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一臉急色匆匆的表情,帶着一家五口闖進來,除了獎盃兄弟外,還有久違的李敏和紫萱兩女,沒有見到紅拂女確實讓秦壽感到一絲意外,難道是?秦壽第一時間想起童雪,她大清早就出去現在李靖又過來,不得不讓秦壽感到一絲好奇和迷惑。
李靖看到秦壽清醒的模樣,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想到此番來的目地開口說道:“賢侄,大事不好了,童雪這次恐怕又要闖大禍了,你要有心理準備,她今兒大清早跑來,說什麼要與靖伯父的夫人回師門什麼的…”
程妖精瞪大雙眼擠開獎盃兄弟,大手掌輕拍着李靖的厚肩說道:“哎哎,老帥鍋,你這是啥意思?那小魔女回去不是好消息嗎?怎麼還說是大事不好呢?她回去正好,省得老流氓我受罪,老流氓我還巴不得天天放炮竹慶賀!”
程妖精沒好氣地說着話,聽到童雪回去的消息,整個人笑得咧開大門牙,童雪回去說明秦府大院即將不設防,就算設防也擋不住程妖精的打秋風狠勁,沒有了靠山在,這次秦壽恐怕就是隻沒了牙的紙老虎了,終於可以不用受壓迫了。
“嘿嘿…哈哈…哇哈哈…”想到今後可以肆意無忌打秋風,程妖精整個人得意忘形地哈哈聲傻笑起來,那大門牙差點笑得掉落下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正正式式打劫秦府了,程妖精就差沒有摩拳擦掌第一時間,搶幾桶啤酒幾籮筐菸草回去了。
秦壽一臉黑線地看着程妖精。不用想也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兩位程夫人更是皺起眉頭。這妖精笑成這樣丟人現眼了,連程姍姍也是一臉汗濂,羞澀於這極品老爹傻笑的笑聲,什麼時候能安穩一點算是老天開眼了。
袁神棍張大嘴巴一副難以合攏的表情,程妖精笑得這麼肆意無忌,不用問大嬸也不用卜卦已經一清二楚,這廝又想着不正當的打劫想法了,韓姬更是一臉愕然的表情。她還真第一次見到流氓國公如此傻的可愛。
程妖精笑完之後,說出讓衆人啞口無言的無恥威脅話:“賢胥啊,這次你的靠山沒有了,這秦府的啤酒是不是給老流氓我準備幾桶?大桶裝的,菸絲也最好來幾大籮筐,要是小桶裝的小籮筐菸絲,哼哼~老流氓我可不高興了。這一不高興,老流氓我會做蠢事的!”
秦壽整個人傻了眼,這老流氓還真是夠無恥的,老虎不在家這山大王又跑出來作威作福了,還真把自己府衙當成他的後花園了?居然無恥地一開口就幾大桶裝的啤酒?菸草也是幾大籮筐的,能在無恥點行不?
兩位程夫人也看不過眼了。這老流氓還真是夠丟人現眼的,此時還真後悔與他爲伍了,搞得程府都變成土匪窩了,剛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太多人在場這怎麼也要給程妖精一點面子。要教訓回去在慢慢教訓就是了。
李靖眯起眼轉頭看着肆意無忌哈哈大笑的程妖精,說出程妖精爲之愕然的話:“妖精。別在這裡發春秋大夢了,那位姑奶奶可不是回去後不再回來,她臨走時還吩咐老帥鍋我過來帶話給你,妖精,要聽不?”
“嗯?啥話?”嘎然停止笑聲的程妖精馬上傻了眼,他開始還以爲童雪知道秦壽要嗝屁了,沒意思了跑回自己師門了,沒想到只是回去幾天時間,這讓他大感意外了,居然還有話要帶給自己?
李靖學着童雪的語氣說道:“嗯哼,是這樣滴,姓程的小兔崽子要是敢趁姑奶奶不在家,跑上府裡鬧事,姑奶奶我回去第一時間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在扒光衣服遊街示衆三天,然後在吊到大街示威一週,不信叫他試試看!”
