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脫離苦海沒多久,又有新的訪客殺到,苦惱的秦壽有抓狂的衝動,還讓人歇會不?這次的訪客不是別人,而是李治這個牆頭草,李治的到來確實是出乎秦壽意料之外,看李治煞有其事的表情,秦壽直接帶這個小王爺到普通客廳。
一落座李治就急急忙忙說明來意:“壽哥兒,大事不妙了,小治大哥昨夜與杜荷和侯君集密謀大逆不道之事,小治偶然路過探聽得知駭然驚聞的消息,那前…小治一時沒了主心,只好特意前來討教壽哥兒你!”
“此話當真?”秦壽聽聞李治的話後,大吃一驚的同時臉色變得陰霾起來,如若李治所言不虛的話,這看似風平浪靜的長安,即將又要揭起腥風大浪了,更匪夷所思的事是,明明死去的人,怎麼會還活着世上?金蟬脫殼還是欺君隱瞞?
李治煞有其事地大點其頭,隨後又變成懦弱性子,擔驚受怕地說道:“千真萬確,小治敢拿此等大事開玩笑?小治就是怕如若是真,這可如何是好?如若是虛假,又怕得罪了太子哥,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小治也不敢貿然稟告父皇得知!”
這次輪到秦壽沒有說話了,分析着李治話的可能性,侯君集這個傢伙,身爲國公爺卻沒有國公爺的氣度,好高騖遠又喜拍馬屁,實爲不可靠之人,又是靠攏太子的人,秦壽不想參與王爺太子之間的爭鬥
李治帶來的消息給秦壽帶來了警惕,隱隱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聯想到了某些事。可一時間說不準也不敢確定。一時間秦壽沉默起來了。覺得這個太子心機太深沉了,也實在看不透他的了,最可怕的還是侯君集這個傢伙。
想不通其中聯繫的秦壽,驅趕腦子胡思亂想的想法,慎重其事地警告李治說道:“此事暫且先別宣揚出去,也別告知你父皇,你現在只要繼續當你的無憂王爺,什麼事都別管。也別去拍馬屁,更別去招惹你父皇注意什麼的,明哲保身低調做人,明白了嗎?”
“好的!”李治在秦壽勤勤循環教導之下,大點其頭一切以秦壽的話爲目標,秦壽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李治沒有反駁也沒有多疑,膽小怕事的李治聽從了秦壽的安排,不聲張亂說這些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小治,你舅舅有沒有找你說過事?”太子之事秦壽暫時丟一邊。想到長孫陰人的事,秦壽忍不住心生疑惑,最近的長孫陰人太反常了,反常到秦壽無法看穿他想要幹什麼?又有什麼陰險的詭計?
李治一頭霧水地撓着頭說道:“嗯?舅舅?沒有啊!壽哥兒,你爲何問這個?對了,壽哥兒,玲姐是不是找你了?你可要小心啊!小治偷溜出宮的時候,就見到玲姐化成男裝,說什麼要找你拼命,因爲大姐之事…”
‘尼妹的,你消息能在及時點嗎?’秦壽頓時感到一陣無語,李治這個傢伙的消息還真是來得太慢了,羔羊公主早已殺來了,要是他消息在早些,或許秦壽還真會感激涕零,如今,秦壽權當耳邊風來看待。
秦壽頗感頭痛地揉着額頭,羔羊公主鬧過來還真是頭痛十足的事,心情不佳的秦壽揮揮手說道:“行了行了,少跟壽哥兒我扯些無關牙疼的屁話,問你一句話,你母后現在怎麼樣了?老實交代,別跟壽哥兒我裝傻扮懵的!”
李老大怪異的舉動和大方的行爲,再一次讓秦壽猜不透和想不明白,有道是好事不招人,李老大破天荒跑來就是告知免除自己債務,還有宣佈李麗質的婚事,如此小事以至於勞動他親自前來?沒鬼秦壽纔是覺得怪事。
李老大的反常又是秦壽一大頭痛之事,按理來說他與長孫皇后感情,長孫皇后病重臥牀不起,他應該呆在長孫皇后身邊天天鬧心,哪有像今天這樣笑臉常開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長孫皇后沒事了,可那也不可能的事吧?
