會忘卻他,心思比那些粗人的確重了些。
不過,知曉分寸,這是爲將者的福氣。
張維卿越發的欣賞這位文武雙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