汗~冷汗~程妖精第一時間滿臉大汗起來,糾結着心情晃了晃固定着的脖子,他相信童雪說到做到,要是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啥名聲也沒有了,除非他躲起來或離開長安,要不然被童雪殺進家門,第一個倒黴遭殃的就是他。
秦壽看到程妖精吃癟的模樣,心情大爽地說道:“老流氓啊,哎呀呀,說道這啤酒,還真有幾大桶,菸絲呢還有幾大籮筐剩餘的,竟然你那麼想要的話,那好吧,小子無條件上繳,還望老流氓莫要發癲做蠢事!小子小本買賣商人,折騰不起你老的折騰!”
程妖精吃癟地一臉冷汗賠笑着說道:“不敢,不敢,開玩笑滴,剛纔只是開玩笑滴,真的,瞧瞧,剛纔氣氛多尷尬,老流氓我這不是沒事找事逗逗而已,別放在心上哈!老流氓我哪敢呢?老流氓我不缺錢,真的不缺錢!”
程大夫人沒好氣地瞪了眼吃癟的程妖精,嬌叱一聲喝罵道:“妖精,瞧瞧你,丟人現眼丟到家了吧?賢胥這裡酒多着是,要不要本夫人回去叫程茂和程盛兩人準備板車給你?沒事整天想着不正常的事,活該找抽!”
秦壽鄙夷一眼程妖精變臉王的態度,對於程妖精當孫子的話,直接過濾了,看了眼一邊的李靖開口說道:“靖伯父,莫要理會出言打岔的老流氓,你說童雪回師門惹禍事,惹什麼禍事了?還望靖伯父明言!”
李靖搖頭嘆息一聲,說出秦壽爲之愕然的話:“賢侄,她惹禍恐怕是你要承擔責任了,靖伯父的夫人已經去追她了,但願趕得及時可以阻攔她,唉~要是她真拿走她本門的鎮派之寶救你,恐怕…”
李靖後面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言而喻他所擔憂的事確實是有點嚴重,師門的鎮派之寶,可想而知是有多重要的東西,要是被人偷了,肯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至於童雪回去拿什麼寶貝,秦壽不知道李靖他也不知道。
當秦壽不利索地擡起頭看向紫萱的時候。紫萱嘆息一聲說道:“續命丹,傳聞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化險爲夷死而復生,就算是天下奇毒也能輕易化解,至於是不是真的,紫萱不知道,反正師門裡的人就是這樣說的,相傳已經傳了十幾代掌門。”
“續命丹?”秦壽聽到後面帶個丹字的藥,馬上一臉汗濂起來,該不會是守着要命的化學丹當寶貝吧?帶着迷惑的目光看向一邊的袁神棍。而袁神棍在秦壽看過來的時候,低頭沉思片刻後,搖搖頭一副貧道爲曾聽聞的表情。
程妖精見房間裡的人沉默的時候,大嗓門打破沉默氣氛怪叫一聲說道:“喲喝!有這麼神奇的丹藥嗎?該不會是賢胥所說的那什麼化學丹藥吧?嗑一顆雙腳一蹬鑽黃土的那種吧?嘶~夫人,你掐我幹啥呢?”
程大夫人有些氣惱口不擇言的程妖精,怒叱一聲喝罵着惹衆怒的程妖精:“妖精,要是你在口不遮攔。看本夫人怎麼收拾你,你這烏鴉嘴少說兩句沒有人當你是啞巴,滾一邊去,要是在敢唧唧歪歪,別怪本夫人不客氣了!”
韓姬知道秦壽以前揭穿煉丹一事,嘆息一聲悲哀地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世上有神奇的丹藥也不足爲奇,丹藥學早已沒落甚至失傳,導致現今煉丹之人鑽錯途徑實屬可悲,甚至家師爲追求天道…唉~秦公子,放血之事。你認爲怎麼樣?”