想不明白猜不透其中原因的秦壽,只好逮着眼前的李治打探消息,要是他連自己母后的消息也不曉得,那纔是真的怪事,如若真是這樣,那可以說明一件事,李治這個傢伙也有可能欺騙自己。
提及長孫皇后之事,李治頓時露出一副哀傷的表情說道:“母后?壽哥兒,不瞞你說,小治也不是很清楚,每次去看望母后都是睡着,要不就是大姐照料着,壽哥兒,你爲何如此問?莫不成你有…”
在李治哀怨和渴望的目光之下,那希翼的目光還真有點可憐之處,秦壽言不由衷地說道:“沒,沒,節哀順變,額…愛慕能助,啥意思呢你這是?壽哥兒我又不是神醫,有病找藥王神醫去,壽哥兒我可不是什麼神醫!”
氣鼓鼓的秦壽一揮手,很不仗義地把麻煩事撇開,秦壽也很想幫忙,可沒有靈丹妙藥愛慕能助,連藥王孫思邈都沒有辦法制造第二顆千金丹,秦壽更不可能有法子了,直接無視過濾了李治鬱悶的臉。
連秦壽也沒有辦法了,李治只能鬱悶着臉,想要幫忙什麼的又無從下手,撇開心情不愉快的糾纏,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那好吧,壽哥兒,小治下一步如何是好?舅舅最近開始搭上二哥李泰了,小治是否還是跟原來一樣?”
李治忽如其來道出長孫陰人的動向,直讓秦壽一陣稀奇和驚訝,忍不住驚呼一聲說道:“李泰?這個老陰人又玩什麼把戲?嗯,你還是跟原來一樣,保持低調做人,聽壽哥兒我的安排,保管你以後…”
“大膽,爾敢阻攔太子殿下?活膩了是也不是?滾開!”秦壽的話還沒有說完,普通客廳外面馬上傳來爭執聲,忠於職守的秦家家僕阻攔來人。哪曉得對方傲慢無比。大有出手傷人之意。直讓秦壽皺眉不悅。
“袁脩,休得無禮!過門是客,麻煩通報一聲,就說本太子有事求見秦大人!”太子李承乾溫和有禮的聲音,馬上制止了手下的粗暴傲慢無禮,直讓守門的家僕有點爲難起來,秦壽沒有召喚他們不敢貿然闖進去。
李治聽到太子李承乾的聲音後,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慌了手腳幾乎哭了出來說道:“糟了,糟了,是大哥,壽哥兒,這可如何是好?如若他發現小治在你這裡,肯定會找小治麻煩的!”
太子李承乾陰險小氣,李治常年與他打交道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氣,他得不到的東西如若別人得到了,誓會想盡辦法破壞,不擇手段讓人心寒地步。李治沒少吃虧,早已怕煞這個明裡一套背後一套的太子哥。
沒有腳疾之前李承乾不會如此。可得了腳疾性情大變後,更是刁鑽陰險,如若不然他舅舅長孫陰人也不會棄車置身事外,無法掌控之事,長孫陰人是不會去徒勞傷神的,可見李承乾有多可恨之處。
李治害怕的猶如鍋上螞蟻,不安四處亂竄的身影,直讓秦壽無語地搖搖頭安撫着說道:“稍安勿躁,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做大事就要懂得如何一張一弛,榮辱不驚,唉~罷了,瞧你這沒出息樣,丟臉,背後屏風躲着去吧!”
“哦,哦…好的!”李治沒有在意秦壽傷人的話,在秦壽指出屏風位置後,一溜煙跑過去躲藏起來,直讓秦壽頭疼起來揉揉太陽穴,這傢伙怎麼到現在還沒長進?沒有了以往的武媚娘支持,也不知這個傢伙能不能成大事?