經過李靖這麼一家子打擾,韓姬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秦壽現在身上的毒素擴散的很厲害,要是不放血的話,恐怕熬不到第五天就會徹底陷入毒發後期,毒入骨髓的時候到時候放血換血什麼的延遲生命都沒有作用了。
“這個…”秦壽聽到韓姬的話猶豫起來了,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可是真要放血的話,秦壽恐怕會第一時間導致失血過多陷入暈迷什麼的,這不是他想要的事,還有很多事要等着他親自指導,不能夠暈睡其中什麼的。
“什麼放血?”兩位程夫人大感好奇起來,甚至連程姍姍和紫萱兩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至於後面其他趕來的人也是差不多一樣,都不知道眼前女大夫的韓姬說些什麼,心中大感納悶的同時好奇地打量着韓姬。
韓姬職業醫生病又犯了似的,滔滔不絕地解釋着說道:“放血就是減緩秦公子身上的毒素擴散,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很好還能堅持住,可要是在不放血減緩身上毒素髮作,相信不出第二天,毒散到骨髓的時候,就算家師回來或靈丹妙藥帶回來,也無濟於事!”
“這有用嗎?”身爲練武之人的程姍姍問出自己的內心疑問,不止程姍姍迷惑了其餘人才是差不多的表情,精氣血是人的重要生命之源,缺少它可以說這個人不算是人了,這放血不就是等死嗎?
韓姬在一羣人的目光注視之下,緊皺着自己兩葉柳眉說道:“有用無用都可以試一試,總好比他現在躺着等死的好,最起碼可以拖延幾天,減緩毒發的時間,拖到家師回來在進行救治,要不然…啊!”
“小心!有暗器!”韓姬的話還沒有說話,紫萱忽然嬌叱一聲小心,一手把韓姬推開,一道破空聲帶着凌厲的勁氣從窗外飛來,冷不及防的韓姬整個人倒在牀上,後背壓着秦壽的大腿,而秦壽整個人淒涼地慘叫一聲翻着白眼暈菜過去,是被萬箭穿心一樣的痛楚痛暈過去,很悲催也很要命。
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逝,偷襲者迅速離開,紫萱嬌叱一聲:“大膽賊子,哪兒跑?”
程大夫人見紫萱第一時間衝了出來,一手鬆開挽着自己手臂的程二夫人說道:“二妹,你留在這裡,姍姍,我們走,去看看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當着我們的面出手暗算!”
程姍姍也沒有多廢話,在程大夫人招呼下,兩人衝出陽臺飛身跳出去,留下程妖精和李靖兩人面面相覷起來,眼前這情況有點麻煩了,兩位大唐名將帶兵打仗衝鋒陷陣倒是所向無敵,真論起這江湖上飛來飛去超人一樣的輕功,有點玄乎了,不會啊!
妖精三兄弟火爆十足地哇哇大叫着。絲毫沒有去注意自己會不會輕功之事,直到他們跑到陽臺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一個撞一個往下面倒下去,慘叫連連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好悲催的慘叫聲。
李靖整個人傻了眼似的,無語三位熱血過頭的程家三兄弟,良久才清醒過來,出言誘惑着一邊大眼瞪小眼的程妖精,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那個。妖精,要不你跳出去瞧瞧,或許你會狗屎運爆發,像小鳥一樣飛起來!”
程妖精瞪大雙眼,豎起秦壽慣用的中指鄙視着李靖說道:“我靠!老帥鍋,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怎麼你不跳出去試一試?狗屎運倒是沒有,斷手斷腳倒是有份。省省吧!何人如此大膽…哎哎哎…小姑娘,夠了吧?壓着很舒服嗎?人都被你壓暈了,還不弄醒來?”
程妖精此時也感到腦火了,三位敗家子還真是夠丟人現眼的,居然趕着去出醜跳樓,也不想想看自己什麼本事。還真以爲他們姐姐一樣是經過大夫人調教的嗎?摔死沒天黑簡直笨蛋一個!連程二夫人也是無語的表情,她不擔心三位鐵娃娃安危,以他們銅皮鐵骨摔幾次也無所謂。
“啊?哦,不好意思…”韓姬在程妖精的喝斥聲之下,羞紅着臉一臉慚愧地站起來。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壓暈秦壽什麼的,感到慚愧的她用手掐着秦壽的人中。讓他痛上加痛慢慢清醒過來。
程妖精罵罵咧咧地走到暗器射在衣櫃上,一邊罵咧着說道:“他奶奶滴,那個混蛋敢放暗箭傷人?逮着了老流氓第一個宰了他,晦氣,這是什麼破暗器?怎麼那麼像倭寇的星星飛鏢?”
“妖精,小心暗器有毒,切莫義氣用事!”李靖見程妖精欲要伸手去摸飛鏢,馬上開口提醒着程妖精,要是飛鏢上面抹有毒的話,程妖精恐怕中招了也不知道,出現秦壽這樣的事,他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說不定是毒王谷的人。
程妖精經過李靖這麼一提醒後,馬上收回手大點其頭說道:“嗯?有道理,咦?這有紙條在上面,小傢伙,對,就是你,萌望了,過來,過來過來,你大爺我又不吃人,磨磨蹭蹭幹啥呢?整一個娘們似的,借你們衣服用用!”
李德蓓在程妖精的點名之下,一臉冷汗地走了過去,程妖精暴力地一手拽緊他衣服,在李德蓓愕然的表情之中,撕開一邊衣服袖子,直把李德蓓嚇得雙手抱胸後退一步,不知道程妖精這是要幹啥呢?獸性大發?
程妖精一臉黑線地看着一邊的李德蓓,雙手抱胸好像怕自己什麼似的,沒好氣地驅趕着他說道:“去去去,老流氓還沒有那個嗜好,真是的,哎呀呀,這是啥破玩意?嗯,老流氓我瞧瞧!”
用李德蓓的衣袖包着手,程妖精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並沒有想象之中有腐蝕性的毒後,纔敢拔下飛鏢,拿出裡面的信攤開一看,整個人尷尬起來,好吧,現在他纔想起自己不識字,裡面的字認識他他不認識上面的字。
李靖一眼看到程妖精的尷尬臉,就知道這個傢伙大字不識幾個,沒好氣地鄙視着他說道:“老流氓,拿過來,早叫你多讀書不信,現在好了,連大字也不識幾個丟臉丟到家了吧?爲你感到丟臉啊!”
程妖精無所謂地聳聳肩,觸碰到傷到的脖子,整個人咧牙嘶嘴起來,在李靖接過紙條的時候,秦壽剛好清醒過來,他想不醒來都不行了,韓姬的以痛攻痛手法刺激自己醒來,還真是不一般的絕,直把秦壽痛得渾身激靈一下。
“今晚子時,城南三裡外城隍廟,如若想要解藥,只許帶四人前來,過時不候?”李靖大感驚異起來,裡面的紙條很顯然是給秦壽的,只是這上面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毒王的人?想想也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對方不會這樣。
程妖精聽到李靖讀出來的消息後,整個人湊上來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子時去城南的城隍廟取解藥?他奶奶滴!真有那麼好的事?該不會是陷阱吧?咦?賢胥你醒來了,這事你怎麼看?”
秦壽還沒有開口回答,窗外又跳回來三人,當然不是三頭妖精兄弟了,而是去抓刺客的程大夫人和程姍姍還有紫萱三人,只是紫萱似乎受了傷,一手捂着手臂流了很多血,在韓姬過來看了會才確定是外傷什麼的,沒有中毒之類。
程大夫人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怒視着程妖精,開口審問着說道:“妖精,剛纔你大聲央央的幹啥呢?什麼今晚子時?你又要幹啥去?是不是有事瞞着本夫人?沒有?二妹,怎麼回事?”
程妖精一臉汗濂地搖晃着雙手,急得滿頭大汗說道:“夫人,誤會,純屬誤會,是這刺客留下的紙條,叫賢胥今晚去取解藥,老流氓估計着是毒王那邊的人,要不然他們不會光明正大來丟信兒,賢胥,你說是不?”
程大夫人接過李靖遞來的紙條,看來眼後交回給李靖說道:“嗯,不敢這是不是陷阱,都要去瞧瞧個究竟,以現在賢胥的情況,也只好依照上面的話去做了,只是此人武藝甚是了得,連紫萱都吃虧了,看來要準備一下才行!”
李靖點點頭說道:“李某正有此意,看來我們要確定一下人選保護賢侄了,當然還要問問賢侄本人,賢侄你怎麼看?”
秦壽沉思片刻冷笑一聲說道:“去,怎麼不去?小子還不想那麼快早死!”