“何人如此喧譁?請進來吧!”秦壽權裝不知曉外面來者何人,官腔十足地出言示意外面家僕放行,把李治的茶水倒掉反轉一邊,秦壽也沒有出去迎接的意思,就算知曉是太子大駕光臨,也沒有賣帳給他的意思,自顧自的茗茶愜意無比。
“秦大人,孤王冒昧造訪貴府,還望見諒!”李承乾入得客廳見到秦壽,馬上厚禮十足拱手抱拳歉意,俊俏的臉孔一副煞有其事打攪的愧意,一瘸一拐地踏入秦壽的客廳,自來熟的客套還真讓秦壽真心不悅。
秦壽不爽歸不爽,擠出虛僞到家的笑容,拱手抱拳還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哪裡,哪裡,太子光臨寒舍,實乃秦某的榮幸,未能親自遠迎,還望太子見諒,大人二字秦某愧不敢當,請~奉茶!”
秦壽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派頭十足地伸手示意李承乾落座,呼來婢女奉茶後,老神在在地坐着,落落大方讓李承乾打量個夠,明人不做虧心事,秦壽也不怕李承乾來找茬什麼的,估計他也不是來找茬的。
烏髮束着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輕紗圓袍顯得稱體無比,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李承乾身後,也是丰姿奇秀,神韻獨超李承乾,給人一種怪異的錯感。
要不是秦壽發現這個人是男的,還真會產生誤會,他的喉結證實了他的身份,只是李承乾的新男寵袁脩,太妖孽了,妖孽到秦壽誤以爲是女扮男裝的女人,一個大老爺們畫眉又抹胭脂,還真是倒足胃口。
“太子殿下,恕秦某冒昧,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所謂何事?”秦壽收回目光直言不諱地有事說事,太子又怎麼了?以現在自己地位,壓根不用去鳥他,更不用去懼怕他什麼,他走他的獨木橋自己走自己的陽關大道。
“大膽,你這是何態度?豈有你…”“閉嘴!”袁脩氣不過秦壽大膽無禮的話,多嘴出言喝斥的時候,馬上迎來暴怒的李承乾喝斥聲,李承乾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新來的男寵如此不懂世故,居然亂嚼舌頭。
“殿下,他…”叭~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暴走的李承乾氣不可耐地扇了男寵袁脩一個耳光,心裡直恨這個妖孽的男寵不懂事,就算是他初來乍到,理應知道長安如今的勢力。他這麼破壞氣氛。直氣得李承乾有殺人之心。
“太子殿下。你該不會是來秦某府裡作秀如何調教手下吧?”秦壽翹起二郎腿,沒有絲毫顧忌,直言不諱地譏笑打趣,袁脩這一巴掌算是輕的了,如果不是看在李承乾面子上,其餘人敢在自己地頭如此放肆,早拖出去亂棍打殘爲止。
“秦大人,讓你見笑了。孤王教導無方,以致出此大丑,還不滾出去?”李承乾一笑一怒變臉之快直叫秦壽佩服起來,憋屈十足的袁脩一手捂着紅腫的臉,心生愜意拱首轉身離去,沒敢停留片刻之意。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秦壽沒有賣帳李承乾的示好之意,直接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品茶,李承乾忽然造訪自己家,這讓秦壽感到一陣不安。更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覺悟。
“秦大人這是何話?孤王無事就不能到來敘敘舊?還是秦大人覺得孤王不配相交?”李承乾眯起眼,對於秦壽不冷不熱的態度。沒有絲毫生氣之意,插諢打岔似的有意扯淡無聊的話題。
秦壽也沒有心情與李承乾廢話太多,放下茶杯直言說道:“豈敢,豈敢,只是秦某公務繁忙,適才忙裡偷閒還真給太子殿下逮着時辰,秦某還有要事處理,太子殿下如若有事,直說吧,秦某不喜彎彎道道!”
秦壽的話說得很明瞭,有屁快放別在這裡拖拖拉拉的,李承乾到來秦壽就猜到這傢伙肯定沒什麼好事,加上有了提前通風報信的李治,秦壽更是覺得李承乾似乎有什麼大動作,至於是什麼秦壽一時間摸不準。
李承乾在秦壽如此坦誠直率話之下,爽朗地哈哈大笑一聲,豎起拇指頭誇獎着說道:“好,既然秦大人如此爽快,孤王也不廢話,孤王此番前來是與秦大人洽談生意的,不知秦大人可否有隱蔽之處?”
‘果真不出所料!’李承乾此話一出口,秦壽眉頭下意識跳動幾下,假裝疑惑之色打量着李承乾,在李承乾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之下,秦壽搖搖頭拒絕了李承乾不實際的想法,這傢伙是危險人物啊!
秦壽在李承乾眯眼不悅目光搖了搖頭後,坦然說道:“太子殿下多慮了,秦某雖不敢保證府上每一處很隱蔽,可秦某可抿着良心說句實在話,如若此地都讓太子殿下感到不安,那秦府上上下下沒有其餘之地安全了!”
李承乾半信半疑地看了眼秦壽,見秦壽如此執着也不好強求些什麼,直接開口說道:“如此也罷,其實也沒什麼重要,只是孤王賓下客僚,不是中原人士,是胡人,有喜好鐵器一類商主,得知我朝鐵器珍貴之處,特此想借鑑孤王引薦…”
秦壽沒等李承乾說完直接伸手打斷說道:“等等,太子殿下,生意歸生意,但是有些事秦某要先說明,一,兵器一類不歸秦某掌管,二,商業之事秦某早已不觸手,三,有違皇上定製的鐵器規劃登記事宜,秦某不敢違…”
“這…”秦壽的話差點讓李承乾吐血,這個傢伙擺明就是撇身置身事外,不,應該是不趟自己的渾水,秦壽居然不上鉤?這讓李承乾心裡很納悶,以爲秦壽嫌沒錢賺什麼的,李承乾只好咬咬牙報出高出市場的價格。
既然秦壽不上當,李承乾只好報大數,試圖引誘秦壽上鉤說道:“秦大人,也不至於如此吧?孤王客僚不缺錢,真心仰慕我朝的制鐵技術,願以高出市面價格一倍,收購一批現成的兵…”
秦壽伸手再次打斷李承乾的話,搖搖頭遺憾地說道:“太子殿下誤會了,秦某不是這個意思,兵器一類確實不歸秦某所管,一切皆由兵部造冊登記,如若太子殿下真急需兵器生意的話,可找兵部談談,秦某最近耳背,太子殿下,不遠送!”
李承乾說出這話秦壽早已暗生警惕之心,太子爲客僚說客談生意?他還真當自己智障人士?如此蹩腳的藉口,也虧李承乾說得出口,無心糾纏太多的秦壽直接舉杯送客,懶得與李承乾糾纏太多,免得落下口柄有嘴說不清。
李承乾在秦壽毫不客氣的送客聲之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變化着,最後還是杉杉有禮地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孤王打攪了,這趟生意穩賺不賠,事成之後更是有大禮贈送,孤王希望秦大人好好斟酌一番,告辭!”
‘道不同不相爲謀,你那點小把戲,想忽悠誰呢?還真當本少我智障二代?就算是有山寨冒牌貨也不與你丫的做生意!’秦壽直接鄙視着李承乾離去的背影,心裡冷笑的同時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李承乾收購武器想要幹什麼?
秦壽在李治出來之後,慎重其事地交代說道:“小治,今兒之事,爛在心裡,你大哥他圖謀不軌,少參合其中知道了沒有?以後密切注意一下你大哥的動向,小心點別暴露什麼了,晚點你在回去吧!”
秦壽交代完後,也沒有理會矇頭蒙腦點頭的李治,直接走出普通客廳,李治現在不能那麼快離去,李承乾那傢伙說不準暗布探子什麼的,發現了李治行蹤他就有危險了,心憂的秦壽冥冥之中感到有什麼黑幕之手在逐漸浮出水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